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阮颂年说的没有不理你,早晚都会见面,云祺才真的有了几分相信。
也是,早晚都会见,等开学了就好了,开学就能见到她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运气不好,华科开学的时间比榆大早,自己去学校报到后,只有两天的时间就开始军训,而榆川开学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军训了,军训期间不允许任何理由请假。
他想着熬过半个月的军训就去榆川找她,但这半个月异常漫长,比整个暑假还难熬。
阮衔月研学在八月底才正式结束,回到家第二天就收到让去华美报到的消息,有了这三月的研学经历,出于专业提升她是想去的,但也因为一些糟心事格外怀念在榆大上学,和舍友一起的日子。
榆大开学的时候她也去了,宿舍几人看到她回来都分外诧异。
吕芝芝问:“月月,你怎么回来了?凡姐不说你可以去华美吗?”
阮衔月走过去抱着她的胳膊,噘着嘴小声说:“我想和你们一起。”
吕芝芝和张蕊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赵一凡放下手上的衣服,看向阮衔月问:“研学的时候你被欺负了?”
“没有。”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吕芝芝问。
“真的没有,我也不是会被欺负的人,就是没有和你们一起开心。”
张蕊笑道:“那肯定啊!我们和你是什么关系,要是三个月就被人取代,那也太低估我们两年的朝夕相处。”
“要不我不去了?”阮衔月想也没想的说。
吕芝芝:“当然不行,这是你努力来的机会。”
赵一凡和张蕊同时点了点头。
“知道了!我过两天才报到,特意来跟你们住两天,看来你们是一点也不想我。”阮衔月脸颊鼓鼓的,像生气的河豚一样。
吕芝芝的捏了下她的脸颊,“这就诬陷我们了啊!”
“要不我们出去嗨一下,反正这两天接新生,也没什么专业课。”张蕊提议。
吕芝芝:“同意。”
赵一凡:“我没意见。”
阮衔月:“我更没意见。”
“那收拾收拾,先去ShoppING。”
几人捯饬的过程中,赵一凡问:“月月,你具体哪天去报到?”
“周四。”
“那你自己去吗?”吕芝芝问。
“不是,我爸妈先送我,然后再送阮颂年去学校。”
“对了,你弟考哪儿了?”
“外交学院。”
“啊?”吕芝芝讶异的望向她,“外交学院是双非院校吧?我还以为你弟会去清北。”
阮衔月笑了下,“人各有志,他从小成绩就好,所以报志愿的时候只考虑自己喜欢的。”
吕芝芝抿着唇摇了摇头,随即感慨道:“像你弟弟这样,学习好,长相好,上进又有礼貌的男生,得是多少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
张蕊转头看向她,“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我们出去能不能不带着你的白马王子?”
阮衔月和赵一凡都笑盈盈的看向她,吕芝芝一时羞红了脸,“他在打比赛,还没返校。”
张蕊“啧”了一声,“你俩也谈了四五个月了吧,怎么还跟刚在一起的小情侣一样,一说他就害羞,你要不想想你刚认识他吐槽他的时候。”
赵一凡懒懒的开口,“你也别调侃了,这不是暑假没见,懂不懂什么叫小别胜新婚,这越是要见面了,内心越澎湃,越激动,这一澎湃一激动,心脏加速跳动,可不就害羞。”
“你俩一天不损我两句,是不是难受?”吕芝芝反问。
阮衔月趴在桌上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发笑。
“月月。”
“嗯?”阮衔月转头看向吕芝芝。
“你和云祺现在是什么状况?”
阮衔月笑了一下,“什么什么状况,我都和你们说了别乱点鸳鸯谱,他有喜欢的人,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从我手机丢了以后就没有联系过了,阮颂年说他高考完就回老家了,好像是家里老人生病了,也没有回榆川。”
“有喜欢的人?”吕芝芝疑惑的和张蕊交换了下眼神。
阮衔月点了点头,“他给我说的。你们好了吗?再磨蹭下去,饭点都要过了。”
赵一凡盖上口红盖子,起身拨了下长发,“走吧,走吧!”
在宿舍住了一晚,阮衔月就回家收拾行李,周四一早一家四口就去了机场。
先到华美报到,因为外校来学习,安排的是留学生宿舍的两人间,阮衔月到的时候另外一人还没来,何雅静和阮山忙前忙后给阮衔月安顿好了,一家人又才外出吃饭。
看了刚刚宿舍里又是铺床,又是擦灰的一幕,阮颂年说:“爸妈,我真的不用送,自己可以的。”
何雅静和阮衔月看着菜单点菜,装作没听见他说的。
“爸,你不说了,成年了就是男人,我明天自己坐高铁去就好了,八个小时而已,不用折腾一趟。”
阮山平静的看向他,缓慢道:“要不是想着正好能带你妈玩一趟,谁要送你。”
阮颂年:“……”
阮衔月看着他说不出话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
“不好意思,当我没说。”阮颂年说着又叹了口气。
阮衔月倒了杯果汁放到他面前,“别叹气了,这是第一次我们同时离开家。”又倒好一杯放到阮山面前,“爸,你也别嘴硬,明明就是担心你儿子,舍不得,还拿我妈当借口。”
“我没嘴硬。”阮山辩解道。
何雅静眼含笑意的看向阮衔月,“还是我女儿心思细腻。”
阮衔月冲她笑道:“那不是随你,爸妈,你们吃完回酒店休息,明天还得坐车。”
“那我呢?”阮颂年问。
“你不是男人了吗?爱干啥干啥。”
阮颂年撇嘴,“吃完饭,我带你去见个朋友。”
阮衔月皱眉,“朋友?你在华安还有朋友?不会是姜明初吧?那不需要你带,我认识。”
“初哥也在华安?”阮颂年反问。
“他应该在这边实习,我没有问具体在哪。”
阮颂年“哦”一声,“难怪暑假没见到他,不过不是他。”
“那你朋友还挺多,但我可以不认识吗?”
“不行!”阮颂年强应道,“离得也不远,有个熟人在这边,爸妈至少放心一点。”
何雅静点了点头,“你弟我还真是不担心,他从小参加比赛到处跑,又是男生,我和你爸就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
“妈,我是来学习的,你看来学校哪个不是一个人,再说这片是大学城,没什么好担心的。”阮衔月宽慰道,最后还是没拗得过几人,同意和阮颂年去见见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