燕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都是温瑾时那句:我喜欢你。
她拒绝了他,他也并没有纠缠多久,而是表示了解尊重,道了歉才离开,她还记得温瑾时离开时,略微惨白的落寞模样。
燕璃嗤笑一声,觉得讽刺极了,自古总是造化弄人。
她翻了个身,看向窗外那轮明月,没有一点睡意。
温瑾时被拒绝后也一直沉默不发,回到房就拿了一壶酒坐在窗口看着明月,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今夜,许多人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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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皇宫,金銮大殿内。
自从赵赜密会卫国大使被赵钧发现,染上叛国通敌的嫌疑,赵钧对他越发不满意了,尤其是被发现他派在青州的人的所作所为被温瑾时禀报赵钧后,他这个太子之后更是摇摇欲坠。
尤其知道赵钧有意想把太子之位传给温瑾时,而温瑾时手握着军中绝大多数的军权,身后还有燕家暗中扶持,赵赜恨不得将这些绊脚石杀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他脸色阴沉的让人觉得狰狞,眼里的阴狠怎么都掩饰不住:“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
坐在龙椅上的赵赜面对自己这个越发不作为的儿子,脸色也没有以往的耐烦:“太子有何事?”
听到这句话,太子迈步走至中间,然后道:“父皇,儿臣要举报燕家要以下犯上,谋权篡位。”
此话一出,偌大的朝堂立马议论纷纷,各位大臣神色不一。
听到窃窃私语,赵赜得逞的勾了勾嘴角:“儿臣的东宫昨日遭遇刺客,儿臣本以为刺客是单纯的卫国贼人,却不料一番追查下去发现刺客竟然躲进燕府,儿臣随随即在燕府搜出了燕衡与卫国贼人叛国通敌的罪证,父皇可许儿臣命人将燕府叛国通敌的罪证呈上来?”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有一些大臣也站了出来质疑:“燕将军辞官已久,而小燕将军在边关守着我国领土,不让外敌来犯,燕家对陛下,对晋国江山忠心耿耿,太子此言差矣。”
“就是就是,燕将军早些年为我们大晋国子民鞠躬尽瘁,落了一身暗伤辞官休养,唯一的儿子——小燕将军也小小年纪就镇守边关,太子这样可是要寒了我们这些将士的心。”
有人相信、力挺燕家忠心耿耿,也有太子党派对燕家罪行振振有词:“太子殿下昨日遭遇的刺客以及在燕府搜查出来的东西,都足以证明燕衡其心之异,太傅大人此番如此为燕家辩解,是否也有二心?”
“燕衡以前镇守边关时,都被其属下撞见、举报密会卫国贼人,而且自从燕铭镇守边关后,边关时不时传来边关险些失守的消息,指不定就是燕铭和卫国贼人狼狈为奸。”
朝堂上争吵不休,龙椅上蹙着眉头的赵钧见此颇为头疼。
说实话,他心里对燕家也颇有微词,要不是燕璃是他的人,恐怕燕家早就被皇家的猜忌杀鸡儆猴了。
“好了!”赵钧大喝一声:“太子你可知此话不可儿戏?”
“儿臣自然知晓。”
赵钧捏着眉心,不耐烦:“那就命人把你所说的东西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