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长安,而抵达长安之后,罗信并没有如武顺所想的那样,进皇宫直接去见皇帝,或者去东宫解开李治的幻术。
他第一时间去的,竟然是独孤星辰的府宅。
独孤星辰是罗生门的未来掌门人,这是许多隐秘门派都知道的事情。
因此也有许多人想要打探独孤星辰的一些信息,结果当他们进入独孤星辰的府宅之后,很多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在之后的一段很长时间里面,独孤星辰的家就成了许多人的禁地。
而像现在堂而皇之的自天上落下,大摇大摆地进入独孤星辰后院,恐怕也只有罗信了。
当罗信见到独孤星辰的时候,这货正在跟舞云袖花前月下。
看样子,独孤星辰已经将舞云袖泡到手了,不然这个时间段,身为梦红楼都知的舞云袖,绝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罗信发现舞云袖在看到自己出现的时候,眼眸突然跳了一下,很显然这个舞云袖似乎也是女帝的人。
又或者说她是后来加入了女帝的媂盟,当然这些罗信不会去理会,毕竟在跟他没关系。
独孤星辰看到罗信突然出现,不由得笑着说:“哟呵,稀客啊。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仍在黔地吧,怎么突然回长安了?”罗信向来不会跟独孤星辰废话,因为他跟独孤星辰之间,早就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罗信和独孤星辰显得就如同是两个已经认识了十几年
的好兄弟一样,因此两个人的谈话也显得非常轻松自如。
罗信当即开口说:“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能否劳驾移动一下你的腚?”
独孤星辰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有事就直说呗。”
“谁说没有外人?你边上这位对你来说是内人,对我来说是外人啊。”
“嗯?”独孤星辰愣了一下,他迅速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舞云袖,随后很自然地说,“云袖不也是你自己挑选出来的人么,说起来,你对他也算是有知遇之恩呢。”
“也许她以前算是吧,但现在不同了,毕竟人家跟了女帝。”
“哦?你竟然知道了!”
当罗信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独孤星辰的反应让他感到有些惊讶,罗信不由得开口问:“怎么,难道说你老早就已经知道了?”
“对啊,我猜到的。” 结果独孤星辰则是呈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姿态。
“你都已经猜到了,她是女帝的人,那还把她留在身边?”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两情相悦,人家女帝又没有阻止我们相爱,没准我俩结成婚的时候,人家女帝还要包一个大红包呢。”
罗信眨了眨眼睛,他突然有些发懵,脑子里面似乎想通了某些事情,不过,眼下罗信,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仔细考量。
既然独孤星辰,懒得离开,那罗信便十分直接地对着独孤星辰伸出了手:“给我一张能够解开幻术的符纸。”
“嗯?”
在罗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独孤星辰就已经知道下文是什么了。
他一下子显得有些犹豫:“嘶——这个嘛……”
“娘的,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这个时候,罗信只是做出一副独孤星辰若是不给,就要与他绝交的姿态。
“给给给,我突然发现你小子就是个惹祸精啊,为什么你到哪里都会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对,你不是惹祸精,你就是一根搅屎!”
“哎,没错,我特么还真就是一个搅屎棍,老子现在就要在这一锅屎,搅的越臭越腥!”
独孤星辰已经无语了,遇到罗信这种无奈,向来只有直接给东西打发他走的方法,否则独孤星辰将会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
为此,独孤星辰的手轻轻一抖,一道红『色』的符纸就迅速飞到罗信的手中。
眼见罗信将红『色』符纸收到自己怀里,独孤星辰开口问:“你知道怎么用么?”
“不是念几句咒语就好了吗,你的那些咒语我都会背了。什么道法本无多、南辰贯北河……”独孤星辰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你一个从来就没有练过道术的人,念个狗屁咒语。直接用你的先天之炁就行了,当你将先天之炁注入到这张符纸里面,感觉到这张符纸发
出光芒了,贴到对方身上就行。”
“欧了!”
说完罗信转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独孤星辰和舞云袖的视线里。罗信走后,独孤星辰则是抓着头,一脸苦恼地说:“哎呀,麻烦死了。怎么又让师父给算中了,明明我接下来就可以去做一个闲云野鹤,这小子这么一搞,以后这些清闲日
子都泡汤了。”边上的舞云袖软软地靠在独孤星辰边上,她伸手环住独孤星辰的手臂,笑『吟』『吟』地说:“这样不是更好吗?你这样就不用头疼,应该用什么样的代价把我从门口的楼里面赎出
来了。只要你当了罗生门的掌门,女帝肯定会同意我嫁给你。”独孤星辰一边摇头,一边长叹:“不一样,两码事。虽然把你从梦红楼里面赎出来也很麻烦,红娘那个女人实在太厉害了,但那个麻烦只是一时,而且以我跟罗信的关系,
红年也不会过于刁难;而倘若当了这罗生门的门主,这个麻烦绝对是一世啊。”
舞云袖这些人就倚靠在独孤星辰怀中,笑着说:“那些我才不管,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了。”
听舞云袖这么一说,独孤星辰只是低下头,咧嘴一笑:“要不,今天晚上别走了?”
舞云袖则是撒着娇说:“人家倒是想呢,可是红娘定下来的规矩,你敢违背么?”
一提到红娘,独孤星辰就像自己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敢不敢,太麻烦了,那个女人太麻烦了。这普天之下也就罗信这种人,能够降服这种麻烦的女人。”
说到这里,独孤星辰又贱兮兮的说:“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咱们继续谈谈情,说说爱。”“讨厌,谈情说爱倒是可以,但你的手别『乱』『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