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大雨下的正欢。
肖妍再次目测下窗户与树的距离,她想了想,然后把绑她的绳子接头系在一起。
长度还是不够。
一阵难闻的味道钻进肖妍的鼻子,是她长裙与身上散发的味道。
有了!
她脱下长裙,从中间撕开,又把绳子接了好长一段。
这下长度应该够了。
怎么才能让绳子系在树上呢?
肖妍在屋里找一圈,终于在一堆杂物里找到一截竹棍。
竹棍一头还剥成尖尖的,用它做武器似乎不错。
绳子一头系在竹棍上,肖妍把它向树冠抛去。
一次!
两次!
三次!
抛到第四次的时候,竹棍终于卡在树杈间。
用力拽几下,竹棍纹丝不动,应该可以了。
肖妍回身,在屋里又检查一遍。
她想了想,把地图塞进胸衣,一只鞋留在地上。
膝盖微曲,屁股下蹲,双手拽住绳子,纵身向树冠跃去。
“哎!”
“嗯!”
肖妍闷哼一声,把疼呼声强咽下去。
虽然全身蹭、刮、撞,破了不少地方,好在没伤筋动骨。
把破裙子裹在身上,收起绳子与竹棍,看看四下无人,肖妍从树上滑到地面。
消失在蒙蒙夜雨中。
… …
“小母猪真的被阿福与阿寿那两个呆批偷走解馋了?”
上午十点多,阿措端着碗饭去给肖妍送饭,当他看见房间里只剩下一只鞋时,第一反应就是小母猪被偷了。
“阿措哥,再借我们俩胆也不敢去偷槐哥弄来的人呀!”
阿寿与阿福一口否定没偷走肖妍。
这样的罪名谁敢担。
“你们俩弄走小母猪,玩也玩了,干也干了,我可以当作不知,玩完总得把人送回来吧!”
否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事情闹到槐哥那儿就不一样了!”
阿措见他们俩不承认脸色马上变了。
骆槐一听肖妍不见了,黑着脸马上赶到竹楼。
听完三个人各执一词的说法,骆槐从腰间拔出匕首。
“快说,把人藏在哪里?”骆槐咬牙问道,八字胡气的立起来,快成了倒八字。
“噗!”
匕首一下子把阿福的手掌穿透。
血涌了出来。
“妈呀!”阿福疼的叫出来。
阿寿同时也跪倒在骆槐脚下,磕头如捣蒜。
“槐哥,真不是我们干的!
我们俩是开过这样的玩笑,可不敢把人弄走!”
骆槐踩住阿寿的手,“快说,老子可没耐心听你们嚎丧!”
骆桑与景郎听到消息同时赶过来。
“槐哥,那小娘们是不是自己逃跑了?”
景郎把屋子里里外外查看一遍,对骆槐说,“别冤枉了自己弟兄!”
“你自己看看,门是锁着的,窗户离地面这么高,她怎么跑?”骆槐余怒未消,没好气的说。
“万一她跳到对面树上跑掉的呢?”景郎指指窗外的树。
骆槐几步走过来,冲景郎吼道,“这么远,你觉得是你能飞过去还是我能?何况那只是个伺候人的婊子,柔柔弱弱的!
别一天天他妈的装好人,替弟兄们说话,你飞一个给我看看!”
“阿哥,你干嘛?”骆桑拦在景郎面前,“人丢了就找人,你冲阿郎发什么火!”
骆槐转身,一抖手,匕首射进阿寿的小腿。
紧接着,又一把抓起阿措的手。
“嘎嘣!”
一声脆响。
阿措的小手指被掰断了。
“限你们仨人一天之内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哼!”骆槐从阿寿腿上拔出匕首,用嘴巴嘬去上面的鲜血。
在场的人都知道,找不到丢失的肖妍,他们仨谁也别想活命。
云帆转脸,目光越过树缝,看向远山,心里一面为肖妍的机灵与身手点赞,一面又祈祷她能顺利逃出云勐山,回到祖国。
… …
苍茫云勐山的山林里,肖妍却迷路了。
按照云帆手帕上的地图,避开巡逻岗哨,逃离了骆家寨,进入了云勐山。
她一路急行,进入山林后,找个稍平整的地方,坐下休息。
裙子已经被灌木枝撕的条条缕缕,原来纯白的颜色几乎看不出来,黄、绿、灰、棕、黑以及她说不出的颜色,把裙子染成了万花筒一样。
肖妍擦擦脸上交织的汗水与雨水,拽过几片叶子,吸着上面的水珠,解渴。
“江上鎏,我的少侠!”肖妍把头后仰靠在树干上,看向灰蒙蒙的天空。
“安安,我逃来了,终于逃出来了!”她喃喃自语着,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咝!”
“咝!”
耳后传来轻微窸窸窣窣声,伴随着凉感。
肖妍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敢回头,用眼角余光发现一条蛇。
那条蛇身体盘在树干上,仰着头,在肖妍肩上,吐着细长的信子,发出咝咝声。
似乎在嗅它面前的这坨美女肉香不香,可不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