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水下之物5
牧风临鄙夷的看着封灵环抱着自己，一副小守财奴的模样，“刚刚提到魔灵的时候，你眼睛都直了，改变主意了的话带着四品以上丹药来找我。”
封灵：……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实际上听到魔灵的时候封灵确实脑中一颤，但真的不是她，而是咕咕在识海中跳动了一下。
不过很快归于平静，似乎只是恰巧打瞌睡打到一半随便动弹了一下。
看着牧风临离开的背影，封灵也打算回去了，谁知有一个黑小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贴了上来。
要不是封灵速度快闪开了，说不定就被那个影子扑上了。
“你是谁？要做什么？”
朱雀楼的深夜显得宁静安和，但防卫并没有失效，而且是在室外，封灵只要大喊一声，值班先生说不定都能听到，立刻赶过来。
“你是封灵吗？”
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由于背光，封灵只能看到黄色灯火下的人应该是个瘦弱的女孩子。
“不是。”封灵想也没想就摇头否认，“你是谁？找她有事吗？我帮你去看看？”
看不清对面的人的神色，但封灵能够确切的感觉到，对方正在打量着自己，并且似乎在仔细辨认是否认错了人。
“你就是封灵。”女孩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执拗。
“对，没错，有事吗？”
封灵腼腆一笑，虽然还是不知道对方身份，但基本能够确定没什么威胁。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朱雀院的院服，境界在九重天左右，刚刚扑上来有偷袭的嫌疑，但看距离，只是冲到自己的面前，并没有动手的打算，所以封灵又果断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叫江卉卉，是暖姐姐让我来找你的，如果你有空的话请你过去。”
随着封灵的走动，江卉卉也侧了一下身，一边说着一边跟了上去，一张秀气的脸也在灯火下明朗了起来，小巧的鼻子闪着一点高光。
“半夜？”封灵歪头笑问。
江卉卉并没有尴尬，反而有些抱怨，“我早就来了，可是你门上贴着‘闭关勿扰’的牌子，后来我去吃了个饭，你又出门了，所以我一直等到现在，看到你终于有空了，才跑了过来……”
这样的吗……
封灵听了哭笑不得，如此说来，这个叫江卉卉的女孩确实懂事有礼貌，倒是自己的不是了，让人等到了半夜。
抱歉的笑了笑，封灵道，“原来如此啊，久等了，不好意思啊。”
江卉卉立即接道，“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封灵：妹妹你是真的很闲啊。
“不知道江暖师姐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晚了，她应该也睡了吧？”
想到之前和江暖的一战，见面什么的，封灵内心是拒绝的。
“不会，暖姐姐不睡觉的。”江卉卉又是秒接，话语中还带着一点开心和小自豪。
不会叫是什么鬼……
“那现在也不太合适吧……”
“嘿嘿。”
江卉卉突然轻笑了一声，不大声，但在深夜里还是有些清灵的，封灵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果然被暖姐姐猜到了，她说你可能不愿意，会找借口搪塞，她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她找你一来是想表示歉意，二来表达谢意，但她自己贸然找你怕你更加担心，再者也不太合适，所以让我来约你，私会，嗯，私下见面。”
“也不一定是现在，时间和地点你说了算。”
看着表面比自己大几岁，实则不知道比自己小了多少岁的小丫头笑嘻嘻的和自己对望，封灵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她很想知道江暖到底找她干嘛，最后能够再套点关于封元亦的情报。
之前牧风临提到的封元亦改名，她也有些在意，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好吧，就现在，带我去江暖师姐那里吧。”
对于封灵的应答，江卉卉显然很高兴，自己完美完成了暖姐姐交给自己的任务呢。
“这个给你。”
江卉卉塞了一个像是小牛角的东西给封灵，然后又交了她几句法诀。
念完之后，拿着小牛角的两个女孩都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这让封灵又不由开始怀疑，书院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全，为什么江暖找她见个面都要这样掩人耳目？她们两个人又是谁见不得人呢？还是都？
跟着江卉卉朱雀楼，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手段饶开了门禁，七拐八弯的来到了一个院子门口。
这个院子的制式和之前封灵见过的，封元亦的院子挺像的，不过围墙居然是一整面的白玉，不知道是原本如此还是江暖住进去之后改造的。
两人到门口之后，院门自动就打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悄无声息的张开，两人进入之后，又悄无声息的闭合。
江卉卉指了指正对面的竹屋，示意封灵进去。
进了房间，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竹屋里没有任何摆设，只在最中间铺了一张竹席，江暖就盘腿坐在竹席之上。
怪不得说不睡觉，原来整夜都躲在房间里悄悄修炼啊！
感觉到封灵的进入，原本双目紧闭的江暖睁开了眼睛，那张原本宛若白玉雕琢的脸庞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这个江暖，跟当初对她痛下杀手的江暖，仿佛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被她温暖恬淡的目光注视着的时候，封灵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柔润又甜蜜，端庄又温婉，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怎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呢？
像是一位母亲一般的孩子？
江暖朝她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对不起。”
“没事……”
几乎是下意识，封灵就接受了她的道歉。
“谢谢。”
江暖又笑了起来，再次开口，眼中如有百花绽放，让封灵想起了当年她还在问天山巅吹拂青草嫩枝的时候。
“不用……”
谢……谢什么？封灵反应过来，有些疑惑，谢她接受道歉吗？也对，没有几个人可以轻易原谅要杀自己的人吧？更何况是迁怒？
“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