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阮衔月睡醒起来,发现阮颂年真的不在家,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回来,打电话问他去哪了,电话那头的人嗓音懒懒回答道:“昨天就说了和你对象他们打球,不信我让他接电话。”
阮衔月坐在餐桌前,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了句那你打吧就把电话给挂了。
刚放下手机门铃就响了,阮衔月去开门,静芷进门闻道饭香味,开心道:“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啊!”
何雅静从厨房探出头,“小芷来了呀!快进来,刚好吃饭。”
静芷兴高采烈的跟着阮衔月在餐桌旁坐下,“阮叔和阮颂年不在啊?”
“我爸上班去了,阮颂年跟朋友打球去了。”阮衔月回道。
何雅静招呼着两人多吃点,吃完饭阮衔月带她到自己的卧室,刚坐下就忍不住问:“小芷,你和阮颂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静芷摇了摇头,“没有啊!大年初一后我都没见过他,谁要和他有矛盾。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不就是小时候打过他,至于记那么多年。”
阮衔月笑了下,解释道:“他没有说你坏话。”
静芷有些不相信,忽地问:“这家伙该不会因为上次嘲讽他啥都会,咋不上天还记着吧!他怎么这么小气了,这不也是变相夸他厉害。”
阮衔月抬手,食指挠了挠眉心,虽然不想揭阮颂年的短,但还是张口说:“小芷,这要换别人嘲笑他还真不在乎,甚至会自信满满的说就是啥都会,但这人是你,你是不是忘了他五音不全?”
静芷尴尬一笑,“还真忘了。那也不能怪我,从地铁上他勇敢出手拽住那个变态,到派出所从容应对,连警察跟他沟通的时候都是笑着的,我还以为他啥都会。不过他要是因为这个跟我置气,那就是他玻璃心,不懂得安慰自己,他要自己不会,就去让她女朋友安慰啊!我这还间接扮演恶人给他创造机会。”
“女朋友?”阮衔月明知故问。
静芷激动地道:“月姐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吗?他还藏的挺深,人家女生给他寄那么大一箱东西,结果连个名分都没有,渣男。”
阮衔月尴尬道:“小芷,你说的那箱东西应该是我寄给他的。。”
静芷不信,“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快递吗?我想想是啥时候的事?”
“十一月初,他生日十一月五号。”
静芷说:“那我当时问他,他也没说不是。”
阮衔月笑了下,继续跟她说:“据我知道的,阮颂年没有谈过对象,不仅没有对象,连女生朋友都没有,我爸妈都发愁他以后会没人要。”
静芷皱眉,“那也不至于,虽然他欠欠儿的,但长得不赖,还那么厉害,我朋友说学校可多女生追他,应该没啥问题,叔叔阿姨着实过度担心了。”
阮衔月听她维护阮颂年嘴角就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最好是这样了,不说他了,要不出去逛逛。”
“行,不过月姐,晚上我就不来了,我有几个高考前一起培训的朋友在榆川,晚上答应和她们聚一下。”
“那你们结束太晚,你回唐爷爷家会不会不太方便?”
“不回去,我们玩够了也后半夜了,还约好了一起看日出,看完了我再回去补觉。”静芷说完又补充道:“千万别告诉我外公,不然又得炸毛了。”
“好,不过还是少熬夜。”
静芷感慨,“我也没办法,盛情难却,更何况几人里我考得最好,一直让请客没机会,这不刚好被她们知道我也在榆川,没法拒绝。”
“懂,年轻气盛,很合理。”阮衔月说着往外走。
“不是,月姐,你也就大我们两岁,不应该啊!”
阮衔月咯咯笑道:“我可没否认我不年轻,同样年轻气盛,同样精力旺盛。”
静芷笑盈盈的跟上她,小时候就觉得阮颂年的姐姐好可爱,而且身边的人都说她古灵精怪的,现在一回想,这四个字简直是为她小时候定做的,现在长大了,偶尔还是能看到她活泼调皮的一面。
两个能聊得来的女生一起逛街,就有种不知累还停不下来的既视感,还是静芷被好几个电话呼叫,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阮衔月手上拎着一堆的东西往回走,进门把东西放在地上,有气无力道:“我回来了。”
“月月,买这么多东西,小芷呢?”何雅静看向她问。
阮衔月扫了眼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的阮颂年,故意将音量提高了一分,“她有约。”
“那晚上还来吗?”何雅静问。
“不来,得看日出去。”阮衔月从地上的袋子挑出来几个给阮颂年,“这是小芷的,她让我帮忙寄到她学校,但我明早一早的车,那就只能你帮忙寄。”
阮颂年仰头,半晌才回道:“放着吧。”
阮衔月在他身边坐下,“这里面有香水,要是寄坏了挺可惜的,要不你给她带过去。”
“装不下。”
“一瓶香水能占多少位置。”
见阮颂年不搭理自己,阮衔月夺过他的游戏机,“哎呀,你就帮帮忙嘛,这香水是我给她推荐的,她很喜欢,要是坏了我也挺不开心的。”
阮颂年抢回游戏机,应了声“行。”
“那我把她的信息发给你。”阮衔月拿着手机转发,“你有她的微信吧?”
“没有。”
“那qq呢?”
阮颂年迟疑了一刻,回道:“没有。”
“那我直接把微信推给你吧!”
“要寄的地址信息发我就行。”
阮衔月装听不见,将微信推了过去,并没有发地址信息。
翌日一早云祺就在楼下等着,阮衔月担心何雅静下了楼会叮嘱个没完,执意不让送,自己拎着箱子下了楼。
两人到机场候机的时候,身旁的云祺突然问道:“阮颂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你也觉得他有事?”阮衔月惊喜的问。
“昨天是他约的打球,但他一直心不在焉的,打的时候也挺有脾气的,问他他就说没事儿,他的情绪一直都还挺好挺稳定的,丁伟他们也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他怎么了。”
阮衔月摇了摇头,“我妈也说他最近跟机关枪似的,谁撞他枪口上就突突谁。我也不知道具体为啥这样,但有感觉好像是那样。”
“哪样?”云祺问。
刚才云祺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没意思想看看好几个月不点开的qq,一低头看到界面上的内容,惊喜道:“我好像知道为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