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空·绝灭。”
随其话音之落。空间只在刹那间分裂出一道碎裂的断痕。
贝纳勒斯的身影如同镜花水月般，被扰动的丝线瞬间裂成两半。
生机尽失。
凌渊抬手空握，一道阵法在贝纳勒斯断裂的身体下方瞬息凝聚而成，血红的阵纹散发着不祥。
而这道阵法也不负它的样貌，正是一道被修仙界明令禁止使用的阵法：血炼阵。
效果也很简单：就是通过献祭大量生灵血液，换取新生。
献祭的血液数量越多、品质越强、及血液主人修为越高。使用者新生后的根基与修为便会越强大。
此阵法有伤天和，又易引得觊觎。
所以便在几十万年前被修仙界正魔二道联合剿灭封禁。从此这般阵法便也销声匿迹。
江道一也是在收集天道黑历史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知道的。
毕竟，天道大老爷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祂曾经使用过这般邪恶的阵法呢！桀桀桀。
阵法持续了一刻钟，贝纳勒斯与其周围被凌渊搬来的数十具崩坏兽尸体完全消散以后。
阵法也便停了下来，阵法的中央显得有些空旷，只有一具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
“别玩了。”江道一拍了拍人菜瘾大的李素裳，将她的注意力从屏幕上吸引了过来。
扭头便是看到江道一的身边居然还跟着一位六七岁大小的孩子，那孩子可爱的小脸紧绷，宽大衬衣下面的小手也在紧紧的团握着，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紧张？
李素裳好奇的蹲下身子，轻轻的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可换来的，却是不加掩盖的嫌弃。
“这个小女孩你是从哪里拐来的？”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你就…”话音未落…
“道爷要想要，从来不用拐，只用抢！”
李素裳：“……”
人间…啊不，只有江道一这个混蛋才这么险恶啊！
“你抢一个小女孩回来做什么？”不知不觉，李素裳已被染上了江道一的颜色。
甚至，就连这种有违她以往心中侠义的话语在今日说出来，都没有了丝毫压力。
“道爷给西琳捡的小女仆，你叫她出来看看，她应该会满意的。”
李素裳闭上双眼，再次睁开之时，身上的气质已然发生了改变。
“江道一你叫……”“女王大人！”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西琳只感觉一道柔柔弱弱的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小腿，低头一看，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抱着她的小腿痛哭。
”你是…贝拉？不对…你是那个西琳创造出来的崩坏兽。你怎么变得…这么小了？“
听到这话，贝拉顿时忍不住将心中的委屈全都说出来了。
“对不起，女王大人。贝拉失败了，贝拉没能挡住那些人类，还被他们亲手杀死后又带到了这里。女王大人，是贝拉没能保护好您，让您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等一下，贝拉…我不是那个西琳，你认错了。”
“女王大人，都是我不好。让您失去了身体和权能，还变的这么弱小。但您放心，您永远都是贝拉的女王大人，贝拉永远都不会背叛女王大人的！”
被一个哭哭唧唧还胡乱擦着鼻涕的小女孩叫女王大人是一种什么体验。
西琳无助的看着江道一，祈求着他能将这份礼物带走。
江道一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们‘友好’的互动，颇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贝拉看见自家女王‘卑微’的看向那个男人，心中顿时涌现出无数种不太美好的剧情。
愤怒当即填满心头。
她勇敢的站了起来，双手撑开的挡在西琳面前，即便是恐惧，也不曾退后半分。
万般念头，在最后也只能通过嘹亮的声音来为自己壮胆了：“不许你欺负女王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
“哦？”说到这个江道一可就来‘兴’趣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西琳，随后故作坏笑的看着小小一只的贝拉。
“你说…有什么尽管冲你来，那你觉得…我会对你家女王做什么呢？”
贝拉咬了咬牙，脑海中又一次闪过无数种念头……
想到这里，她的身体不免有些酸软，面颊之上更是涌现了不太正常的红晕。
万念俱灰间闭上双眼，同时大声喊道：“肮脏的人类，不要玷污女王大人！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好了！”
贝拉这样一说，西琳也不由的想起了这些天李素裳不小心看到的那些书籍中的内容，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下挪了挪。
又看了看身前的贝拉。
咬了咬牙，她主动走到江道一的面前，将贝拉拦在身后。
“江道一，你如果想要做那种事情的话…就…就，就和素裳姐做吧！贝拉的身体还小，她受不了的！”
李素裳：“？？？”
“等一下，西琳，你再说什么？！什么叫和本姑娘做？本姑娘还没有同意，你怎么可以这样？”
西琳眼睛一闭，颇有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我会帮你拦住素裳姐的意识的，你…你快一点就可以了…”
贝拉，李素裳：“不行！”
西琳：“不行也得行！”
江道一看的啧啧称奇，没想到前段时间‘不小心’遗落在这里的‘育人’资料，居然会对西琳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啧啧啧，实在是…太棒了！
只可惜现在的躯壳…
一想到这里，江道一再美好的心情也不由的被打压下去了。
摇了摇头，没好气的一人给了她们一拳头。
“道爷还没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把心思都给道爷收收，这种事，以后少不了你们的。”
‘啧，要不是这具躯壳，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进不去？进不去就用口！’
……
空之律者制造的空间回廊中。
齐格飞握着装有试管的黑匣子微微叹息。
“…这已经是第二管了。我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像崩坏兽。这一次，我还能变回来吗？”
他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更高纬度之上，有一道虚化了的视线正在注视着他。
那道视线并非人之眼目，倒更像是法则之眼。
因果与命运的纠缠，在天机之下尽显分离。
凌渊谨遵本体吩咐，在齐格飞注射超变因子的时候，对其进行替换。
……
”啊啊啊啊！！！”
“吼！杀死崩坏！“
天火完全释放出第一额定功率的力量，烈火吞噬空间，寒冰包裹火焰。
……
“这就是超变因子人为崩落的力量？力量勉强可以与元婴期肉身媲美，却以牺牲神识为代价…呵，这样的力量，也就能欺负一下西琳了。若是换做我与本体为对手，即便不动用空间法则的力量。他也不足为虑。”凌渊的心中颇为不屑，天机之眼却仍将一切洞悉。
也静静的看着，被烈火追赶的西琳，四处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