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衔月握着笔认认真真的写着书签,所以姜明初来和自己说话时也只是敷衍了几句,因为在写着东西,所以看上去并不觉得有什么。
只是等姜明初一走,阮衔月将手中的书签丢进垃圾袋,对看着自己的云祺说:“写错了个字,重写。”
吕芝芝和张蕊都知道阮衔月为什么会这样,但谁也没开口说什么,只是帮忙将她刚才写的样品摆在显眼处。
吕芝芝拿着折扇,看向云祺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走过去说:“云祺,帮个忙?”
“什么?”
“不难不难,就是你拿着扇子站在这儿,扇扇风就行。”吕芝芝说着将折扇递给他。
张蕊赞同道:“这主意不错。月月,你要加油了,这一会儿铁定不少人前赴后继来买你的字,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收摊去玩了。”
阮衔月看着云祺拿着扇子,有种古代侠客以折扇为武器的感觉,还挺养眼。
吕芝芝双手抱胸,很是欣赏自己这个点子。
“月月,你弟是不是也会来?”
阮衔月低头继续写着书签,“不知道啊!你问云祺。”
“是你弟还是他弟啊!怎么有种一家人的感觉。”
阮衔月举起毛笔在她脸上比划,“再瞎说我就给你脸上题几个字。”
吕芝芝往后退了几步,挽上张蕊的胳膊说:“她弟长得干干净净的,一会儿让他再拿一把站这边,我们两就负责收钱就好了。”
张蕊转身就去找收款码,“你拿微信,我拿支付宝。”
阮衔月扶了扶额,扭头看着两人拿着收款码眼闪金光的样,委屈巴巴的说:“你们是想累死我继承我的文房四宝?”
吕芝芝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给她捏着胳膊,“放心,你的右手,我来保驾护航。”
张蕊在她另一边坐下,抓着她的左胳膊,“你的左手,我来贴心守护。”
阮衔月左右看了眼说:“我的肚子需要添砖加瓦。”
看着阮衔月可怜兮兮的样,云祺抿了抿唇,憋住了笑,看向她问:“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不用。”阮衔月连忙拒绝。
“刚好阮颂年他们到了,我顺便带他们过来。”
“那你让阮颂年帮我买就行。”
云祺点了点头,合上手中的扇子,迈腿离开。
吕芝芝偏头看向阮衔月,“云祺是不是那天送你花和零食的那个男生?”
“是他送的?”张蕊激动地问。
阮衔月双目无神的盯着吕芝芝,一字一句的说:“你用词准确点,是他帮我弟给我的,不是他送的。”
“可我觉得他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也觉得。”张蕊附和。
“拜托两位姐姐,那是我弟的好朋友,换一个说法我是他兄弟的姐姐,是个未成年,人家是礼貌加客气,别瞎说,吓到人家。”
“行吧!”吕芝芝耸了耸肩。
云祺按照阮颂年说的买了一袋子东西,又多买了几瓶饮料,从小超市出来,阮颂年几人刚好从出租车上下来。
“谢了,兄弟,多少钱我转你。”阮颂年接过云祺递来的袋子。
“一百。”
“一个面包几瓶饮料就一百,云祺,你这是明抢。”
云祺睨了他一眼,语气平平道:“那就不给。”
“不给就不给,我姐也是你姐,买个早饭而已,我才懒得跟你客气。”
丁伟和刘北嫌弃的看着两人,丁伟吐槽道:“你俩能别搞得跟基佬似的吗?有点恶心。”
两人同时睨了他一眼,朝着人群里走去。
丁伟一边向刘北吐槽,一边跟着往里走。
“姐。”
阮颂年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她,阮衔月放下笔,将凳子往后挪了挪,打开袋子望向他,“买这么多?”
阮颂年这才发现里面是好几种口味的面包,不是自己说的买个面包就行。
“你选着吃,这不还有你的同学吗?”
阮衔月挑了一个就把袋子给吕芝芝,又向几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张蕊靠着阮衔月说:“你们家到底是什么基因,你弟这样的不得在学校迷倒一大片?”
吕芝芝笑道:“人家还是年级第一。”
“啥?”张蕊诧异道,“上帝给你弟关了那扇窗?”
阮衔月一口一口的咬着面包咕哝道:“也就那样,云祺也是年级第一,还有那俩,看着不着调,能在一中实验班能差到哪去。”
“人和人的差距无时无刻不在体现。”吕芝芝摇头感慨。
几个女生在摊位后面聊着天,四个男生在摊位前吆喝售卖,云祺和阮颂年真的就变成了人形招牌,一人拿着一把折扇。
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被吸引,上前问两人手中的扇子卖不卖,卖掉了又拿新的在手中。
“不是,凭啥你俩站在这就能卖出去,我俩还得上赶着推销。”刘北说。
阮颂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扇子,又看了眼他中的钥匙扣,缓缓说道:“大概是我们扇子上的字比较显眼。”
“操。”丁伟嫌弃道,“直接承认自己靠美色我不会嫉妒。”
“靠美色吗?”阮颂年转头问云祺,“明明是我姐的字写得好,扇子上的字大,显眼。”
刘北看了眼扇面上的行书字体,“阮颂年,不得不说你姐写得字还真挺好看。”
“那肯定,这是她的专业,要不是为了某些人,她完全可以去专业的艺术院校学书法。”
听到阮颂年的小声埋怨,云祺回头看了眼还在吃东西的阮衔月。
这么喜欢他?
“等等。”丁伟凑上来,“你说月姐是学书法的?”
“有问题啊?”
“有点没想到。只能说月姐的第一印象太深刻,我一直以为写书法的人不都是那种道骨仙风,心平气和,给人十拿九稳的感觉。”
阮颂年补充道:“那是不是还得留个胡子,穿个长袍啥的?”
“不应该吗?”丁伟看向三人,一双眼透着真诚的求认可。
阮颂年:“目光短浅。”
刘北:“孤陋寡闻。”
都在等云祺接下去的时候,他却说:“确实挺反差。”
丁伟笑道:“还是祺哥懂我。”
“但我不是鼠目。”
一句话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丁伟笑容戛然而止,阮颂年和刘北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们仨,真狗!”
阮衔月突然出现在他旁边,有些发懵的问:“说他们,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