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好孩子呢,就是可惜了……”
张洁娣的头发落下,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
赵衍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三个孩子的身上。
张洁娣目光渐柔,之前的血气也一笑而散。
到了第二天,当赵衍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火堆已经熄灭了,而那母子四人也已经不知所踪。
赵衍觉得有些不对劲,将大衣提起来之后,发现原来孩子睡觉的地方,多了几个面窝窝,还有几个橘子。
赵衍起了身,看了看周围,却发现没什么人。
他就纳闷了,因为门闩还锁上的,难道说她们母子四人是翻墙出去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正好早上起来饥肠辘辘,他拿了果子吃起来。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原来是茉莉。
赵衍紧张了起来,心说茉莉会不会带着她父亲过来?
这样的几率很大,毕竟她父亲是她的亲人。
然而他过去探看才发现,自己多想了。
茉莉拿着医药箱走过来,看到赵衍手中的面窝窝:“我就说刚才来的时候,土地庙里面的供果哪里去了,原来……”
“果然是贡品啊。”赵衍笑道。
茉莉不解:“果然?不是你拿的?”
“嗯,晚上遇到一个叫张洁娣的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赵衍说道。
话音刚落,茉莉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赵衍:“真的是……张洁娣?”
“不然呢?我腿脚不便,如何去那么远的地方找吃的?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土地庙在哪里。”赵衍笑道。
茉莉放下了医药箱子,她坐在了一块石墩上面,脸色极差:“我接下去要说得,你可不要被吓到。”
“你说。”赵衍继续吃着果子。
茉莉说,以前这个村子还不叫正丰村,将苦头村。
赵衍现在休息的这个房子,就是以前一个地主家的房子,那时候还很豪华。
地主是个刻薄的人,但他的儿子变本加厉,百姓很害怕他,给他取名叫小霸王。
那时候还没有开始打仗,但附近已经有了曰军徘徊了。
而地主为了让自己过得安逸一点,联合了当地的一些小军阀去威胁他们,按照现在的话来说,那就是敲诈。
小霸王狗仗人势,给了军阀不少的好处,两者也达成协议,并且许诺说,如果收到钱,就和地主家平分。
如果那些商人不提供钱财或者粮食,小霸王就会用抢指着其脑袋。
然而那个时候正逢干旱,民不聊生,有善心的大户人家内,粮食也不多。
所以这么一来,小霸王也没有抢到多少粮食,这么一来军阀不干了,就威胁小霸王。
在最后一天,小霸王到处游荡,他就来到了张家,这个张洁娣的父亲人称张大善人,经常施粥给一些来到逃难的百姓,所以声望很好,正是这施粥的行为,让小霸王以为张家有很多钱,然后屡次上门讨钱未果,小霸王就开始嫉恨张家了。
当天小霸王就利用一个岛国的细作,一口咬定和张家有来往。
张家立刻就承受了这无妄之灾,当即被军队包围,张老爷被迫无奈,将家产全部散尽,只求家人平安。
然而那小霸王收取家产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了张老爷的一双儿女。
大女儿张洁娣当时亭亭玉立,年方十九。
在附近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美人儿了,但张老爷护短的脾气众人皆知,哪怕媒人踏破了门槛儿,张老爷都不答应。
不过小霸王看到张洁娣的时候,却是三天三夜未曾睡觉,按照他的话儿说,就是一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那美人儿的模样。
那模样挥之不去,渐渐的,埋藏在小霸王脑海里的邪念也越来越大。
有一天,他竟然带了彩礼去了张老爷的家中,说是要娶张洁娣,但张洁娣如何愿意,毕竟那小霸王的丑陋名声全村皆知。
而且小霸王家中有十七房老婆,要是张洁娣嫁到小霸王家中去,那会幸福么?!
答案是否定的,于是小霸王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忽然在那一天杀心大起,竟然将十七个老婆高挂村口牌坊,引得全村轰动。
而小霸王第二次去张家,再次表明心意,说只对张洁娣一个人好。
当时张洁娣已经吓破了胆,一个小女儿家如何见过如此残暴的男人,然而小霸王竟然上演了一处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最后将要得逞的时候。
被张洁娣年少的弟弟,用花瓶砸到了天灵盖,小霸王立刻毙命。
杀人在当时也是大事,何况这小霸王和军阀也搭的上边的,所以军阀头子就下令全城搜捕张家,但发生了这档子事情。
张家早已经把家产全部变卖,然后带着钱财离开了家乡,来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避难。
不过在路途上,张洁娣的弟弟,却因为感染了风寒去世,父母也遇到了歹人,张洁娣被土匪掳上山,做了七年的压寨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后来军阀势力越发强大,为了赚取名声,就开始剿匪,顺势就将张洁娣救了下来,张洁娣去了县城。
带着三个孩子找了份保姆的工作生活,不过张洁娣天生丽质,引来了男主人的觊觎,某一个晚上,月黑风高,男主人霸占了张洁娣。
并且用张洁娣的孩子作为人质威胁,将张洁娣变成了男主人的秘密相好。
但是纸包不住火,当时男主人的妻子也是有背景的。
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长着家财深厚,竟然将张洁娣孩子都绑了起来。
当时的画面很多人看到,因为张洁娣被拖到了马路中间,被撕烂了衣服,浑身上下都是鞭子的痕迹,来看的都是大老爷们,有些是来看热闹的,有些纯粹是来看张洁娣的美貌和身体的。
张洁娣脖子被套了一根套狗的铁链条,趴在地上朝着女主人磕头:“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儿子和女儿,他们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看上了老爷的家产,这才有了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