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你喜欢我吗？”
“啊？”
16岁的白瑾呆了呆，面色一红，结结巴巴地问道。
“什、什么意思啊？”
此时尚是十三四岁模样的小狐娘眨着明亮的眼睛，天真无邪。
“我在手机上看的呀。”
小狐娘急匆匆地跑上楼去，很快又咚咚咚地下了楼梯，手里捧着平板电脑。
“你看啊。”
屏幕赫然显示着如何确认自己喜欢的人喜不喜欢自己。
最佳答案：直接a上去。
小狐娘手指着最佳答案，嘟囔着嘴。
“这个我查了好久才弄懂这是什么意思呢。”
但很快她脸色一转，满脸期待地抱住白瑾的手臂。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额这个嘛......”
白瑾汗颜，挠挠头，带着小狐娘在沙发坐下。想要悄悄把手抽上来，谁想小狐娘却抱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咳咳....”
十分熟练地以轻咳开启话题，白瑾一脸正色。
“雪瑜为什么喜欢我呢？”
“因为白瑾你对我很好呀。”
“那瑶瑶呢？”
“瑶瑶姐姐我也很喜欢。”
好吧，虽然初代明族成长期心理与身体成长得飞快，但缺乏人生经历，各种价值观恋爱观人生观都未能培育起来。
难怪小狐娘这么说了，更何况她也确实还在成长期。
白瑾内心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小狐娘的脸蛋。
“我也喜欢雪瑜。”
“那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
白瑾的话语再次被噎住了，他沉吟一声。
“现在还不行。”
小狐娘被拒绝了却不气馁。
“那什么时候可以呢？”
“唔.....”
白瑾半眯着眼睛想了会儿。
“等你把恩情、友情、爱情这些都分清楚的时候吧。”
“诶——”
小狐娘拉长了音，嘟着嘴。
“听不懂，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嘛？”
“哈哈....”
白瑾轻笑一声。
“再过几年吧，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
白瑾回过神来，沉默了数息，抱住灵雪瑜，低头在她额间轻轻一吻。
“等升华之仪之后吧。”
“......”
灵雪瑜笑容不减，目光中的渴望稍稍退却，化作似水柔情。
“好。”
二人沉默着走了片刻，可他们如此相熟岂会尴尬，很快便又开口聊起闲话。直到走出小径，又碰上了宋安安等人。
“诶，你们刚才跑哪了？”
白瑾回了王倩月一句进林子里走了走，便问道。
“看完妖怪了？”
“还行吧。”
男班耸了耸肩。
“虽然体型大得吓人，但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是啊是啊。”
“+1”
宋安安没说什么，但白瑾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无奈，想来也是看出了那只小妖，估计没太大兴趣却被好友拉着去挤人群了。
“那.....”白瑾斜着头看王倩月和男班，这俩最爱拿主意。
“妖怪看完了，我们去哪玩玩？”
“那就去......”
.......
“好了，待会下车之后各回各家，别在到处乱逛。到家了让家长在群里说一声，知道没？”
“知道了！”
大巴车里一片片稀稀拉拉带着疲意的回应声响起后，老张大手一挥。
“散了吧。”
学生们多是疲惫，除却少数人约了下半场外，其余人也是乖乖听了老师的话，而白瑾等人姑且算是后者，他与灵雪瑜等来了瑶瑶后才三人一起返家。
“那只鹅呢？”
闻言，白瑾瞥了眼妹妹。
“我放进幻象空间了，怎么，你也感兴趣？”
是的，他偷偷把别人捉拿起来的鹅拿走了——不对，归根到底也是他捉到的，合情合理。
“是啊是啊，我想看看愚兄以前做的蠢事。”
“你还真信了那个流言啊。”
“愚兄不也挺感兴趣的吗？”
....她说得没错，现在白瑾确实有些兴趣了。能让人“回到过去”的妖怪啊，虽然说他自己也能用法术追忆，但终究不是身临其境。哪怕是他，即便不是缅怀，也偶尔想回忆一下过去嘛。
“哎——”
瑶瑶拉直了双手，伸着懒腰。
“最近我们是不是有点懈怠啊？”
“哦？”
白瑾眉头轻挑，仔细想想，自从回到繁城之后，在升华之仪方面，他们未有一寸进展，而且他们还回来上学了......
“倒也确实.....关于戴耀月的调查，唔，我得催一催。”
“还有繁城里藏着的那个。”
“那个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白瑾耸耸肩。
“总不能.....咦？”
他的脚步连同话语一起停住了，双目无神，似是沉思。
“总不能、总不能....什么来的？”
白瑾眉头紧锁，竟是想不起方才到底要说什么，似有一丝灵光，却被大雾所掩，欲求不得。
嘶.....他到底想到什么来的？
忽然，他感觉脸蛋微微一疼，回过神来，发现竟是瑶瑶扯着他的脸。
“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啊？”
“雪瑜问你今晚吃什么？”
“呃...哦哦，今晚....”
白瑾挠了挠头，此时不再多想，只是留了个念头在脑海里。
“今晚吃酱油鸡，还有......”
........
戴耀月不太适应墨镜架在鼻梁的重量，而且视线昏暗，口罩也令她下意识地感到呼吸略微困难，两边耳朵被勒着也十分不舒服。
“阿姨，我要一份猪脚饭，打包。”
小饭店的前台阿姨随口应了声价格，连敲按键示意女孩扫码付款，抽出小票后她才看见女孩的模样，暗道一声小姑娘打扮得好奇怪，遮头遮脸的，还怕人看吗。
戴耀月确实怕被人看见，准确来说她不想被那几个人找到。
她很清楚，一旦暴露行踪，恐怕任她如何言说，都会处在敌对双方。
接过打包的晚饭，戴耀月匆匆离去。穿过大街，绕入小巷之中，这是她返回暂居地的必经之路。
徒然，她感到一丝灵力波动，少女下意识地止住脚步，将自己的身形与灵力痕迹皆隐藏起来，不敢妄动。
等了片刻，灵力仍在，戴耀月才小心翼翼地放出神识。
这么弱的波动，应该不会是他吧？
神识一点一点探去，哪怕已经用法术消音，她也蹑手蹑脚地前行，顺着灵力源头前进。
走了数息，她忽然感觉不对。
这不是往她房子的方向去吗？
戴耀月本就刻意压低的呼吸顿时停顿，心脏咚咚咚地急跳着。
她被发现了？
戴耀月潜意识在心里问道：“我该怎么办啊？”
她焦急万分，似想得到某个人的回答，可是.....
哪里有人能为她回答呢？
戴耀月怅然若失，仿若丢了主心骨，内心茫然无比。
要不....还是去看看吧？
内心依旧动摇，可脚步却是缓缓迈出了。
那诡异的灵力波动始终未有变化，戴耀月掏出钥匙，家门打开一条缝隙，她往里面瞧去，未发现异常。
随着拖长了音的关门声，她一步步走入家中。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