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王宁同王方云一起,径直回山寨去。他们从叙州府雇了一艘船,沿江而下。以王宁的打算,是直接坐船回山寨去,中途不再下来。但他想不到,到忠县的时候,他却遇到了一个水盗。那水盗姓韩名亮字相勤。改变了他的行程。
韩亮从小就在长江里游玩,练就了一身非常好的水性。长大后,他遇到了一个异人传授了他一身的功夫。特别是水中功夫,在整个忠州已是无敌。
因为父母早年被贪官逼死,无人管教,他成人后便干起了抢劫生意。最开始是因为他在水上游玩跟一个过往的官船打了一架。那是一个告老的贪官,为此他还被抓到县衙去。关了一个多月。
从此他更加憎恨贪官污吏,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无意间救了一个重伤的人,那人当时躺在一条船上,奄奄一息,他一时善心大发,把船拖到岸边,又去请了郎中,那人康复后把船送给了他,便飘然而去。
那人是一个大盗。他将他自己的理念也传给了韩亮,从此,长江上便多了一帮水贼。
韩亮觉得自己一个人。人单势孤,他便招了几个小弟,一同干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他的人越来越多,也形成了一股很大的势力。他又把当年的县令,给宰掉了,官府也没拿他怎么样。
这一日,他看到远远地来了一条小船,船上只有两个人,看似父女两个,女的看上去颇有姿色,他动了色心。招呼了一个小弟,驾条船便冲了上去。按照他的习惯,二话没说,他就跳上了对方的船。
他开口就调戏那女子:“小人二十有七,尚未娶妻。小娘子就跟了在下如何?”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次遇上了煞星。
这艘小船上的人,正是王宁和王方玉。本来两人一路沿长江而下,半游玩半赶路。特别是王方玉遇到了师叔王宁,在亲人面前她充分展现了自己的小孩子的特性。
王宁也十分高兴。两人一路畅谈江湖事。不过大多时候是在谈王干的事情。王方玉对这个堂弟也很是期待。她正幻想着有一天能为爷爷报仇,为全家报仇,然后成就一番大业。却不想船上来了一个登徒子。
韩亮话还没说完,王方玉反手一巴掌便把韩亮给打在了船上。韩亮当时就懵了。他知道这会儿踢到铁板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地厉害。人家随手一掌就把他打翻了,这武功高得吓人啊。
他赶紧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王方玉本来也没有想下杀手,但是旁边的王宁却瞧出了端倪,正好,韩亮的小弟也跳上了王宁的船。王宁施展龙爪手,一把把小弟拎到了跟前,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小弟哪里见过如此的功夫。当时就吓尿了。在船上留下一堆黄汤。他战战兢兢地道:“小的,小的是.....”
“你们是水盗是不是?”王宁又大喝一声。“是,是,”那人慌不迭地点头承认了。
这下王方玉的火也腾的上来了。她也把韩亮抓了过来。“赶紧交代。你们到底做了多少杀人越货的勾当?”
韩亮开始还梗着脖子不说。这时,他那小弟却开口了:“大侠息怒?小的们虽然在长江上做抢劫的勾当,但是从不伤害穷苦人,我们抢的都是那些贪官污吏。”
王宁道:“这个不用你说,我自会调查。如果你们不是罪大恶极,我也不会伤你们性命,最多也就是废了你们武功而已。”
那人给吓坏了,“大侠请饶命啊,小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枉伤人命。绝对没有啊。”
王宁伸手从革囊里,拿了一个药丸出来给那小弟吞下,说:“这是我的独门断肠丹,你吃了三天拿不到解药,你就会断肠而死。去吧,开着你的小船一起靠岸。”
那小弟慌忙回到船上,听话地驾着小船跟在王宁的船后边,回到了岸边。而这边王宁则提着韩亮,跳上了岸。
这岸上还有韩亮的几个小弟呢,他们正等着大哥凯旋而归。他们觉得船上就一老一少两个人,他们大哥还从未失手过。而且这次又不是杀人越货。韩亮的本意也只是看上了王方玉的姿色而已。
上了岸的王方玉跳进人群,十几个水贼,片刻工夫,全部倒在了地上。王方玉又把韩亮打昏了过去,然后把水贼分开来逐个审问。这样避免他们串供,得到的情况更真实些。
两人从这些水贼口里得知了他们的窝点所在。他们点了两个水贼带路,驾船来到了水中的一个沙洲上。上面有一个洞窟。里边埋藏了水贼们抢来的金银珠宝。
王宁笑着对王方玉说道:“你这会儿去见你堂弟可有礼物了,山寨上面正缺钱呢。”
王方玉也是非常高兴,“是啊。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财物。”她指挥两个水贼开始往船上搬运。王宁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怕有不下百万两银子的东西。特别是里边的古玩字画。有几件都是唐朝以前的真迹?还有两把宝剑。王宁拿起来一看,竟然有一把是赤霄宝剑。
王宁大吃一惊,这把宝剑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早已丢失了吗?他赶紧询问了两个水贼,才知道他们是在长江里捞起来的。
有一次,韩亮跟一个小弟比水上功夫。两人下到长江水底去捉泥鳅。硬是钻到了江底。韩亮倒实实在在地找到了一条大泥鳅,但是他的小弟却抓了一把宝剑上来。韩亮,因为不识字,所以他并不知道这是古代有名的赤霄宝剑。只是试了一下,觉得此宝剑比较锋利。他用的是峨眉分水刺。对剑不感兴趣。因此,这把宝剑便放到了珠宝堆里。
还好王宁对水盗有些了解,否则的话直接杀了韩亮,灭了这些水贼,这把宝剑恐怕依然明珠蒙尘。还要沉默在历史的长河里。
王宁又把韩亮弄醒过来,他已确定了韩亮,没有什么大的恶迹。确实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对贪官污吏有极大的仇恨。所以他才在长江上抢杀贪官污吏。当然也肯定有好官在他手下裁了。听到一众贼人都说他的水上功夫了得,王宁便有了收服他的想法。
他对王方玉说道:“你堂弟正在训练海军。他正准备派人出海去南洋那边发展。这一批人正好也作为礼物,一起收了吧。”
王方玉道:“好的。”她便把韩亮弄醒过来,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干?我弟弟在黄州天堂寨,正训练水军。你愿意的话就跟我一起走,不愿意我就把你们全部杀了,沉江。毕竟你们是水盗。”
韩亮还没开口,他的一帮小弟都抢在了前头,说愿意去天堂寨。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去哪里不是一样干?
韩亮想了想,说道:“你们如果是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我便去,如果不是,你就把我沉江吧。”
王宁一听乐了,这人还挺正直的。他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们是准备起事造反的。杀尽贪官。以及天下的污吏。你敢不敢一起?”
韩亮道:“敢,为什么不敢?我对当官的没有什么好印象,我恨不得把天下的贪官污吏全部杀掉。把那皇帝老儿也杀了。他手下都是这样的贪官污吏,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宁哈哈大笑,“说得好。手下的人都是这个样的,那么皇帝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对。那你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走吧。”
韩亮道:“我还有一个地方。也有一些财物。我们一起去取了,就算做给山寨的见面礼吧。”
王宁道:“你心机还蛮深的,有前途。”于是大家便去取了东西,一起返回山寨。
这下,山寨又添了一员水军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