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用力的咳嗽几声,然而御书房里的两人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旧忙碌着。
老太傅怒火攻心,愤怒的将手中拐杖重重戳在地上。
“告诉陛下,老臣求见!”
门外的宦官闻言,却是露出为难之色。
老太傅见状,一把将宦官推开,颤巍巍的跪拜在地。
他将头重重的咳在地上,然后昂头高喝:
“陛下!老臣求见陛下!”
屋内的喘息声渐渐停止。
片刻,陈天星懊恼的声音传来:
“何人求见?!”
老太傅闻言高声答道:
“回陛下,臣尹玄圣,求见陛下!”
屋内的陈天星因为被打断了兴致,正是气头上。
“有何事不能写奏折?非得来御书房寻朕?”
“老太傅速速退去,朕今日没功法见你!”
老太傅闻言,却仍是拜伏在地,沉声说道:
“陛下若是不见臣,臣便一直趴伏在这!”
屋内寂静了一会,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片刻,屋内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准!”
“进来!”
老太傅这才从地上站起,扶着拐杖颤巍巍的向屋里走去。
屋内,陈天星衣衫凌乱。
妖媚女子坐在他的怀里,看到死死盯着自己的老太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假意皱眉说道:
“陛下,老太傅好像不喜欢妾身。”
“要不妾身还是先行退避……”
陈天星闻言,眉毛竖起,哼道:
“无妨。”
“有朕在,爱妃有何惧?”
“难道还有人敢在真的面前斥责爱妃不成?”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这等熊心豹胆!”
这句话丝毫没有为老太傅留情面。
老太傅只感觉胸口有股冷气上下窜动,淤堵异常。
陈天星看着脸色铁青的老太傅,冷笑道:
“太傅,今日来寻朕,所为何事?”
老太傅走入御书房后,听到陈天星怀中女子的话语,本就气愤。
直到其看到桌上被女子涂画的奏折后,心中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
他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陛下!”
“您这几个月,为何一直未曾上朝?!”
陈天星咳嗽一声,摆了摆手:
“朕龙体抱恙,无法早朝。”
“此事,朕不是已经托人告于尔等了么?”
老太傅抬首,竟直视着陈天星:
“可老臣观陛下气色如龙,除了肾火亏损外,龙体并无一丝异样啊!”
陈天星闻言,眉毛已是拧成一团:
“怎么,朕日夜操劳,还不能休息几日不成?”
“难道朕非得日夜为朝政忙碌,猝死你才满意?!”
无上龙威从陈天星身体里迸出。
然而老太傅一身正气,没有受丝毫的影响。
反倒是陈青玄怀中的女子,似是难受般缩了缩身子。
陈天星注意到怀中女子的异状,赶忙收起龙威。
老太傅双脸涨红,片刻却是重重一叹。
“陛下,朕有一事相求。”
陈天星已是不耐,只想快些撵其离去,于是开口问道:
“何事?”
老太傅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陈天星怀中女子,缓缓说道:
“臣斗胆,恳请陛下将池贵妃废除!”
然而还未等其话语说完,陈天星便猛的拍桌子:
“大胆!”
“尹玄圣!朕的贵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了?”
“要不,朕的龙位,你来坐?!”
老太傅闻言,刚忙跪拜而下:
“臣不敢。”
“只是,陛下。”
“您没有发现,此女来了之后,您放在朝政的心思越来越少了么?”
“现在,百官已经对陛下失望。”
“就算是神朝百姓,有些也听到了陛下的所作所为啊。”
“陛下,您已经被这妖女迷了心窍!”
“若是再这样下去!”
“只恐……”
老太傅说道这,牙口紧咬,终于鼓足勇气说道:
“只恐江山易主!”
一道狂暴的灵气袭来,将老者重重的摔翻在地。
“大胆!”
陈天星将怀中女子推开,暴怒的站起身来。
他怒目圆睁,表情似要弑人。
“这江山!是朕的江山!”
“朕如何治理是朕的事!还轮不到你这老头来对我说教!”
说罢,陈天星朝着窗外怒吼道:
“羽林卫何在!”
“将这老不死的东西给朕叉出去!”
老太傅倒在地上,口中献血浸湿了白须。
身后走来两个羽林军兵士,刚想将老头架起。
这时,老太傅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形突然窜出。
他抓起御书房书桌上的砚台,愤然向陈天星身旁的妖女砸去。
“既然陛下舍不得这妖女!那老臣便来动手!”
“今日,臣就要为神朝万民除这祸害!”
然而,其身形还未冲到女子眼前,便被身旁明黄色的金靴一脚踹在了胸口上。
老太傅横飞出去,重重摔在书架上,震落无数古籍。
他的口中献血狂涌,片刻,竟是白眼翻转昏了过去。
陈天星将腿放下,冷冷的哼了一声。
“还愣着干嘛!”
“还不将这袭击贵妃!妖言惑众的老妖物押入天牢?!”
陈天星向着羽林军呵斥道。
两位羽林军不敢违抗,赶忙架起老太傅,向着皇宫外走去。
等众人走后,陈天星运转灵气,将御书房的门重重摔上。
“晦气!”
他揉着眉心,仰躺在椅上。
妖媚女子走来,趴伏在陈天星怀中。
她捋顺着其胸口说道,娇媚的说道:
“皇上,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龙体。”
然而,她的手捋着捋着,便开始不安分的向下游走。
片刻,陈天星望着身前媚眼如丝的娇媚女子,腹中炽火再次燃烧。
他俯身,将女子压在身下,邪笑一声:
“既然这样,那爱妃便来帮朕消消火吧。”
激烈的交合声再度传出御书房。
过了许久,御书房的门重新打开。
陈天星眉目间浮现一丝倦意,向着寝宫走去。
门前的宦官全部跟随其后离去。
御书房内,女子面色潮红,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突然,其身后的阴影里传来一声轻咳。
女子听到后,却仿佛知道来人是谁,丝毫不意外的说道:
“池妃见过国师。”
闻言,身后的阴影中传来一道阴邪的笑声:
“怎的,入戏太深,真将自己当做了这人族帝王的女人?”
娇媚女子闻言嬉笑一声:
“逢场作戏罢了,怎会当真?”
“倒是国师大人您,听说在朝堂上已是独揽朝政大权,百官无一人可阻。”
两人互相奚落完,突然纵声狂笑起来。
其二人笑声逐渐尖细,竟不似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