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直记挂着昨日围场中的事,景成帝连早朝都上的不安心。
早朝毕,景成帝下朝往御书房而去,心里越来越疑,遂转身看向身后的燕无争,眸光幽深,若有所思。
昨日,燕无争与影儿几乎同时到达。朕要为影儿纳妃,他的反应…对了,影儿归来那日,不就是一直看着他?还有,影儿去了天宸玉都之时,他也在玉都。
想到这些,景成帝看向燕无争眸光更深了些。
燕无争不明所以,总觉得这目光看得他十分不自在,却什么也不敢说。
景成帝皱眉想了想,便让人传唤战王近卫冷夜进宫,让燕无争守在御书房外围。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他独自进到御书房内,随意翻开书案上的奏折,却是心绪烦躁,什么都看不进去。将奏折往书案上一摔,双手环抱成拳支着额头,手肘搁在书案上。/
等了些时候,冷夜便到了御书房,走到书案前跪下见礼:“卑职参见皇上。”
景成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冷夜,当即沉声问道:“冷侍卫,朕现在问你,当日战王到了天宸玉都,朕派你前往护随,你们是怎么遇到燕无争的?”
冷夜想到在风花雪月初见到战王时的场景,恭敬回答道:“当日卑职去面见战王之时,战王正与燕大人在一起,卑职便见到了燕大人。”
景成帝眸光瞬间一变,立时镇定,沉声再问:“你可知道,战王和燕无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冷夜想起燕大人剑刺战王之事,遂恭声道:“这…那件事,战王没有追究下来,卑职也不敢妄言,请皇上恕罪。”
景成帝眸中怒火涌现,挥袖让冷夜退下,又立让人传唤燕无争进来。
燕无争刚走到书案前不远处,景成帝便厉声喝斥:“跪下。”
燕无争不敢迟疑,立即便跪了下来。
景成帝沉声责问:“狩猎结束之时,你怎么会和影儿并肩而来?”宁谷魔哨,只有宁谷极重要人物手中才有,燕无争怎会知道这哨声?
燕无争似有难言之隐,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回答朕的问题。”景成帝语气加重。
燕无争思索一番,便恭声开口道:“无争…无争是跟着战王赶去的。”
这话一出,景成帝感到胸腔升腾起浓浓怒火,厉声斥道:“朕当日派你寻找影儿,你神秘失踪,结果竟也是去了天宸玉都。那段时间,你可是对影儿做了什么?”如果他和影儿有什么,一定也是那时发生的。
燕无争不知景成帝所指,还以为是自己剑刺战王的事已经被父皇知晓了,于是没有否认,恭声道:“无争自知伤害战王,罪无可赦。”
伤害影儿?真的是他?景成帝怒不可遏,走下书案,扬声怒唤道:“来人。”
帝王震怒之音落下,数名侍卫很快便进了来。
景成帝怒声下令:“将燕无争带下去,刑杖。”
燕无争想到自己的确做错了,所以对此并无怨言,任由侍卫将他带下去按在长凳之上,三寸宽的板子落在他的身上,额间冷汗愈来愈密,滴落在地。
御书房里的景成帝感到一股强烈怒火弥漫全身,燕无争随他多年,他对他信任有加,待他如子侄一般,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刑杖已是最轻惩罚。
过了许久,他命人将燕无争带进来。
燕无争在书案前再度跪下,重杖过后,他已不复初始的神采奕奕。
景成帝坐在书案前,看着跪在地上的燕无争,盛怒质问:“燕无争,朕待你亲如子侄,可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太令朕失望,你如今可知错了?”
燕无争此刻声音低弱,但依然态度恭敬应道:“无争早已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