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渊不可置信的问:“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走个特批,你本来就是特种兵,配合我行动更方便。”
江凡平静的说。
“我们这次行动一共就来了两个人,另一个你也看到了,今天一起开会的那位,我队友王老虎。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帮我打个配合。”
“方便!方便!非常方便!”还没等江凡的话音落下,肖渊就激动的说道。
他按照江凡给的地址,去了最近的部队,江凡已经和史文远说了这件事,史文远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工作人员检查了他的证件之后,详细登记了肖渊的信息,随后给他拿了两把枪和二十发子弹。
肖渊那颗因为朴素生活而变的麻木的心,在此刻,重新开始热血沸腾。
他第一时间和江凡汇报了情况,颇有当年在部队执行任务时的风范。
江凡说道:“现在除了我和部队的人,没人知道你被我差遣,警局那边之后我去汇报协商,现在如果又警局那边的临时通知,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肖渊不疑有他,他也早早就察觉到市局那边应该也有眼线。
到了机场后,江凡下车时才注意到,自己这辆车右侧有很长一段划痕,更是还有轻微变形。
他砸砸嘴:“希望对方没什么意见吧。”
片刻后,江凡等到了袁成华。
“袁叔叔,饭店我已经定好了,您是跟我过去,还是您司机过来接你了?”
袁成华这次和上次截然不同,或许是知道了些什么,在看向江凡的眼神远没有上次那么松弛,反而多了些拘谨和观察。
江凡顺手接过他的行李,带他避开人群。
“跟着你走吧,这么晚了,我没通知司机。”袁成华和江凡说话客气了不少。
这次主动活跃气氛的人变成了江凡。
在通往停车场的路上,江凡现实和他聊了最近公司的情况,又问了他的身体如何。
在这期间,江凡用军医系统的x光功能,确定了最初的猜想,他确实做了器官移植。
袁成华倒是有问必答,江凡说一句,他就回答一句,从不主动抛出话题。
直到两人走到江凡的车前,拿到长长的划痕似乎也撕碎了两人之间的风平浪静。
江凡打开副驾驶的门,看袁成华还愣在原地。
他笑着说:“悄悄在我这记性,你们大老板都是坐后面的。”
他又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袁成华这次慢吞吞的上了车。
“这车怎么回事?”
江凡毫不在意的系上安全带:“叔叔您也把安全带系好,谁知道最近怎么回事,青天白日的,还有人在高速路上别车。”
“真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还好我聪明,不然翻车飞出去的人就是我了。”
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是让后排的袁成华吓破了胆。
他拿着安全带插了两次,才勉强找对插口。
他好几次想摸着口袋,但自己稍微有点动作,江凡就会通过后视镜看他,冲他笑一下。
他总觉得,这是江凡提醒他的一个信号。
袁成华不仅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在飞机上和江凡的搭讪。
可后视镜里那双眼睛,却和自己儿子有七成相似,这窄窄的一方镜子,只能看到江凡狭长的眼睛,在某一瞬间,他似乎真的觉得是自己儿子在开车。
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几年前,和儿子因为公司理念问题吵架的时候了。
“怎么袁叔叔?自从上车开始,就心事重重的。”
江凡的声音将他带回了现实,这人的眼睛再像,可他也终究不是自己儿子。
袁成华笑笑说:“没什么,就知道你名字叫江凡,我还不了解你的工作,你是干什么的啊?”
江凡心想:终于开始了。
他说道:“我是当兵的,刚好最近有假期,就出来度个假。”
“哦。”袁成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问道:“你最近玩的怎么样?村子里前前后后都转了吗?风景是不是挺不错的?”
江凡点点头:“是挺好的,而且还挺刺激的。”
两人对这个“刺激”都心照不宣。
话题到此就结束了,袁成华长久的沉默,看着江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凡车技很好,开的又快又稳。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到了江凡约定好的饭店。
包厢里,推开包厢的门,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菜。
“我让人提前上菜,等您到了就可以直接吃了。”
袁成华心事重重的坐下,看着满桌子菜,不是从何下筷。
江凡倒是饿的不行,此刻也没有什么君子礼仪了,恭维谦让了两句之后,自己先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饭。
袁成华味如嚼蜡,怎么吃都觉得这东西不够滋味。
直到江凡放下筷子,这一声响似乎宣告了两人的和平到此中止。
袁成华抬起头,看着江凡。
此时的江凡已经收起了在路上的嘻嘻哈哈,反而变的异常严肃。
江凡严肃起来,仿佛眼神都能吃人。
袁成华是生意场上见过大风大浪的,此刻在江凡的目光下,竟然有些怯场。
江凡说:“袁叔叔,袁董,您这次过来和上次的反应完全不同了,我再没见你之前还抱着侥幸心理,可现在,我觉得这顿饭,恐怕是鸿门宴吧?”
袁成华放下筷子,抬起头看着江凡,笑道:“饭是你请的,局是你组的,我来参加你的场子,这鸿门宴究竟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准。”
江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抱着胸口,说道:“那看来村长的局,包括路上的追杀,你都不知情了。”
袁成华先是一愣,随后夸张的说:“什么局?什么追杀?江凡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管他明不明白,江凡已经时间和他耗了。
江凡从裤兜里套出一沓叠的皱巴巴的纸,摔到袁成华面前。
“这是最近你的银行跨境流水,还有你购买的药物记录,你的肾脏,是移植的吧。”
刹那间,袁成华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
他眼神茫然空洞,不知该看向谁。
江凡的话似乎戳破了他负隅顽抗的最后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