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期待与失望
赤木帮总舵大厅内。
赤木帮主乔山端坐在主位上，而李昊，则是坐在他左前方的客座上。
“李昊小友，你是哪里人？”
乔山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昊，眼神中充斥着审视的意味。
李昊倒也算是淡定，任由对方打量自己，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这才回道：“潜渊城。”
“潜渊城？”
乔山短暂地沉默一下，旋即立刻笑道：“潜渊城能出小友这般俊杰，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只是不知，小友是何时拜入丹灵子先生门下的？”
“我与丹灵子前辈不是师徒关系。”
李昊无视了乔山吃惊的眼神，继续道：“准确说，他与我算是忘年交。他欣赏我丹道上的才华，我也觉得他还不错，二人就如此相熟了。”
有关他和丹灵子之间的半年之约，他并不打算透露。
既然答应了帮人办事，在事情未成之前，还是应当遵循保密原则才是。
乔山坐在主位上，手指摩挲着下巴，似是在回味着李昊的回答。
不多时，他脸上恢复笑容，说道：“小友一路舟马劳顿，不如先去休息。待我考虑好如何安置小友，再派人来通知你，如何？”
李昊站起身来，道：“休息就不必了，你找个人，带我到城里四处逛逛，我也好了解一下情况。”
既然来到此处，他自然不能只在赤木帮活动。
如果不四处走走看看，就等于两眼一抹黑。
“没问题。”
乔山爽快答应，当下就唤来一个手下，朝对方吩咐了几句，便让其领着李昊出门去了。
等到李昊离开，乔山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
“先生啊！你就算不愿帮忙，也不该如此敷衍于我啊！”
对于此次与李昊的谈话，乔山可谓是相当不满意。
他对李昊的印象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小城出来的没有实力，却还很狂妄的愣头青。
这样的人，如何能帮他渡过难关？
到时别给他添麻烦就算不错了。
“要不，找个托辞，花点钱把他打发走？”
乔山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但却很快被他摇头否定：“这样，岂不是驳了丹灵子先生的面子？”
他虽然看不起李昊，但可以看得出，对丹灵子他还是很尊重的。
“罢了，看他的样子应该就是想来混口饭吃。”
乔山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虽然困难，多一张嘴吃饭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昊哪里知道，自己在乔山眼中，已然算是一个吃白食的混子了。
……
等到第二天，李昊重新回到了昨日与乔山相见的大厅。
乔山仍旧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看着李昊：“李昊小友，昨日出门，可有收获？”
“算是有些。”
李昊微微颔首，答道：“黑水城的混乱程度，比我想象中还要高几分。另外，他们似乎也在遵守着什么规则。这就是所谓的乱中有序吧。”
昨日在街上，他亲眼看到大批帮派成员火并。
双方见面，一句话都不说，直接上去拼命。
战斗结束之后，还很默契地各自收敛尸体打扫战场，把街道打扫干净，不留半点痕迹。
这样的场面，他还见过不止一次，几乎每次都是这样。
开战前，看对方就像是杀父仇人，战斗结束后又能井水不犯河水。
这种矛盾的情况，倒是不多见。
“你初来乍到，对很多事情也不了解。”
乔山仍旧保持着他那不冷不热的笑容，却也没过多解释。
“小友，昨日我思考过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李昊身前，说道：“我赤木帮如今人员趋于饱和，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合适的职位给你。如果你不嫌弃，不如在我帮中当个执事，等到有合适的职位，我再给你调配，如何？”
所谓执事，无非就是管理一些帮派琐事杂务，无法接近势力核心，但却也不算很低的职位。
乔山这般安排，李昊自是能够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不过，他也没有其他表示，耸了耸肩膀道：“这些，我都无所谓。”
听到这个回答，乔山不自觉地感到一丝失望。
其实，他倒是想让李昊反驳一下，至少也应该感觉到些许的不高兴。
如此他才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想错了，毕竟任何一个天才都不愿意受到轻视。
可李昊竟是连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不是来混日子的又是如何？
他却没想到，在说完这话之后，李昊居然还有后文。
“我不在乎这些虚的，相反，我更注重比较实在的东西。”
李昊不紧不慢地道：“之前丹灵子前辈说过，只要我来，就能获得进入秘境的名额。此事，不知是否还作数？”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秘境名额吗？”
乔山强行抑制住心中的火气，耐着性子问道。
他没想到，眼前这小子争地位的底气没有，反倒是惦记着自己手中那宝贵的秘境名额。
不自觉的，他在心里给李昊又打上了个“眼高手低”的标签。
“不全是。”
李昊回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答应来帮忙，在约定达成前，我自然也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决难题。”
“呵呵。”
乔山不着痕迹地冷笑两声，声音也变得冷漠许多：“这进入秘境的名额，对我赤木帮而言，也是无比珍贵。哪怕是我，手里也只有三个名额。
若是想要得到它，必须要按贡献来。
李昊，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获得这个名额吗？”
以他的修养，说出这番话已经算是比较不客气了。
看得出来，对于李昊的言行，他已经逐渐丧失了保持友善面孔的耐心。
他最近本就因为局势不利而十分焦躁，如今来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主，能做到这步，已经算是很给丹灵子面子了。
“能力，光说是没用的。”
李昊倒也没有因为乔山的不客气而生气，前世的城府给了他足够的抗压能力：“实践才是检验一切的标准。”
话音刚落，门外一道影子忽然急匆匆地闪了进来。
“帮主，不，不好了！铁衣帮帮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