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狙击。
这是全世界军队都要面对的情况,只要战斗中投入了步兵,那战争双方都会相继投入精确射手、狙击手等专门用于杀伤有生目标,拦截高价值人员等专业“猎杀者”。
从排队枪毙,也就是前装燧发枪时代起,就已经出现了“狙击”和“精确射手”的概念。
或者说,枪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精准射手”这一概念。
尤其是在后装、自旋稳定弹头和膛线出现后,“打的更准”概念更是被发扬光大。
像是南北战争时期出现的使用夏普斯1859-63米尼弹步枪的精锐。
夏普斯定装后膛步枪
主要就是将一些精准的步枪装备给老兵,让他们在敌人的队列侧翼潜伏,在对方骑兵眼皮子底下给对方的阵列步兵以精准打击,杀死军官和炮手等重要目标。
这时候的“神射手Scharfschutze”或者“夏普斯射手”就已经非常招人恨了,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挨12磅炮或者被骑兵不死不休追杀的。
到后面,狙击这个职业经历了一战和二战洗礼而逐渐才出现的“神枪手marksman”和并不正经的统一称呼“狙击手Sniper”
以及更贴切的残忍外号:“boogeyman(恶灵、妖怪,无法观测到的噬人怪物)”
但经过漫长时间的发展,军队参谋们逐渐发现,狙击手这玩意是真无解。
要么你无视他,要么你也上狙击手去牵制他。
但战场上的战机稍纵即逝,狙击手虽然只是一个人,但对于被狙击的一方来说,却是对士气、人员安全甚至是指挥系统的极大威胁。
所以。
现代的世界各国反狙击战术逐渐变得一致。
上火炮。
然而这帮饿傻了的幸存者可没有那种大件儿,他们面对狙击手可是真的一丁点办法都没。
但他们有个疑似人质。
“把那个小妞弄过来!”,顺着金戴斯的眼光看去,雷尼也看到了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索菲亚了。
但是他和金戴斯都不准备自己动手,而是指挥着身边的其他幸存者。
雷尼准备让这个丰满的女孩露个脸,看看那个狙击手的反应。
但是没有人理他,这些幸存者来的时候33个人,一个笑话老大被雷尼毙了,5个人被东边远处树林里的狙击手干掉。
现在只剩下了27人,除了金戴斯、雷尼、屠夫维奇和瘾君子维尔雷德,客厅里的安全区域里站了11个人,二层还有趴在地上蛄蛹着下楼的十二个。
他们都挨了很久的饿,雷尼的威胁和狙击手带来的恐惧现在都敌不过食欲。
就像那个吃着薯片被佩顿爆头的家伙一样,所有人都在往嘴里疯狂塞东西,像是饿死鬼在开派对。
金戴斯。
King·deis,也可以叫他King death,法兰克福聚集地的幸存者们都称他死人王。
但并不是出于尊敬,而是出于恐惧。
他太残忍了,会毫不犹豫的把女人推进尸群,把老人丢下高楼,笑着把孩子的眼睛剜出来。
他原本那200多个成年的男性手下,也是闻着味儿聚起来的。
在灾变前,他只不过是一家法兰克福“小工厂”的老板,但灾变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死人王”,用血腥和暴力统治着法兰克福的幸存者聚集地。
一开始,这个聚集地是被一位富有正义感的上尉带着手底下的11名士兵建立起来的。
但是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上尉和士兵们要面对整个营地里700多个绝望的平民,还要面对从巨大的营地四处漏风的缺口溜进来的丧尸。
这位上尉和手下的士兵疲于奔命,累坏了。
一个罕见的好军人,但好过头了。
而金戴斯。
他和雷尼偷袭了营地里唯一一位军官,在士兵们恪尽职守,筋疲力尽的时候背叛了他们。
从背后射杀了那些士兵。
他和雷尼杀死所有营地里有正义感的人看和不顺眼的人,又从这些人中选出了一些人渣。
因为骚扰女童而被士兵们关押的屠夫维奇。
毒瘾发作试图抢夺士兵们仅剩的医疗安慰剂吗啡而差点被枪毙的维尔雷德。
还有更多,强奸犯、劫匪、诈骗的、投机取巧的……
他们组成了一个犯罪集团,并且裹挟着剩下的人,越发壮大。
金戴斯把仍然有733人活着的法兰克福最终营地搞得乌烟瘴气。
奸淫妇女,寻欢作乐。
他们甚至不需要补给。
人本身就是补给。
营地里这么多的人,而且法兰克福南边还有着64号高速公路,设个路卡屠杀过路的旅行者,也足够他们收支了。
他那个越战老兵手下和他一样,这个残忍的家伙不愿意看到人活着,他更喜欢看到人死。
用喷火器烧杀俘虏,在战争间隙偷跑到战区外的村庄找农妇的乐子,以及欺负新兵。
他的脖子虽然是在当兵的时候负的伤,但并非是被越南摸哨的侦察兵所伤,而是忍受不了他残忍行径的队友……
而且是两个。
一个准备让他这辈子不会再有子嗣,给他个深刻的教训。
另一个则是对他恨之入骨,准备取他性命。
这两个队友接连在雷尼的酒里倒进了足足够的军用助眠药苯巴比妥片磨成的粉末,然后又在雷尼酣睡之时接连行动。
苯巴比妥,一代安眠药,精神管控药物,也是安乐死常用药物
第一个人是个看不惯他的老兵油子,成功了,取得了两个圆圆的东西,还有一根柱状物。
第二个人是被欺负的新兵蛋子,第一次见血,割喉有些不利索,被军官发现,成功了一半。
人嫌狗憎的雷尼,说的就是他。只不过被队友没收作案工具的他,应该叫做“白面无须的老狗雷尼”
他不是在战场上负的伤,而是在大后方,连块紫心都不会有。
军队也极其讨厌这个惹上了舆论纠纷的麻烦家伙,在1975年战争结束后,仍然拖了三年之后才给了他1200美元的退役金把他丢了出去。
但走投无路的他并未遭遇绝境。
他被金戴斯收留,成了那家白天是小工厂,晚上是赌棍窝的地方的打手,他的人工声带也是金戴斯出钱给他弄的。
这俩混账东西算是臭味相投。
但被他们裹挟着的这些幸存者们,却只能说是乌合之众。
不过都该死,没区别。
“我说你们聋了么!!?把她弄过来!”,雷尼对一层这些只对厨房和食物感兴趣的幸存者吼叫道。
早在法兰克福,可没有人敢无视雷尼的吼叫。
他们这一窝蜂一路上被那些神神叨叨不断念着上帝和撒玛利亚的怪人驱赶,人心早就散了,要不是雷尼足够凶狠,很难镇得住这些人。
看到雷尼暴怒的样子,这些人终于慢腾腾的开始动作,懒散的样子被雷尼和金戴斯看在眼里。
这些人恐怕不顶用。
金戴斯还趴在地上,哪怕他这个位置根本没有被击中的可能,但这个怂比因为怕死始终不肯站直了。
金戴斯看向了屠夫维奇。
“维奇!你把她拖到窗前!!”,金戴斯用命令的语气跟这个肥腻恶心的家伙说道。
“啊!?老大……”,维奇和维尔雷德就在一层,把雷尼的话听了个真真的。
窗外可是有狙击手啊!
“快照做!”,雷尼端起手里的.22运动步枪威胁道。
维奇不情不愿的走到索菲亚身前,低下长满癞疮的头看躺在地上的索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