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犹豫,月云雀也能理解。
实在是拿出半数家财,对于四大财神而言。
那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如果投资出错。
最后一统天下的并非是顾言,那他们可谓是血本无归。
其中风险,绝非他们所能承担。
正因如此,昆仑虚三人有些犹豫不决。
月云雀并没有都说些什么,月云雀尊重昆仑虚三人选择。
可是不知为何,月云雀心里总觉得。
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将会抱憾终身。
这种感觉,随着月云雀对顾言的了解越发深切。
“月兄,你该不会真准备取出半数家财支援夏国太子吧?”
昆仑虚看出月云雀脸上坚定后,诧异的问道。
“除此之外,我并未其他选择。”
“三位若是想广撒网,我也不劝阻三位。”
“只希望,三位不要后悔即可。”
月云雀说罢,将手中茶盏一饮而尽。
昆仑虚三人只觉得,今日的月云雀有些陌生。
饶是这样,昆仑虚三人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要知道,那可是半数家财!
酒宴结束后,李成海特意载了月云雀一程。
马车上,李成海与月云雀说了许多。
直到月云雀下了马车后,才真正的茅塞顿开。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原本处于酣睡中的顾言微微睁开双眸。
略显茫然的看向四周,只觉得周围异常陌生。
正当顾言准备起身的刹那,赫然发现身旁居然躺着别人。
这吓的顾言差点没喊出声来,直到看清身旁这位面容后。
顾言这才算是松了口气,目光柔和的看向秦可馨。
对于昨夜所发生的事情,顾言遗忘了大半。
没办法,实在是喝的太多。
隐隐约约只记得,貌似最后是秦可馨主动的。
想到这里,顾言苦涩的笑了笑。
“唔~你醒了啊?”
秦可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起身朝着顾言问道。
“刚刚才醒,昨夜辛苦夫人了。”
顾言轻柔秦可馨有些凌乱秀发,轻声呢喃道。
“呀!不好了!”
“按理来说,今日得给父皇母后请安才行!”
稍加清醒后,秦可馨连忙起身说道。
“刚刚父皇母后已经派人来说了,今日不需要行礼。”
“昨夜你辛苦了,赶紧歇息吧。”
顾言轻柔的将秦可馨搀扶躺下后,轻声说道。
“既然是父皇母后的意思,那只能这样了。”
“等等!刚刚你是如何称呼的?”
“父皇母后呗?还能怎么称呼?”
“妾身怎么记得,夫君先前似乎并不愿意称呼父皇母后吧?”
秦可馨侧过身子,略带笑颜的看向顾言问道。
“咳咳,你说的之前。”
“现在不一样,现在我已经迎娶了你。”
“你父皇母后,自然也是我父皇母后。”
顾言摸着鼻尖,苦笑着解释道。
“好啦~妾身也不是在责怪你。”
“夫君,既然不用给父皇母后行礼。”
“那你看,是不是昨夜的……”
秦可馨蜷缩在被窝中,朝着顾言眨着眼睛示意道。
顾言岂会不清楚秦可馨这话中含义,属实是没有想到。
秦可馨居然会如此暗示自己,既然佳人相邀。
顾言又岂能视而不见?正当顾言准备再续昨夜未完之事的时候。
门外,传来夜赫与李承敲门询问声。
原来夜赫与李承,昨夜酒宴结束后便在金銮大殿上睡了过去。
今早刚刚睁眼,便急急忙忙朝着此地赶来。
知晓夜赫与李承身份的侍卫,并没有加以阻拦。
当夜赫与李承来到婚房前的时候,并没有着急进屋。
而是选择在外等候,直到听到屋内传出顾言声音后。
这才敲门示意,顾言现在属实有些无奈。
秦可馨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故作无辜的看向顾言。
顾言心里清楚,秦可馨这是故意的。
轻轻捏了捏秦可馨鼻尖后,顾言起身穿好衣物来到房门外。
“说吧,现在找本宫作甚?”
顾言看向夜赫与李承,凝声问道。
“殿下,月云雀有事要见您。”
如果不是大事,夜赫与李承根本不敢打扰顾言。
实在是月云雀身份特殊,再加上昨日酒席上。
夜赫与李承,可是看着月云雀与顾言相交甚欢。
月云雀先前面色凝重模样,不得不让夜赫与李承多想。
“哦?月云雀现在在何处?”
顾言轻皱眉梢,思量片刻后抬头询问道。
“回禀殿下,月云雀正在府外等候。”
“您看,需要召见他进来吗?”
夜赫见到顾言沉思模样,下意识询问道。
“带他进来吧,我也想听听他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顾言摆手说道,听到顾言吩咐后。
夜赫连忙转身相迎,李承则是跟着顾言来到书房。
这书房原本是秦可馨的,顾言现在借用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当月云雀跟着夜赫来到书房后,顾言抬手示意李承与夜赫暂且出去。
毕竟,接下来的谈话只能由顾言与月云雀知晓。
夜赫与李承自然清楚这点,退出房门后选择把守门外。
“不知月兄如此着急找本宫,所为何事?”
顾言端起手边茶盏,抿了口后朝着月云雀问道。
“实不相瞒,今日找到殿下,是为了昨日之事而来。”
“昨日之事?月兄是说醒酒茶的买卖?”
“正是,昨夜月某思来想去总觉得有些不妥。”
“请殿下放心,月某做买卖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既然说了将醒酒茶交给殿下,那一定会说到做到。”
不等顾言开口,月云雀连忙解释道。
“如果真是这样,月兄又何必提及呢?”
“月兄,大家都是明白人。”
“现在不妨,把话说清楚如何?”
顾言放下茶盏后,看向月云雀认真说道。
自然是在顾言看来,现在没必要兜圈子。
听到顾言此言,月云雀苦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说的不错,都是明白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今日前来,其实是想捐出我半生财帛助殿下争霸。”
月云雀话音刚落,顾言整个人顿时一震。
双眸尽是难以置信的看向月云雀,想要找出月云雀此刻是否在说笑。
半生财帛!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尤其是月云雀同诸国间有贸易来往,可比寻常买卖赚钱的多的多。
月云雀丝毫不在意顾言那充满迟疑的眼神,端起手边茶盏抿了口后笑道。
“殿下或许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这里是我在夏国的一些田地房屋地契,虽说算不上什么。”
“但也能值个千八百万两,算是我的诚意。”
“还望殿下,能够相信我。”
月云雀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叠厚厚纸张放在茶几上。
顾言抬头瞥了一眼,上面印着的正是夏国官印。
也就是说,月云雀现在是认真的。
“月兄,这些地契我不能收下。”
“现在,还望月兄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
“殿下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错,若是月兄不能给出合理答复。”
“请恕我不能收下这些地契,甚至连那醒酒茶也不能收下。”
顾言义正言辞说道,月云雀苦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便将先前李成海对自己说过的话,稍加转换后说道。
听到月云雀竟是为了这种理由,选择拿出半数家财资助自己。
“殿下是不是觉得,这太过荒谬?”
虽然顾言没有开口,但月云雀却能感受的出来。
“不是太过荒谬,简直是匪夷所思。”
“难道说,月兄就不怕看走了眼?”
“如果真看走了眼,那也只能说明是我月某不行。”
“与殿下无关,殿下觉得如何?”
毫无疑问,月云雀现在所言。
顾言听后,属实有些心动。
无论成功与否,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自己等同是空手套白狼,还是那种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
说实在的,顾言现在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殿下,请您相信我的诚意。”
月云雀沉声说道,无奈之下,顾言唯有收下这些地契。
“既然月兄如此看好我,那我唯有竭尽全力,不让月兄失望了。”
收下地契后,顾言看向月云雀浅笑说道。
“让殿下费心了,月某现在就不打扰殿下了。”
月云雀说罢,起身主动退出府邸。
等到月云雀离开后,夜赫与李承连忙进屋。
确定顾言无恙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你们难道是担心月兄会对本宫做些什么?”
似乎是看出夜赫与李承的担忧,顾言端起茶盏抿了口后问道。
夜赫与李承在听到顾言所言后,略显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显然是没有想到,会被顾言察觉到。
“罢了,你们也是担心本宫的安危。”
顾言并未过多责问,毕竟顾言心里也清楚。
“殿下,月财神找您所谓何事?”
“卑职见您,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夜赫同顾言的关系,可不是李承所能比拟的。
正因如此,夜赫现在才能这么说。
“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这件事瞒不住多久。”
“刚刚月兄找本宫,是为了助力本宫争夺天下。”
顾言现在能将这些告诉夜赫与李承,足以看出顾言对两者的信任程度。
“助力殿下争夺天下?莫非月财神想从财帛方面助力?”
“若是能得到月财神助力,相信夏国也能真正崛起。”
夜赫作为御林军统帅,对于夏国国库空虚有着清晰认知。
因此,现在才会如此感慨道。
“不错!月兄正是准备在财帛上助力。”
“说出来,或许你们不会相信。”
“月兄准备以半生财力,来助力本宫。”
“什么!半生财力!月财神怕不是失了智吧?!”
现在如此认为的,可不只是夜赫。
站在一旁的李承,同样也是如此认为。
月云雀在四大财神之中,可谓是最富饶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月云雀能够做出如此荒唐行径。
“其实本宫最开始,也是如此认为。”
“但始终是架不住月兄诚意,本宫只能答应。”
“这些地契,便是月兄的诚意。”
顾言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厚重地契推到跟前说道。
夜赫与李承彼此对视一眼,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现在可以说明,月云雀并非说笑。
“殿下,这些地契您打算怎么处理?”
夜赫抱拳朝着顾言询问道,毕竟事关重大。
夜赫希望,顾言能够同顾元武商量后再做打算。
事实上,顾言同样是如此认为。
但问题是,顾言并不清楚顾元武是否会赞同自己拉拢月云雀的举动。
尽管,并非自己主动拉拢。
但毫无疑问,但凡此事流传出去。
原本就处于风口浪尖的顾言,更加危险。
虽然明白这些,但是顾言心里清楚。
自己现在没有其他选择,拒绝月云雀是万万不能。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等过几日,回到夏国在做商榷吧。”
顾言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夜赫与李承离开。
正当夜赫与李承准备离开的时候,顾言却再次喊住他们。
“帮本宫召见道全方良先生,还有李兄。”
“就说本宫现在,有要事同他们商榷。”
听到顾言的吩咐后,夜赫与李承并未说些什么。
只知道按照吩咐去做即可,此刻的李道全正与方良闲谈对弈。
毕竟在夏国的时候,为了避免闲言蜚语。
李道全很少与方良接触,现在借此机会好好聊聊。
“这些日子,我偶有听闻先生做的大事。”
“敢问先生,先生您究竟想做些什么?”
李道全落下白棋后,抬头看向方良皱着眉头问道。
“道全此言何意?若是觉得在下做的不妥,不妨直接将在下抓捕。”
“先生,您应该清楚您在夏国是何种身份。”
“在下只是一介青衣,道全说笑了。”
“先生!您到底知不知道!”
“就因为您做的那些事情,已经惹得朝堂不少重臣不满!”
“他们或许不敢堂而皇之的对先生动手,但是他们敢对殿下动手!”
“还是说!先生您想让殿下不堪?!”
李道全握紧手中白棋,面目狰狞的朝着方良质问道。
当日顾言离开夏国之后,李道全特意留意方良的一举一动。
并非是李道全不相信顾言的眼光,实在是李道全不放心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