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言的混乱。
即使在远处的众人都能感觉到这红色光柱中传来的浓厚的血魂之力。
桑老的身体急速膨胀,眼中的红光大盛,似乎要与眼前的身影一争高下。
"老祖!"军队之中,五宫中易宫的人集体跪倒磕头。别人或许因为这灵威感到压抑,只有他们感到亲切,丝毫没有压力。带头的长老看到这身影。不是易宫早先进入内宫的祖先又是谁?
天上的身影缓缓伸出一只手指,点向桑老的额头。桑老的脸上一阵乱跳。这狰狞的样子简直像要把眼前之人吃了。
"卑鄙!啊啊啊!"桑老无法挣脱缓缓而来的一指,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点到自己。这一指之下。桑老的灵魂竟然透出自己的身体,桑老惊愕之中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桑老慌张地扑回自己的肉体,但是等自己却是一副空透的皮囊。自己的身体似乎早已亏空,之前满满的血魂之力在这一指之下消失殆尽。桑老的身体从空中无力的落下,地面上的阵法闪烁着妖异的红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小了,小了!"大军中也有人注意到阵法变小,开心得叫出声来。桑老的眼中带着浓浓得不甘与无奈。桑老就像被阵法吸收了一般,消失在血阵的中心,带着血阵渐渐淡化。不是桑老不强,是那一道身影太强!
身影在空中淡化,至始至终都是背对着大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一阵风吹过,天空中又恢复了云淡风轻。
"杀!"宇文熬杀气腾腾的一声怒吼。身后的百万大军齐声高喊。霎时间天地震撼,杀气直冲天际。与此同时城门之内狼嚎声相对而起。听这声音丝毫不弱于百万的大军。
狼人宛如潮水一般喷涌出城门,十八国联盟的大军带着踏平雪石堡的气势冲去。狼人猩红的双眼,残暴的撕咬着对手。十八国联盟所带的士兵一开始并不适应狼人这种打法。
十几把尖锐的刀枪刺进狼人的身体,狼人一声怒吼眼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痛苦。就好像这十几把武器没有刺在自己身上一般。在气力耗尽的最后一刻死命的扑向一名离自己最近的士兵。
十几个没有武器的士兵瞬间就被附近的狼人撕扯倒地。断肢残垣就在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的刹那产生。后面的大军虽然一开始没有习惯狼人的残暴,但是只要是上了战场,最脆弱的人都会杀人。看到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下,血泪模糊的士兵拿起自己武器。用自己的身躯与狼人共赴黄泉。往往一个狼人倒下的代价便是三个士兵的壮烈牺牲。
宇文熬身在战场,头脑却十分的清晰。看到如此的比例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凡是有经验的人都会听脚步声知道对方大概有多少的战力。虽然十八国联盟有三百万的战力,但是狼人的数量竟然也不再少数。一开始怎么想都是自己这一方战力强大。但是事实却给了宇文熬一个教训。
宇文熬一戟扫过,数十个狼头飞起,狼血四溅。看到狼人竟然被杀退,宇文熬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狼人为何变得如此弱了,竟然还向城内逃去。很快,宇文熬瞪大着眼睛。一件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雪石堡的城墙竟然倒塌下来。一整面两层楼高的城墙倒下,前方数万的士兵将被压成肉饼,连他自己的也覆盖在城墙之下。
后面的士兵也看到了城墙倒下。指着城墙眼中满是的震惊。宇文熬身为将军最先恢复冷静,回头看去身后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头,心中无奈的叹息。
"将军,你快走啊!"宇文熬身边的士兵在宇文熬的耳边大声说道。宇文熬身为的武宗九阶的实力,飞出这城墙是眨眨眼的事情。但是宇文熬的心正在痛苦的煎熬,身边的士兵都这些日子来朝夕相对的人。再几秒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虎目含泪。一声痛苦的喊声过后。城墙轰然坍塌。雪石堡八百米长,十米高的城墙在这一瞬间成了阴影下数万人的地狱。数万人来不及告别身边的战友,家中的妻儿,成为这雪石堡外的一个孤魂。
宇文熬飞在空中,双眼通红。看着城墙之后宛如浪潮涌出来的狼人,心中的怒火直冲天际。"啊啊!"气血之力再次从毛孔中渗出,在周身形成一个直径五米的结界。
凡是在结界中的战士都能感受到宇文熬发出的气血之力。自身的力量凭空增加了两三层。狼人贪婪得冲向士兵,百万的狼人全然没有约束和战法,他们的眼中全是鲜活的血肉。
战场的一处,开路先锋司空言双眼通红,他所率领的人马也有一部分被压在墙底下。司空庆为了保护司空言,杀得全身是血迹。狼人的凶狠,他们是体会过的,司空庆看了看身后的司空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狼人凶狠的撕裂司空言身前护卫的身体。司空言握着手中的剑死命的劈砍,不知道这是砍杀的第几个狼人。自从加入战场,就再也没有的停止过挥刀的动作。
就在司空言的砍杀了扑杀狼人之时,潜伏在这个狼人之后的另外一个狼人冲了上来。司空言哪里还有机会抵挡,这个妇人长相的狼人举起手中的利爪,迅速朝着司空言抓下。
司空已经闭上了双眼,却在下一秒听到耳边传来悲痛的喊叫声。
"庆叔!"司空言的脑袋一片空白,这个从小带着自己长大的庆叔竟然替自己当下了这必杀的一击。但是的这代价却是他的一条右臂。
"言儿!快走!"司空庆的眼中是血泪,口中是翻涌的鲜血。
"不,庆叔!"司空言的一声大喊,终于引起了周围士兵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向着司空言靠拢,给司空言营造出一个安全的空间。司空言将司空庆抱在怀中,眼中抑制不住的流出泪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撕心裂肺的痛。"言儿,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回去孝敬你娘。"
"好,庆叔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一定要带着你回去。"司空言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呵呵,我是回不去了。若是你愿意,能叫我一声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