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眯眯地来到杨帆他们跟前，笑问道：“杨施主，我这藏经阁的宝物如何？还入法眼吧？”
“非常可观。”杨帆点头道。
老和尚脸上的笑意更浓，暗道：可观就好，那应该有看上眼的吧？只要有看上眼的，交换宝物也就是水到渠成。
“不知道杨施主看上哪一件了？老衲不打诳语，你这天珠确实是珍贵的九眼天珠，我寺非常注重，如果能够交换，各取所取，那就是皆大欢喜。”
和尚果然是能说会道，徐平暗道，看人家这说话的艺术。明明是他们更加迫切、更加喜欢，但说出来，那就是各取所需、双赢局面，十分淡定。
“杨哥，是九眼天珠价格高，还是这正气砚贵重？”徐平询问道。
“单单论价格，九眼天珠会高一些。但就受欢迎程度，肯定是正气砚的。”杨帆想了一下说道。
目前，天珠的身价逐年增长，且频频亮相拍场。前三四年，一件朱砂九眼天珠就拍出四千万的天价，而一件“三棱护法天珠”更是拍出五千万的恐怖价格。
只要不是太差的九眼天珠，几乎都是以千万为门槛的，现在市场中经常能看到几千元甚至几十元的天珠，都是赝品。
不过，正气砚因为特殊的历史，以及人物故事，在圈子内注定更加受欢迎。尤其是对文人来说，绝对是不能拒绝的诱惑。
要是刚好遇到不缺钱的文人，或者仰慕岳飞、文天祥这些历史人物的死忠粉丝，价格上跟九眼天珠pk也是完全没有压力。
“杨施主说得不假。天珠在社会上的受欢迎程度，其实差不多就是仅限于我们佛教，还有信徒这些群体。”老和尚这话有故意低估九眼天珠的嫌疑。
“那。杨哥，我们要不要交换这件正气砚？”徐平问道。
杨帆思虑了一番，最后同意了这桩买卖。正气砚一身浩然正气。跟九眼天珠一样，都有各自的神奇之处。
老和尚大喜。闪电式跟杨帆交换了宝物。
在他看来，或者说在他们寺庙看来，正气砚是比不上这件九眼天珠的。世界上，真正的九眼天珠不超过十件，而就质量而言，眼前这件绝对能挤进前三。
他是一个懂天珠的人，晓得这种宝物的神奇，往往会因为佩戴人的不同。季节变化等发生变幻。
老和尚觉得是杨帆没有完全了解透彻极品的九眼天珠，不知道这种神奇，所以才会同意这个交换的。
但是，真正不懂的是他。因为他不知道正气砚同样有神奇的地方，可能也就杨帆他知道而已。
老和尚心有感激，所以用非常高的规格接待杨帆他们，住宿等都是安排得非常妥当，几乎都被尊为上宾了。
过了两三个小时，陆陆续续有中医人士来到南山寺，找到戒贪和尚。
“各位。方子是三国时期的，这一点没必要骗你们，你们可以随便找专业人士来鉴定。绝无造假。”戒贪和尚对那群老中医开口道。
何济世他们也不怀疑，确实没有必要欺骗。但方子是三国时期的，而且还有华佗签名，那不代表这就是华佗的麻沸散配方，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方子可以先让我们看看不？”
“你们随便看。”戒贪和尚很大方地将方子拿出来，供大家观赏。
那些老中医都是围上来，看到上面的药物配量，一个个开始沉思，在心中验证方子的可行性。
“没必要费脑筋。这样，按照上面的药物跟用量。以及配制方式，大家做一份出来试一试效果。那就一目了然了。”何济世开口道。
“会长说得没错。”马上有人附和道。
何济世是中医协会的会长之一，他的中医能力，大家都是很敬佩跟认可的。
大家马上行动起来，将药物紧急调来一大批，能制作很多份了。里面的药物成分不是很多，也不算珍贵。
“熬至沸腾，谓之麻沸散！原来这样。”一个老中医小声念了一句方子上面的话。
没多久，何济世他们就烧好了一壶，有一碗的药量。
“我来试试吧！”一个中年人开口道。
在这群中医里面，他是最年轻的一位，试药这种事情，自然是当仁不让。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喝了下去。一开始，还没什么反应，自己掐了一下自己，还是痛呀！
“没有效果？”
“看来也是假的呀！”
“唉！白激动了一场。”
“现在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
戒贪和尚看到这情况，也是脸色微变，事情超出了他的意料呀！
何济世却不着急：“别急，中药见效慢，这是不可否认的。”
这话一出，大家吃了定心丸一样，再次期待起来。
没多久，那中年人眼皮开始有点打架，变得沉重起来，他也意识到真的见效了，很想开口说话，但沉重的疲惫感袭来，脑子浑浑噩噩。
“快！扶他到旁边躺下。”何济世马上吩咐道。
这回，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出，这个方子真的管用。那么，没有疑问，这就是麻沸散的方子，上面的字体，十有八九是华佗的手笔。
此时，一群老头子眼睛盯着那张纸，刚才其乐融融的同行关系，马上都各自警惕起来。
“咳咳！容我说两句。”何济世开口道。
“何老你说。”其他人不得不给一个面子。
“说起来，大家都是想要将方子占为己有，收入囊中。不过，我是这样想的，这次由中医协会出钱，将方子买回去，以后大家都可以观摩，可以吧？”
中医虽然没落，但大家还是很有钱的，有本事的老中医，在这社会上还是非常吃香的。比起那些西医，累死累活一个月万把块，他们这些老骨头赚钱多了。
在场，身家几百万，过千万，甚至上亿的也有不少。至于中医协会，那就更加有钱了。
听到这话，其实所有人心中都有些不甘，内心当中，多少还是想着私人收藏更加有面子。不过，碍于何老的面子，他们只好默不作声。
最后，中医协会花了八百多万，将古方子拿走。戒贪和尚赚了不少，那唐卡其实就五百万左右，加上还有那个鲁班球，几乎是狠赚了四百万，让寺庙的老和尚牙齿都快要咬碎了。
晚上，寺庙因为远离闹市，显得特别宁静。
杨帆让戒贪和尚帮他准备笔墨纸，他很想验证正气砚的神奇之处，将其真正的光辉挖掘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