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果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大自然赠予的催眠曲。
玩到凌晨的阮衔月躺在床上听着雨声可谓是秒入睡,上午特意去买了安睡裤,也就睡得十分踏实,以至于把身上的被子踢走都没有察觉到,就这样穿着薄薄的睡衣躺在床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因为阴雨连绵,默契的选择了一起睡懒觉,快中午的时候才起来,丁伟和刘北从隔壁楼过来,看着坐在外面藤椅上赏雨的两人,嘲谑道:“这就过上七老八十的生活了?”
阮颂年偏头看了他一眼,吩咐道:“小丁,倒茶。”
“好的,老板。”丁伟拿着茶壶倒上一杯,装腔拿调的转身问:“云老板,你可要茶?”
云祺嫌弃道:“不用了。”
“好呢!”丁伟转回头看向阮颂年,“请给小费。”
“你金手啊!倒茶还要小费,我一会儿就向你们老板投诉。”阮颂年说道。
丁伟翻了个白眼说:“抠搜的资本家。”
阮颂年举着电话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投诉你。”
一旁的刘北无语的摇了摇头,“幼不幼稚,都快是二字开头的男人了,能不能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丁伟在阮颂年旁边坐下,望向他说:“现在幼稚了,昨天陪你去动物园你咋不说幼稚,这叫自娱自乐,生活还得看我们年哥,跟你们玩一点意思都没有。”
阮颂年端着茶喝了一口,“别给我戴帽子,这也就是跟你们几个,换人我不仅觉得幼稚,还恶心。”
“知道,知道,你最有义气。”丁伟说道望了眼二楼,问:“月姐还没起?要不要叫她起来吃饭了,我已经饿了,昨天问民宿老板,他说他们这的菌汤火锅一绝,趁着下雨要不搞一顿。”
阮颂年偏头看向他,“我是没意见,不过我不去叫我姐。”
“为啥,月姐有起床气?”
阮颂年哼哼笑道:“她没起床气,就是叫她的人会生气,你在门外根本叫不醒她。”
丁伟望向云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祺哥,你去吧。”
云祺平平的回道:“昨晚都睡得晚,让她在睡会儿。”
丁伟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闭上嘴,和他们保持同样的姿势盯着庭院里落下的雨帘。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丁伟说:“都十二点了,你们要不去看看月姐是真睡着了,还是醒了玩手机忘了时间?”
阮颂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偏头对云祺说:“你去还是我去?”
话音刚落,阮颂年的电话就响了,对几人说:“醒了。”
接通电话后,阮颂年把手机放在耳边,“姐,丁伟说中午吃这儿特色的菌汤火锅可以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听到沙哑的声音回道:“你们去吃,不用管我,我再睡会儿。”
“你怎么了?”阮颂年问着就起身往二楼走去。
“没事,就是睁不开眼。”
“开门。”
“哎呀,阮颂年,我就想躺着,你不用管我。”
“你是不是生病了?”阮颂年在门外对着电话说,楼下的云祺注视着楼上。
阮衔月没挂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有气无力的爬起来,穿着拖鞋走到门口开门,“我再睡会儿就好了。”
阮颂年抬手贴在她额头上,“有点烧,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云祺那有,帮我泡点感冒冲剂就行。”
“行,你回床上躺着去,昨天不都活蹦乱跳,咋就感冒了?”
“我要知道就不会感冒了,你让他们去吃饭,别等我,你给我泡了药你也去,该去那玩就去那玩。”
阮颂年扯着被子给她盖好,“还在下雨,能去那,你躺着吧你,我去给你泡药。”
阮颂年刚走两步又转身问:“姐,是想我照顾你,还是要你对象?”
阮衔月趴在枕头上,睁开眼看着他说:“都不要,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那就是要你对象了,确实得让他表现一下,这样我才能知道他会不会照顾好你。”阮颂年说完就拿着房卡出门,一开门云祺就站在了门外,把手中的房卡给他,“你带了感冒药?给她泡一包,她有点发烧,我去买点粥回来。”
一听感冒,云祺面上的表情有了明显的起伏,问:“烧得很厉害吗?”
“低烧,她生病就这样,体温倒是不会多高,但浑身没劲,不想睁眼,就想躺在床上,一会儿你泡了药盯着她喝完。”阮颂年说着下楼,在转角处忽地转身盯着云祺说:“照顾病人就照顾病人,别干坏事。”
云祺神色复杂,“阮颂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总觉得我不会干人事?”
“没有误解,是男人对男人的认知。”
“那我也就说一次,我喜欢她,同样也尊重她。”云祺坚定的说完,绕过阮颂年下楼回房间从行李箱拿出药。
阮颂年站在楼梯处笑了下,然后招呼着丁伟和刘北出去吃饭。
“月姐呢?”丁伟问。
“她感冒了,有点发烧,我们吃了饭给她买点粥回来就行。”
“那云祺呢?”刘北问。
“他得照顾她对象啊!给他打包一点就行了。”
丁伟盯着阮颂年问:“你、有点反常?按照你的姐控性格,不应该是你指挥云祺干跑腿的事,你照顾月姐。”
“你就不担心和月姐独处的云祺?”刘北说着意味深长的额扬了扬眉。
“云祺又不是你俩,还有这种玩笑话不许对我姐说,她俩彼此喜欢,不挺好的,别说些没眼力见的话,吃饭去。”
两人异口同声的“哦”了一声。
云祺端着药先敲了敲阮衔月房间的门,站在门口说:“阮衔月,我进来了。”
又过了十几秒才刷卡进去,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在上,走到床边弯腰看着闭着眼的人,低声问:“你醒着还是睡着?”
阮衔月掀开千斤重眼皮看着云祺,嘟囔道:“你以后不能随便说话了。”
云祺没懂,问:“为什么?”
“就怪你昨天说我这几天免疫力差,把我照顾得太精细所以才生病了。”阮衔月翻了身坐起来,伸出手,“把药给我吧。”
云祺转身将药端给她,看着她咕噜咕噜喝下,脱口而出,“还挺乖。”
“那当然,我才不像你,高烧还硬抗,我不想遭罪,吃药总归好得快点。”阮衔月将空杯子还给他,又拿过他递给自己的纸擦了擦嘴。
云祺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我以后向你学习,现在你躺下,不想动就不动,需要什么都给我说。”
“好,那我闭眼了。”阮衔月躺下就合上了眼。
云祺就搬了张椅子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一会儿贴贴她的额头,反正就是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