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让云祺眉头紧锁,起身走出房间去开门,见是阮颂年,转身去冰箱拿了两瓶饮料,递给了他一瓶,“来找我有事?”
“你志愿填好了没?”阮颂年问。
“还没。”
阮颂年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你在等什么?”
云祺没回他,径直向房间走去。
“云祺。”阮颂年叫道,“丁伟说你打算报榆大。”
云祺停下脚步,还没张嘴,阮颂就绕到他身前,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是因为阮衔月?你喜欢她?”
云祺瞳仁轻轻一颤,不敢去直视阮颂年的目光,没否认也没承认。
阮颂年捏紧了拳头,一拳挥在了他脸颊上。
云祺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抬手揉了揉脸颊,瞪向阮颂年。
“疼吗?”阮颂问,“不疼我再给你一拳。”
“你有病?”云祺问。
阮颂年气吼吼的说:“我有病,我看你才有病,我不揍你,你怎么清醒,平时你不挺果断的,现在犹豫啥?你的志愿,懂不懂什么叫你的,你无形之中把别人纳入你的考虑范畴,给你的志愿加上框架,你觉得这很伟大,那考虑过别人愿意了吗?”
“我……”
“我什么我,现在立刻马上去填你的志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去华科的微电子科学与工程,你要不会填,我给你填。”
阮颂年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在他书桌旁边坐下,仰头看着云祺,强势道:“要我帮你?”
“不用。”
云祺拉开椅子坐下,刚刚阮颂年最后一句话让他想起了阮衔月说的,喜欢是相互吸引,不是去感动,要是自己真的因为她选择了榆大,要是她知道了会不会有负担,不仅不会感动,还有可能会生气。
盯着云祺点了提交后,阮颂年这才问:“所以我说的是对的?”
云祺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阮颂年脸上露出小得意的笑,“别忘了,高考我还比你多三分,脑子好有些事不想知道都难。”
说着神情忽地变得严肃,“你也真不是个人,我拿你当好兄弟,你却想追我姐,我觉得刚刚那拳都轻了。”
云祺微微垂下了眼,“我不是有意要瞒你。”
阮颂年嗤笑,“你觉得你能瞒不过我?之前我只是不想花时间琢磨,今天听丁伟说你要报榆大,是因为什么喜欢的人,不想还好,这一细想你对我姐的种种未免有点过了,这可不是对好兄弟的姐姐该有的好。”
说完凑近盯着云祺,认真且严肃的说:“云祺,我们同桌三年,你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要是追别人我啥意见都没有,让我出谋划策我都乐意,甚至为你感到开心。但这要是我姐,别说帮你,我这绊脚石要是不够硬我都不是阮颂年。”
狠话说出口没几秒,阮颂年不情不愿道:“不过你要真喜欢,我也没什么意见,就看我姐对你有没有那意思,她要没有你不许死缠烂打,立马收拾好你的喜欢消失在她的世界。”
云祺苦笑道:“死缠难打,那也得有机会。”
“不是,你还真想死缠烂打啊?”
云祺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看向阮颂年,漆黑的眸底黯淡无光,“能问问她,为什么不理我了吗?”
阮颂年愣一瞬,还挺少看到云祺这副无可奈何的状态,哪怕是他父母离婚时,他在外人面前都很少有这样的情绪。
“不理你?”
云祺低声说道:“从考完试后我给她打电话就打不通,发消息也一直不回。”
阮颂年觉得这人一旦把心思都放在另一个身上,就容易像现在的云祺一样,胡思乱想且缺乏脑子。
电话打不通,消息不回,就不能是出了意外,一定是不理自己。
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没有明说,毕竟自己是那块坚硬的绊脚石,就算是云祺,也不会让他轻易追上阮衔月。
“那电话是一直都打不通?”
“打通过,挂了,再打就是关机了。”
阮颂年在心想,捡到阮衔月手机的人运气也不太好,可能就开那么一次机,就有人打电话进去。
但他仍旧没告诉云祺阮衔月丢手机的事,谁让他喜欢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姐姐。
“那等我问问她,不过她最近都很忙,我的消息也不经常回。”阮颂年说着转移话题,“你这房的租期到了吧?啥时候搬家,要不要帮忙?”
“明天搬。”
“行吧!那我撤了,明天叫着丁伟几个来帮你搬家。”阮颂年起身准备往外走,忽然转身,“前车之鉴,你喜欢我姐这事儿,我姐没那想法之前你能不能就藏在心里,免得大家尴尬。”
云祺点了点头,刚好他也不想阮衔月从别人那里听到自己喜欢她这件事,他想亲自告诉她。
阮颂年笑了下,出门就给阮衔月发了消息。
【阮颂年:姐,你没加云祺的微信?】
阮颂年到家才收到阮衔月的消息。
【阮衔月:他有权限,加不了。】
阮颂年看着消息,无能为力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这就怪不了别人了。”
【阮衔月:你志愿填好了吗?】
【阮颂年:填好了,别操心我了,你在那边咋样?暑假还能回来不?】
阮衔月捧着手机,想到刚刚的修罗场,长长吁了口气,仍然选择报喜不报忧。
【阮衔月:挺好,你开学前能回去两天。】
“衔月,李老师让你过去一下。”王婷走到她身边低声说。
“叫我?”
王婷点了点头。
邓苗凑了过去,小声说:“肯定恶人先告状,真挺让人无语的。”
阮衔月收起手机,朝两人安慰似的笑了一下,“没事儿,说不定找我有别的事。”
邓苗:“大家都在这,就她不在,肯定是诉说委屈去了,不过老师怎么只叫你,不叫我们?”
一旁的李浩楠说:“说不定你出来就是我们,不过她针对你也针对的太明显了吧,老师都说了自愿选择组队,你不选她又咋样,另外两个华美的不也没选她,真是逼。”
阮衔月安慰道:“别急,万一真是别的事,针不针对我不也没落到好,别急别急,我先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