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冻鸟!
冬弥仔细看去。
发现看不清。
他立刻拿出了手机,打开相机,调整像素,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鸟类精灵身上下都像是由寒冰雕琢而成,身周还漂浮着蓝色晶莹的雾气。
它头上有由三根深蓝色棱形羽毛组成的头冠,眼睛为红色。
它的喙短小呈灰色,与又长又细的双腿同色,还拥有长的、彩旗状的尾巴。
它轻轻一拍翅膀,便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迅速挥落。
“真的是急冻鸟!?”
老实说,冬弥第一反应是索罗亚变得。
但他很快便察觉到,这不可能。
索罗亚目前的幻觉力量还无法维持这么大范围的幻觉变化。
“急冻鸟。”跟冬弥一样,时雨已经非是最初那么稚嫩的新手训练家,不会一看到某些精灵,就大脑发热,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野生精灵可不是你爸爸,打你的时候会手下留情。
“桀。”
耿鬼身影凭空消失,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时雨的身后,身体庞大了好几倍如同充气般遮住了时雨的身影。
“咘吚?!”从伊布的眼中看去,就像是时雨召唤出了一只巨大的恶魔,或者被恶魔附身了一般,分外具有冲击力。
“传说中的精灵,是急冻鸟!急冻鸟,我收服了!!”
冬弥听到声音,抬头一看。
天边出现了一只大嘴雀,大嘴雀的背上还骑着一名大喊大叫准备扔球的训练家。
他能看到从那名训练家手中射出了一个黑点,直冲天际上的急冻鸟。
咔嚓。
黑点越接近急冻鸟,速度越慢,体型越大,最后成了一个大冰球,蓦然停顿了一下,又急速坠落。
嘭!
大冰球砸在了翻滚的雪浪中,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
biu!!!
急冻鸟翅膀一挥,一道蓝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骑大嘴雀的训练家,将他连人带鸟冻成了冰疙瘩,然后随着嘭的一声砸进了雪浪中,再没了任何声息。
“简直就像是爸爸打儿子,程不带一丝烟火气。”
还未等冬弥感叹完。
“吼!!”
天边又出现了十几个黑点,他看不清,但估摸着是精通于骑乘位的“精灵骑士”。
biubiubiu——!
急冻鸟此时已经看不清具体的身影了,身周密布着蓝色的雾气,望之神圣无比。从蓝雾中一连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如同蜘蛛网,或者是雷电分叉,大树树枝般的扭曲蓝光。
那仿若天空裂纹般的蓝色纹路只是一闪,便精准的命中了一个个黑点,将其部冻成了冰块,令他们高速坠落至雪浪中。
唯有两三个黑点挣扎了一下。
其中一个黑点逐步接近,赫然是一名骑着喷火龙的男青年。
冬弥看着面熟,仔细一想,才恍然大悟,对方不就是被“替身+同命”雪妖女虐爆了的喷火龙训练家。
这名骑龙训练家还是很有实力的,他操纵着喷火龙在空中急速腾挪,利用喷射火焰灭掉了袭来的蓝色波纹。
并且速度更快的接近急冻鸟。
“快了!快了!快了快了!!”喷火龙的训练家炽热的看着神圣辉光中的蓝色鸟状身影。
他积累几年,本来是准备参加本届的神奥大会。
但。
大会诚可贵,妹子价更高,若为急冻鸟,两者皆可抛。
要是收服了急冻鸟,年度冠军不过是个无谓的添头罢了。
他左右一看,能看到好几名熟人。
骑着大比鸟的劲敌女。
站在七夕青鸟背上的混蛋。
……
“喷射火焰,神鸟,龙息……”
冬弥感觉就像是在看大戏,天空中各色技能狂舞。
一群训练家完不在意四周愈演愈烈的冰雹天气,以及下方的雪浪,执着的朝着急冻鸟冲去。
天空闪现的蓝色波纹渐渐消失。
而几道身影也更为迅捷的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
“锵!!!!”
随着一声穿透性极强的叫声,急冻鸟浑身迸溅出了一束束夺目的白光。
一道白光击中了骑着喷火龙的训练家。
一道白光冻结了深紫色的龙息并且将骑着七夕青鸟的训练家也冻成了天蓝色的冰雕。
一道白光追着使用了神鸟逃离的大比鸟的训练家,将其击坠到了下方的雪浪中。
……
转眼间,天空中便只剩了白茫茫一片,下方翻滚的雪浪发出了细密的咔嚓咔嚓声,最后被道道白光冻成了一座湛蓝色的彩带斜挂在山峰上,粗略望去,就像是一座直达山峰的蓝色桥梁。
“时雨,我觉得咱们俩之间存在的很多芥蒂都是误会,我一直想着要解除误会,这样吧,这只急冻鸟我让你给你了,你上吧。”
冬弥觉得自己是男士,有些时候还是要大度一些。
“咘吚咘吚。”
伊布深以为然,不停的点头,她又嫌冷,几步就跳到了冬弥的肩膀上,用他的脖颈给自己暖尾巴。
“这就是急冻鸟的绝对零度吗……”
时雨根本不理冬弥,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山峰有多高?
足足有几百米。
那雪浪又有多长,自然更长,可能将近有上千米?
上千米的雪浪转眼间,几秒钟的功夫就被冻结成了一座湛蓝色的冰桥。
与这场景相比,那些训练家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浪花。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恐怕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古代人要将传说中的精灵当做神圣来崇拜。
训练家,真的,能将精灵培育到这种程度吗?
她扭头深深地看了冬弥一眼,看的他耸了耸肩。
如果要说潜力、可能性的话,她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索罗亚。
毕竟,索罗亚,索罗亚克,在某些人心目中,也是属于传说一类。
拥有的人少之又少。
哼!
好运的家伙!!
时雨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便冷哼一声道:“拜!大会时候再见!!”
嗖!
耿鬼作为幽灵系精灵,感觉极端敏锐,天空的急冻鸟对于它来说,就像是一个蓝色大太阳,让它浑身不自在。
一听到能走,它二话不说,携着时雨就消失在了远处。
不多时,便连身影都看不到。
“锵——”
天空中的鸣叫恢复了清脆平淡,急冻鸟的身影也随之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