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
南羌擦了擦手，将信号弹放到都兜里，南羌将他衣袖撕烂，果然看到他手臂上有一个刺青。
“又是百腾阁的人。”
两人偷偷摸摸绕到山间，顺着小路一路探到私营附近。
“豫王那老东西是想造反？竟然私底下养了这么多兵。”
“南淮王府养的兵还不是更多？”怀清这一句话立刻引来南羌不满反驳。
“那怎么一样，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豫王又身为朝廷重臣。南淮王府本就掌握重兵权，世代镇守边疆。
这没几个兵还怎么镇守边疆，你以为加几个稻草人往边疆一放就可以了？”
怀清被南羌这歪门邪道逗得一乐：“我说你这个南淮王府的逃奴对南淮王府还挺忠心的。每回说南淮王府半句不是，你就一副吃人的样子。”
南羌抬起眼，拧了拧怀清手臂，怀清抽了回来。
两人细细碎碎的小打小闹，看见一群人巡逻过来，怀清跟南羌一起趴了下去。
怀清压着南羌半个脑袋，怀清看着南羌，微微失神。
“走了没？”南羌压低声音，半天没听见怀清反应。
南羌一双手在半空抓来抓去，怀清松开南羌。
“像你这样毛毛躁躁叽叽喳喳，等会儿暴露了，看你往哪跑。”
南羌刚想反驳，看着周围戒备深严，南羌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们今天杀了两个人，第一个去的人不回来还好说，这第二个去了还没有回来他们肯定会生疑。”
南羌说完，怀清拉着南羌衣袖，南羌抽了回来：“你干什么？”
“回去啊，这私营都探了，你想就凭我们两个人？”
看了一眼，大约数了一下，至少有好几个营帐，密密麻麻至少也有一千多个兵吧？
要是惊动了他们，他们两个就算是插翅也难飞，这无异于以卵击石，送进虎口，自投罗网……
南羌强拉南羌回来坐在墙头边上，约束过了小半柱香时辰，脚步声回走的声音渐渐清晰。
等人走远，南羌抬起头往私营一看。
“你说放火药的地方会在哪？”
怀清看了一眼，坐了回来：“往东，最边那个营帐。”
“那放米粮的呢？”
“火药不可能跟米粮放在一块。”怀清起身，看着那隐隐约约的灯火。
“在那，这里去到那还要走远一些。”
南羌顺着怀清指的方向，半蹲身子：“豫王那老东西还真是狡诈，竟然把粮食放到这么偏远隐蔽的地方。”
南羌从怀里拿出火药弹递给怀清：“你去粮草营放出信号弹，我去烧了火药营，事成后在刚刚那进来的地方等着。”
南羌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怀清那些火药看了看。
南羌到了草丛堆刚好碰见一个人出来，南羌看那人四处看了一眼，裤子刚脱到一把，感觉脖子一凉，还没惊呼反应过来，就断了气。
南羌他身上外衣脱了下来，拿着旁边的草将尸体遮住。
南羌偷偷潜进营帐，刚踏进里面，肩膀上就多出一只手。
“我说你这小子，解手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南羌低着头，紧张得呼吸声都能听的出来。
“今天出了粮，等会儿去玩两手？”
南羌点了点头，那人笑了几声拍了一下南羌肩膀，似乎愉快的离去。
南羌呼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来，就有人骂道：“杵在那干嘛呢！还不赶紧去干活！”
南羌低着头朝着人多地方去，南羌推着一车粮草，身边几个人念叨：“听说城里面闹瘟疫了。”
“难怪这几天运出去了这么多粮草。”
“干活吧，别说话。”
南羌跟着后面，四处张望，推着粮草出了门，又往回走。
“我肚子疼，兄弟，你帮一下忙，我找出去一会。”南羌看准离着火药不远，捂着肚子诶呦诶呦叫。
“事真多，去吧，快去快回。”带头的男子粗哑的打发了南羌。
南羌捂着肚子一路走到草堆，等人走远，南羌走到火药营旁边偷偷溜进帐内。
南羌倒了火药在营帐旁边，走出去后，南羌在点着旁边的营帐。
南羌绕到后面草堆，从另外一边出去。
南羌跟着后面来的一辆粮草车，南羌上前推着。
不一会，南羌就听见前面有人高声叫道：“走水了！走水了！”
南羌赶紧往跟着人群一路跑着，不一会儿，几口井进站满了人。
南羌装模作样的在后面拥挤着，随着砰一声巨响，营帐里火药爆炸，火势一下讯猛，火苗连着烧了过去。
几里地一下围满了人，南羌见势，趁乱从一破洞钻了出去。
南羌脱去衣衫，看着粮草营帐那边迟迟没有发出信号，
南羌心急如焚，生怕怀清出了什么事，南羌走到一半咬着牙往回走，刚走到丛林，就被一双手半腰拉了回来。
怀清用手指堵在嘴唇上。南羌还是惊诧下意识脱口而出：“臭道士…你怎么……那…”
南羌指着粮草营帐，不一会，夜空里一枚烟火在空中散开。
南羌张大嘴巴，拧着眉头。
怀清把南羌护到身后，前面小道不知从哪蹿出一群黑影。
南羌与怀清走到半山腰，坐在一块大石上面。
“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会分身乏术？”
怀清不屑的嗤一声：“蠢人才会用蠢方法。”
南羌心里又蹿出一小簇火苗，怀清幽幽道：“我在路上捡到一些带有火药的芯绳。”
怀清指了指一个方向：“看到没，那的火是我放的。这火只要一直往那边烧，就一定能烧到那芯绳。只要芯绳着了火，不到半盏茶功夫，就会烧到信号弹。”
“万一被人知道了一脚踩下去，看你还怎么嘚瑟。”
“有你在前面捣乱，谁还会顾一个离着粮草还远小火堆。”
怀清似乎像谢谢南羌帮了大忙一样，拍了拍南羌肩膀。
南羌把怀清的手拎了下来。看着火势越烧越猛，南羌和怀清听见一阵脚步声吵杂声。
南羌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手里拿着棍，拿着刀拿着剑冲了进去。
还有一些人偷偷摸摸从背后绕着去了粮草营帐。
“就以我的聪明才智，不去当将军可惜了。”南羌一双手撑在石头后面。
怀清也算是反应过来，那一群人动作有力，手里拿着剑又拿着刀，怎么看也不像是难民。
“你去靖远王府就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