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从定边军逃跑的王嘉胤在定边发动农民起义。
大明天启末年,陕北各地相继出现饥民暴动。
朝廷视而不见,地方官一味回避搪塞,坐镇省城的巡抚胡廷宴昏庸老朽,装聋作哑。只要地方官报告民变,立即在大堂上打屁股以示警告,被饥民们戏称为“省城贤主人”。
饥民更加无所顾忌,肆意劫掠地方,民变逐渐演变成星火燎原之势。
更要命的是自辽东战争巨变以来,战败逃跑的士卒,求生无门。闹饷的叛卒,还有呼啸山林的响马不断加入反叛大军。局势恶化很快,变得越发难以收拾。
起义军披甲跨马,在三秦大地横冲直撞。此时反叛大军的骨干分子,已经从原先的饥民,拿着锄头闭着眼睛冲锋。变成了有组织、有策略、有经验的军事人员。
崇祯元年,举兵起义的王嘉胤,就是定边营的叛卒。王头领出身平民,三十多岁,有儿有女。
也是被逼无奈,不反饿死,反了吧,抢地主,杀贪官,打家劫舍。开始还好,后来是见官就杀,杀一个够本,两个赚一个。
王头领还信白莲教,在义军中,设立香坛,祭拜白莲圣母。
起义军在白莲教和草原部落配合下,击败了榆林镇副总兵的明军。
接着起义军在王嘉胤领导下,和官军在陕北定边附近,展开了拉锯战。
定边属延安府的庆阳卫,现在定边营参将马汉五,领永济等十三营堡为西路。
延绥镇西协副总兵杜文欢,驻定边营城为中路,同时对抗起义军,并互相配合,拉扯起义军。
榆林卫参将刘天宝接到圣旨,提拔为榆林镇副总兵,在延安府的要求下,组成右路军,协同平定起义军。
接到圣旨,刘天宝就开始准备,率领榆林十八铁骑,带上三千精锐。
磨蹭蹭花了一个半月,在出兵前,给刘洋写了封信,算是遗书吧。
在书中,刘天宝历数先人功业,并称自己看到刘洋完婚,心愿已了。
现在打算马革裹尸,战死沙场。还嘱咐刘洋,自己的金银细软,地契一应俱全,全有他接手。
还是不放心,提醒刘洋,找秦王府要兵要将,如果他被困,还是靠一家人打救。
接到信的刘洋没有立刻去秦王府,去了怎么说?要等。不过先以郡主想家为由,把郡主送回秦王府。
刘洋集合所有人马,在刘家大院和虎头岭,进行拉练,加强军训,等待机会。
秦王府消息灵通,在宫里有人。很快知道了,刘洋父子被重用。秦王就派人和刘洋商量,在李兴和秦王府的来回拉扯几次后,达成协议。
秦王府提供场地和金钱,刘洋负责管理和发展,先操作的产业有酒店和粮食贸易。至于首饰行,秦王府不在意,刘洋就让李兴派人自己操作。
于此同时,崇祯皇帝密旨,刘洋为锦衣卫千户,负责清理陕西锦衣卫。
原来陕西农民大起义,锦衣卫没一点消息报告给朝廷。崇祯皇帝发怒,再次清理陕西锦衣卫。
骆养性实在没人,阉党造反,死了那么多锦衣卫,京城的都还在补充,更不要说下面卫所。
他给崇祯皇帝出了个主意,只能让秦王府郡主仪宾,杀魏忠贤的高手,太平男刘洋来处理,这样秦王府也没有意见。
刘洋作为武将之后,不可能和秦王府有太多关联。崇祯皇帝出于防范秦王府做大,和手里实在没人,就同意了骆养性的建议。
不过,只准许刘洋在陕西境内活动。同时下令提拔刘天宝为副总兵,参与平叛。
锦衣卫八百里加急,锦衣卫印章和密旨送到仪宾府。刘洋接到后,开始做调整。
安排常龙后勤队负责刘家大院,其他所有亲卫在王举人和许三带领下,虎头岭军训。王举人现在是刘洋军师,负责日常工作。
王举人,是刘洋在考上秀才后结识的兄弟,两人也学刘关张,磕头拜把子。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日死。
刘洋让刘铁蛋,军师国文和高君宝一起去京城一趟,接回刘氏,并且建立联络点。顺便搜刮一些人才,把一份名单给了高君宝。
让高君宝尽量说服,实在不行,就派人暗中保护。人才难得,以后需要的地方太多了。
刘洋随后带领沈明杰等人去了西安锦衣卫所,和原来的千户交接。同时去的还有张白,李二愣的亲卫队。
目前刘洋的小团队,军师两人,王文清和国文。武将有六个人,李二愣,刘铁蛋,张白,许三,高君宝和沈明杰。
这位离去的千户就不用说了,刘洋出任锦衣卫千户,这来的太及时了,正准备对白莲教大打出手。
接管卫所,第一件事,就是提拔高君宝为总旗,直接有刘洋指挥。并在卫所处死了高君宝原来总旗,理由是知情不报,耽误军机大事。
这位总旗本来还打算阴奉阳违,和刘洋斗斗,结果刘洋懒得理他,直接命令推出枭首示众。
总旗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自觉功夫不错,拔刀相向。李二愣挥舞铁棍,没两下,被李二愣一棍子打在头上,死尸落地。张白向前枭首示众,挂在卫所外的旗杆上。
杀鸡骇猴,刘洋扬了威风,李二愣更是在公堂咆哮,谁敢不服,一刀两断。锦衣卫西安府卫所,刘洋是天,李二愣是地,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同时刘洋发出召集令,要所有锦衣卫百户以上头目。三天后,到卫所集合,名义是千户认识一下,要开会。
这三天,刘洋可是有的忙了,对着名单认人,批阅王举人来信,接见秦王府和西安府的各级官员。
在卫所内,还提审了各种犯人,还真有大鱼。前段时间,白莲教参与起义军,伤亡惨重,唐南儿和赵龙等人乱军中被杀。
只剩下小部分人,被押到锦衣卫。其中白莲教西北总坛,头目石党山是最重要的人物。
石党山交待,白莲教内分蒙古和大明两支。蒙古部分,很多汉人被蒙古化,逐渐融入了蒙古社会,开始取蒙古名、说蒙古话、着蒙古衣。
石党山就是蒙古部分的,这次跟着唐南儿回来,就不打算再去草原了。
他说有六个孩子,分别叫火泥计、窝兔、瓦拜兔、瓦十兔、簿合兔、宁安兔,都在乱军中被杀。
很明显,虽然石党山自己一直认为,他算是汉人,但他的孩子已经蒙古化了。
他还说,白莲教圣公,金刚不坏之身,刀枪不入,是神。
刘洋就想到了计策,用大明的身份,不可能收服石党山。六个孩子全死在明军手里,这是血海深仇。
要收服白莲教的人,那就只能打入白莲教,内部瓦解它,或者看能不能从内部接受了白莲教这个组织。
就在石党山面前,刘洋当场宣布,自己才是白莲教转世圣人,只不过投胎转世了锦衣卫。
并且让监狱里的人看着,当场验证,让人拿刀砍,用长枪刺。果然金钟罩一开,刀枪不入。
石党山不信,亲自上阵,砍了刘洋几刀,这才磕头请安。
收服了监狱里的白莲教徒,刘洋重新把白莲教进行了划分。设一个副教主,六大长老管理日常。同时改香主为领主,陕西分为八大领主。
刘洋让石党山秘密联系各地白莲教,宣传自己是圣公下凡,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
在卫所内设白莲教总堂,分封石党山为西北大护法。刘洋知道,这个时候白莲教徒信的就是这个,其他的也不懂。
同时王举人和张白也入了白莲教,出任巡查使者,代替刘洋接见教众,打理日常。王举人在白莲教,称为红衣师兄,张白为白衣使者。
其他亲卫队,都在白莲教总堂挂名,立下三大规矩,一,不撒谎,尤其对圣公刘洋。二,不偷盗,没钱花向圣公要。三,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