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干看到李燕的状态还不错,他便没有参加三人的规划设计,很快就离开了帅老的工地。
这时,他迎面看到了汪於纪,王干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肖伟到了吗?”汪於纪道:“那小子还没到。我先回来了。”
对汪於王干一向比较纵容,但这次却有点生气了。他严肃地说道:“汪於纪,你给我听好了:你再这样散漫下去的话,我是要处分你的。其他的同学都在努力的干事,你倒好。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本来还高高兴兴的他,这时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王干有些恨铁不成钢,看到汪於纪这个样子,他有些恼火,大声道:“你自罚禁闭吧,明天关一天禁闭。你知道你在同学们中间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我现在都无话可说了。如果不是韩丽萍和张明为你求情的话,我早就处分你了。你想做我们到这边来第一个受处分的人吗?”
汪於纪赶紧道:“首长,我不想。只是我不愿意一个人待在那边。可我没耽误工作,没耽误工作啊。”
“你招了多少人,又挑出了多少人?挑出来的人素质如何?”
汪於纪赶紧道:“报告首长,我那边总共征召了人,可为我们所用的人挑出了6000,基本上都是青壮。识字的有1600多人,具体数字我还没有弄清。”
王干听了汪於纪的话的话,他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你先去吃饭吧。明天记得自关禁闭,我会让张明监督的。不要叫我再逮到,再逮到你,我就会给你记过处分,并在同学们中间公布。整天的无组织,无纪律。你看你还像一个军人吗?快去吧。”
赶走了汪於纪后,王干想不起自己要干什么了。“看来是被汪於纪气到了,”他想,“哎,我也去吃饭吧,反正天也快黑了。明天我自己去黄州看一看具体的情况再说吧。”他转身也向食堂走去。
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又通知了张明,明天关汪於纪禁闭,让他做监督。张明有点幸灾乐祸的道:“这样不好吧,领导。你不怕我作弊吗?”
王干道:“我发现你们作弊的话。那么你也关禁闭?”
“别,别。”张明赶紧告饶,“我一定严格执行任务。”
“你心中有数就好。你不要也像汪於纪那样散漫。”
“领导,你是知道我的,我最老实了。我在食堂,你要不要来吃饭?要吃的话我先给你打好。”
王干道:“打吧,我马上就到。”
“好嘞。那我挂了啊。”
王刚也收起了对讲机,快步向食堂走去。
第二天一早,王干便带着两个亲卫——王氏兄弟,又喊上了孟凡香,打马直奔黄州总兵府。
他又想起了杨彪说的话:让付钧想办法给山寨送人,这也算是付钧的投名状。在古代交了投名状就是投靠的一个证据。一旦付钧这样做了,他也就没有再回到福康安那里去的可能了,只能效忠王干。姜还是老的辣,王干有些佩服杨彪了。
在路上,他又询问了一下肖伟那边的情况。肖伟说,他已经全面接手了汪於纪的业务。并没有出什么漏子。汪於纪在那边做了一个甩手掌柜。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给了王震派来的亲兵把总。所以他才有空儿经常的偷偷跑回山寨去。
这个把总非常的精干,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肖伟觉得这个人蛮有能力。王干听了有些哭笑不得。
付钧这里招了有多人,单单营地就扎了好大一片。王干让人通报了,付钧很快就迎了出来。两人见礼已毕,付钧便开口问道:“王将军怎么有空到我这边来了?”
王干没有答话,只是问了一句:“付将军现在讲话方便吗?”
付钧四周看了一下才说道:“方便,里边说吧。”说着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进了营帐,坐定以后,付钧把下人都打发出去。问王干道:“王兄你有什么指示?”
王干道:“我以前跟你说的,挑选士兵的事情,你做好了吗?”
付钧道:“都已经挑好了。我这边招收了多人,能挑出的有7000多。我都让他们单独住在一起。你来时最边上的那几座军营,就是我挑出来的人。能识字的也就1000多人。”
王干道:“很好。你有什么方法让他们名正言顺的去我山寨吗?”
付军想了一下,道:“这个我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让他们偷偷的过去。或者说他们训练达不到要求,然后你把他们聘去做长工。其他的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王干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只是你还没有好好动脑筋而已。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先去汪於纪那边看一下。。
王干出营上了马,绕过了总兵府到后门去了。
肖伟知道王干今天要来。所以他早就跟王震的亲兵接洽好了,掌握了所有的数据。并亲自去看了汪於纪挑出来的那些人。
王干见到肖伟的时候,他正在检查那些士兵的文化程度。王干对肖伟做事还是蛮认可的。因为毕竟肖伟是优秀军官,从部队选拔上来,而且他的家世也厉害,他的爷爷是开国大将。军人世家的传统使他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
王干老远就开口道:“肖大哥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你比汪於纪要强多了。那小子在这里待了那么久,这些人估计他没来看过几次。”
肖伟笑道:“没有啦,他给我留的数据基本上都是正确的,我都一一核对过了。”
王干道:“你检验一下他挑出来的人员,合格的想个办法偷偷的往山寨输送。可以想一个名目,比如拉出去训练,最后回来的时候可以少一部分人,就说他们当逃兵了或是体能不足,淘汰了。再把一些名册重新造假,吃空饷在清军里面是常见的事情。你拿30%的空饷,一点都不为过。”
肖伟笑道:“好的,大队长。我尽量的做的隐秘一点,你放心好了,今天我保证弄1500人到山寨去。”
“好的,”王干道:“你今天若输送超过1500人,我给你记三等功一次。
肖伟立正敬了个军礼:“谢大队长。”
王干又道:“我刚才跟付钧说过了。让他想办法。如果他过来找你的话,你暂且听他安排。”
肖伟道:“是。我还有一个想法。现在也应该开始往杨彪师伯的军营送人了吧?我可以把人送出去,从这里分开走。一部分去山寨,一部分去军营那边。中途就说走散了。或者是在杨彪师伯那里做文章。”
王干道:“好,你这个想法也不错。你尽量的多想些法子,想出来以后可以跟我说,我们共同探讨,哪一个好就用哪一个。”
“好的,大队长。”肖伟兴奋的应下了。
王干看了肖伟的工作以后,便想回转山寨。但又一想,既然到了这里,理应去拜访一下王震。王震上次去山寨给杨彪贺寿之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也没有跟王干打招呼。
王干跟肖伟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孟凡香他们一起往总兵府走去。到了总兵府。王干以征兵将军的名义拜访王震。
这次王震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只是派了一个管家出来,把王干接了进去。
王干见了王震以后,躬身一拜,“侄儿见过伯父。”
王震道:“不用那么多俗礼,快过来坐下说话。”
大厅里并没有别人,王干看着王震道:“伯父,我这次来是准备往山寨送一部分人,到山寨去训练。我那边要把山寨规模扩大,急需人员。伯父这边有没有人可以推荐给我?”
王震道:“我这边暂时没有,目清庭前盯得我还有点紧。有一个消息我要告诉你。就是你的杀祖仇人,乾隆的一品带刀侍卫,那个叫英济图的家伙,就在安徽做巡抚。他在安庆安了一个家。”
“嗯?是这样的吗?为什么王宁师叔从来没有提及过?”王干吃惊道。
“这个不怪王宁师弟。因为英济图改了名字。而且是秘密来安徽做巡抚的。现在的这个名字是乾隆赐给他的,叫多罗,他原本就是多铎的后代。宁师弟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英吉图武功高深。起码他王宁不是对手。“
“此人过来应该主要是监视我的。我告诉你是让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安全,这个人很机敏,他通过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找出很多东西来,你要小心一些。”
王干道:“多谢伯父,我知道了。伯父知道此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如何呢?”
“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应该是蛮高的。但他交往的多是满清的走狗。像张召重之类,在他的眼里根本不是什么。那个什么江湖排名,就是一个笑话。号称江湖第一高手的陆菲青。绝对打不过英济图。”
“他有那么厉害?这功夫真的是深无止境啊。”王干感叹道。
王震道:“功夫本身就是无止境的,只要你勤修苦练。现在的我跟王宁师弟应该在伯仲之间,但上次见到曹师兄以后,我觉得与他有天壤之别。我自己的感觉,曹师兄一个人可以打我十个都不在话下。”
“大师伯有那么厉害?那他跟英吉图相比,谁更厉害些呢?”
“这个我不十分清楚,应该是曹师兄厉害一点,但两人差不多。”
王干道:“我知道了。”
王震又道:“你现在不要想着去报仇,就你目前的力量来说,你根本报不了仇,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了。留得青山在才会有柴烧,你要时刻注意保护自己,为师叔这一脉留下香火。”
“谨遵师伯教诲!”王干拱手行了一礼。
王震又想起了什么,他又说道:“走,我们去演武场,我给你演练一下我们王家的祖传剑法。上次大师波教训的很对。你是王家主脉嫡系弟子,却不会祖传剑法。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两人到了演武场上,王震从兵器架上随手拿了一把宝剑,使出了一路剑法来。王干看了却大吃一惊,这一路剑法跟曹竹斋舞的剑法又不一样。形似但神不似。曹竹斋的剑法。有一种攻无不克的气势,而王振的剑法呢,却让人有一种密不透风的感觉。
王震舞完剑法之后看向王干,“记住了吗?”
王干道:“记住了一部分。”
“那好,你回去自己好好练习,不懂的再来问我。”
“是,伯父。那干儿就先告辞了。”
王震也没有挽留,“好吧,你去吧。”
时间已是中午了,肖伟问王干在哪里吃饭,王干想了想,\\u0027\\\"这样,你跟我一起我们去前营,找付钧一起吃,顺便聊一下。”
“好的。那我直接从军营去付钧那边吗?”
王干道:“你直接过去吧,我就在前门。”
其实,付钧早就想请王干到他这里来吃顿饭。他觉得欠王干的人情太大了,不知道该怎么还。尽管追随了王干,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份天大的人情在。所以,他早早就派人在中华大酒店订了一桌菜,他要宴请王干。
王干听说付钧要在大酒店请他,他想了一下,又派王孟龙去黄州府衙请范高也一起出来吃。
范高那里距中华大酒店比王震的总兵府近好多。等王干他们赶去酒店,范高和王孟龙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范高见到王干,老远就说:“老弟,这顿饭算我请客。傅将军,快请。”
王干道:“好,难得吃你一顿,我就不客气了,付将军,我们进去。”说着,又招呼肖伟和王仲虎一起。这边,王秋菊赶忙安排人上酒上菜酒。王干看到王秋菊,便喊她过来一起坐了,凡香也过来同秋菊做在一起。
王干这里便招呼范高和付钧一起喝酒。付钧并不知道范高也是王干的人,他还是拿着官场上的一套应付范高。王干道:“傅将军,不要拘束,亦农是我的义兄。也算是自己人了。有些话不用忌讳他。在这里,我们是兄弟,官场上那一套就不用了。”
“什么?!”付钧惊得惊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