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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六日,晚。
杭城。
宁王府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宴。
一张大圆桌上布满了各种山珍海味,有从临近杭城的海里新捞上的海鲜,鱼翅是必不可少的,也有山上新获取的野味,熊掌也赫然在列。
宁王唐天石正在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二哥荣王唐天龙。
席间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菜品一道道的更换,美酒一杯杯的斟满,跟王府外那些挨冻受饿的乞讨的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二哥”,唐天石脸上红光满面,亲自把酒,将荣王的琥珀杯斟满三十年的女儿红,然后再给自己的琥珀杯也斟满,之后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跟荣王的酒杯碰了一下,“二哥,小弟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这次您举全封地的军队八万余人必能为小弟报仇雪恨,小弟敬您一杯!”
说完,一仰脖将一大杯酒喝干,嘴里啧啧直叹,“哈!痛快!真特么的痛快!”
“哈哈,老五海量!为兄也陪你走一个!”人高马大的唐天龙也是一口抽干,拉着唐天石的手,“五弟,坐、坐,来跟本王说说山贼的事情!”
听荣王提到山贼,唐天石立马来了气,他拍了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二哥,这伙山贼欺人太甚,狡猾地狠,总是趁我不备,搞偷袭,耍阴谋,硬生生的将我八九万人消耗的只剩下三四万人了,所以我不得不求救于您了!”
他夹起一块熊掌肉猛嚼几口吞下,接着将在清方镇、桐汭县、安城县,大湖城府及申沪援兵被孟潇算计的事情说了,脸上写满了愤恨。
荣王呷了口酒,看着唐天石的眼睛,疑惑道,“这个叫孟潇的小子短短两个多月就在你的地盘闹出这么大动静?是何来头?”
“嗐,听说那厮原来是个山大王,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专门跟我们楚军作对,不过这小子武艺高强,能以一敌百!”宁王答道。
“哈哈,五弟看来是被这小子吓破了胆了,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就算他能以一敌万又如何,我们这次就用十二万大军踏平大湖城府,抓住那厮,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荣王哈哈大笑,满脸横肉此刻更显狰狞。
“有二哥相助,小弟就有信心了,我们势必要彻底将这股流寇消灭,消除我大楚国的隐患!来,小弟再敬您一杯!”
唐天石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端起酒杯跟荣王碰杯,用力过猛,只听“咔嚓”一声,杯子破裂,割破了他的手指,鲜血直流。
“哎呀,五弟就是再高兴,也不能这么不小心啊!”荣王皱了皱眉,“快来人!将宁王的手包扎下!”
“没事儿,没事儿!”宁王哈哈大笑,无所谓的道,“今晚我流点儿血,过几天,让那姓孟的大出血!”
因为唐天石手被割破,荣王就提前终止了宴席,让宁王先回去养伤,商定明早大军立即出征,兵分四路,围攻大湖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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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二十八日中午,宁荣联军将围攻大湖城府的情报从杭城送达到了孟潇手中。
情报上说,预计正月三十日晨,十二万楚军将携攻城武器抵达大湖城府。
孟潇将情报传达给三位师长,继续组织军事训练。
十几日来,从桐汭县过来的冷兵器,蔬菜,武器研发基地的火枪、爆榴弹都在紧锣密鼓的往大湖城府运送,孟潇深知,十二万楚军大军围城,必然是一场持久战,必须确保武器、食物充足。
而城内的军事训练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因为时间较短,爆榴弹最终只生产出了六千六百枚,火枪生产出了两千五百支。
孟潇从忠义军中共挑选出了一千一百人的爆榴弹投掷手,每人分配六枚,这些投掷手都是大力士,能扔出五六十米远的距离。
他还挑选出三千人的火枪手,其中两千五百人每人一支枪,还有五百人作为替补,火枪手的眼神极好,手感也好。
为了节省爆榴弹使用,孟潇更是让武器研发基地制造了上百个爆榴弹模型,他亲自上阵示范,教导挑选出来的士兵如何投掷爆榴弹。
对于火枪的训练就没办法了,尽管子弹极其宝贵,孟潇还是咬着牙,让士兵实弹射击训练。
剩下的冷兵器训练,他已经顾及不暇,就由缪凤、叶良、林峰分别组织了,好在三位师长都富有经验,孟潇很是放心。
大战在即,全体忠义军在没日没夜的训练中都咬紧牙关坚持着,经过孟潇的思想工作,没有人叫苦喊累,都在等待大战来临。
终于,这一天就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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