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被两个缅人抬上来扔在竹楼里已经过去大半天,没人任何人过来。
“绑我过来又不搭理我,什么意思?”
肖妍感觉双脚与双手都已麻木,而且也口干舌燥,她不知道从帝豪到这里用了多久。
反正,又渴又饿,浑身都不得劲。
身上的白色长裙被染上猪屎猪尿,再加上自己的…尿,已看不出几处是纯白的原色。
“这么好的裙子糟贱了,唉!”肖妍心里叹一口气,有些心疼,“这可是江上鎏精心挑选送的,这就么成了臭拖布一堆!”
估计也没人愿意用这么臭的拖布,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裙,不由想骂人,“这帮毒秃,真他妈想的出来,用运猪车…”
“咚咚咚!”
竹楼是空心的,有人上楼,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很响。
肖妍蜷缩成一团,眉头痛苦地拧着,她希望此时此刻自己的脸是苍白的,最好对方认为她快死了才好。
只有这样,才能对她放松警惕。
“这么臭!”
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娇的能挤出水来。
“怎么回事?那个帝豪老板的女人居然臭成这样!”
“桑小姐,我们是走的特殊通道把她运过来的,运猪车上…”早上把肖妍从车上拽下来的精瘦男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嘿嘿嘿!小崽子们可真损!”
被唤作桑小姐的女人开心地笑着。
“阿措,去把她扶起来,嘴里抹布去掉吧,都到了这儿,你们还怕她喊呀,哎呀,你们能不能人道点?讲究些国际法。”
“是,桑小姐!”
阿措过来,先把肖妍嘴里塞的布拿掉,又把她扶起来,靠着墙。
“呼!”
肖妍又虚弱地瘫在地上,嘴里大口喘着,似乎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赶紧地,喂她点水,再给东西吃,别弄死了!”桑小姐用手帕捂着鼻子,“她要是死了,还怎么和乔沐谈条件呀?”
他们果然是奔着乔沐绑的自己。
肖妍心里暗暗松口气,既然他们没识破自己的警察身份,目前是无性命之忧的。
阿措把水灌进肖妍嘴里,她吐出来的远远超过进肚的。
灌完水的肖妍依然扶不起来,像没骨头的肉团,软塌塌的。
“她不会是要over了吧!”桑小姐指着肖妍,“不就饿了一天两夜嘛,玻璃和屁打的人呀,这么不结实!”
“桑小姐,应该是绑的太久腿脚麻了,再加上迷药,她有可能虚脱。”阿措分析道。
“哦!”
桑小姐哦了一声,“那先把她绳子解开,活活血,再喂些饭!”
“怕她跑了!”阿措说。
“跑!”桑小姐轻蔑一笑,“别说一会再绑上她,就算由着她自由活动,她有本事跑出这绵绵云勐山吗?”
“好的!我这就让人送饭上来!”
阿措说着,从兜里掏出对讲机,噼里啪啦地输出一通肖妍听不懂的方言。
有人用竹碗端着米饭与菜拌在一起的饭上来。
刚被解开捆绑的肖妍是真的浑身疼麻,她面露痛苦之色,呻吟着。
“嗨!你叫莎莎是吧!”
见肖妍有了反应,桑小姐凑近些,依然用手帕捂住鼻子,厌恶地表情。
“吃饱喝足了,就踏实地在这住几天,等我们和乔沐谈妥,就送你回去!”桑小姐后退两步,声音突然冷了,“但是,你若有逃的念头,哼,可以试试,最后尸首在哪里都说不好!”
肖妍使劲睁开眼,哑着嗓子哀求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
桑小姐轻声笑了,拽拽身上露脐黑色修身t恤衫,“我从来不杀人,不用怕,乖哈!”
阿措搬来一把竹椅放在桑小姐身后。
桑小姐坐下,用手巾帕轻轻掸掉过膝长靴口边沾着的枯草
“真是不喜欢这里,去城市多好,又干净又方便操作我的实验室!”
“桑小姐,可这里最安全!”阿措讨好地说道。
“阿爸和阿哥也这样说,唉,这里是安全,进来只鸟都飞不出去,可是,没意思呀!”
“咚咚,咚咚!”
楼梯上响起有节奏的脚步声。
“是景郎!”
桑小姐面露喜色,起身迎了上去。
来人刚一进来,桑小姐便扑入他的怀抱。
“景郎,你走了几天,想我了没?”桑小姐娇嗲地声音。
“桑桑,我的小野猫,我时刻都在想你,刚回来,听说你在这儿,不就马上过来找你了!”
“景郎!”
桑小姐马上送上红唇,当众与来人吻在一处。
肖妍听来人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她向那人看过去。
虽然只看到他与柔小姐亲在一起的侧面,肖妍一下子就认出来。
这个景郎,不是云帆嘛?
她公安大学的学长,江上鎏的哥们儿,大四毕业前夕突然从公大消失的那个云帆。
他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