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说出答案，潘淑云十分满意，抓着眼前学生的脑袋，一同狂盘。
“老师……我晕了，停手，停手。”
潘淑云盘到过瘾才停下，转身捧出一本厚重的牛皮纸书籍，封面上写着《死神降临详述》。
薛念放弃了理头发，看着老师拿出来的书，不知道她是什么用意。
“老师，你这是……”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试着学习【死神降临】了。”
薛念惊讶：“老师……【死神降临】不是狂暴系第八层的灵法吗？我一个晶铜级，看得懂？”
一般来说，晶铜级灵能者学习的上限就是第三层的灵法，辉银级是第六层的灵法。
第八层的灵法要等到耀金级才有涉猎的资格，但也仅仅是资格，能否学会，还要看天资，天资具备的前提下，还要付出莫大的艰辛与努力。
在薛念的认知里，让一个晶铜级去看第八层的灵法书，就相当于让一个刚会十以内加减法的小学生去研究霍奇猜想。
想也不敢想的事。
潘淑云：“我知道，普遍认为晶铜级的上限是第三层。但凡事都有例外，比如咱们学校的赵凌惜，她就现在就能使用火系第四层的一些灵法了。
哦，这个赵凌惜是一班的学生，你不太熟，但应该见过吧，老是带着口罩的一个女生。”
薛念暗自觉得好笑，心里念叨：“我跟她还算是不熟，那两口子也只能是点头之交了。”
嘴上说：“呃……当然见过了，我以前跟她组队做过任务。”
潘淑云也不在意，将话题转回灵法上：“所以啊，要对自己有信心，人家行，你也行！”
薛念头挂黑线：“老师，赵凌惜算是天才啊。”
“你也是天才！”潘淑云肯定地说，“而且【死神降临】也跟其他的第八层灵法不一样。”说着她拿出一本很老旧的灵法书——《狂暴系灵法概述》，出版时间1980年。
翻开第一页，上面是狂暴系灵法的分级展示图。
“你看，能发现什么？”
薛念粗略一看，就发现了问题：“第八层没有【死神降临】。”
“是的，【死神降临】是十几年前才被研发出来的灵法，原本是没有的。”
“哦。”薛念反应平淡。
潘淑云不高兴：“难道你对【死神降临】的发现历程不好奇吗？”
薛念赶忙捧哏：“是啊，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
潘淑云高兴了：“这事那可要慢慢说，且听我娓娓道来。”
薛念继续捧哏：“那您可赶紧说说啊。”
潘淑云叙说起来：“咱们常说‘研创’灵法，但其实这研创，跟科学发明一样，都要又理论支持才行。
是先发现了规律，再利用规律。所谓灵法，其实就是发现了灵气的某种特性，再加加以利用的结果。
总之一句话，灵法的研创并非随心所欲，并不是发挥想象力就可以了，更重要的是寻找规律，揭露性质。
就比如说，有些灵球可以进行改造升级，但有些就是不行，这是客官规律不可改变。
再拿可以改造的灵球来说，上限就是三次，迄今为止，还没有发现可以升级四次的灵球。
不过……也就在二十年前，‘上限为三’的规律却出现了一个例外。”
薛念适时发声：“什么例外？”
潘淑云：“有个叫孙隆涛狂暴系灵能者困惑地发现【授予嗜血】的灵球可以进行第四次，乃至第五次，第六次的升级。
在当时的灵法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全世界都将目光焦距了过来，大家都开始感慨‘上限为三’的铁律居然是错的。”
薛念听到这里，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又问：“那为什么现在的【授予嗜血】仍然是三个等级？”
潘淑云一笑：“因为孙隆涛的发现是错的。”
“蛤？”薛念吃惊，“他骗了全世界？！这就离谱了吧？”
潘淑云继续讲述：“也不能说是骗，当时他已经成功地将【授予嗜血】升级到了他所说的第六层。
为了保密原因，未公布灵球结构，但也面向全世界进行了演示，一次施法，就召唤了一眼瞧不清楚的红色光带，各国的狂暴系专家现场检验真伪，都是啧啧称奇。
但就在一年后，孙隆涛却推翻了自己第六级【授予嗜血】的研究成果，同时宣布研创了狂暴系第八层灵法，并命名为【死神降临】。”
“这是什么情况？”
潘淑云解释：“原来这个孙隆涛在年轻时虽然才华横溢，但却十分贪玩，在大一学习【授予嗜血】时，因为沉迷无武侠小说，迟迟不能完成灵球的构造。
直至老师下了最后通牒，直至最后通牒的时间只剩下了最后一晚，他才开始着手构筑灵球。
为了赶时间，就动了个歪脑筋，并未有完全按照老师教授的技法构筑，而是简化了其中某一步，没曾想灵球如常使用。
灵球上某一处构造发生了变动，不一定对整体产生巨大的影响。就像一栋摩天大楼，少了某一根钢筋并不会倒塌，只是会埋下隐患一样。
孙隆涛高兴了一阵子，但也没当一件大事来对单，想着以后有时间了一定改正灵球上的纰漏就好了。但日子一长，却淡忘了这件小事。
他的一直用着自己‘独创’的【授予嗜血】灵球，尝试过升级，但直至毕业都未成功。毕业后他进入战争部第三十七兵团，专司灵法研究。
也就在这里，他独创的【授予嗜血】灵球终于升级了，而且一次性可以释放四层【嗜血】！
他认为这就是灵球的第四级。
随着研究的深入，竟发现灵球还可以继续升级，释放【嗜血】的层数由四层变为七层，又由七层变为十一层……
为了进一步研究，他对内公布了包括灵球结构在内的所有资料。
这才被同行发现，他最初使用的【授予嗜血】灵球构造，有一处明显的错误，严格的说，那根本就不是【授予嗜血】灵球。
而这‘错误’的灵球，其实就是【死神降临】的雏形，后几经改良，才成为了如今的【死神降临】。也真是天大的巧合，才催生了这一式伟大的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