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孟凡香汪於纪他们在那里调侃王干。单说,这川黔湘交界处的苗寨有几个苗民的头领,首先一个便是那将称苗王的石三保,他同那苗族的武术大师吴八月是表兄弟,第二个就是石柳邓,再一个便是吴陇登,这三人聚在一起在吴陇登的家里商量苗民起义的事情。
因为清廷地方官吏和地主土司对于苗民的压榨越来越厉害,又加上连年欠收,已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而那些恶霸官吏却不知收敛。正到了生死存亡关头的苗民,很自然地走向反抗之路。
三个头人秘密的商量了一个上午,基本上定下来,明年2月18共同举事。并约定各自联络其他苗寨的人。三人需要写一盟约,石三宝却不识字,他便派人去把自己的表兄吴八月喊了过来,让他帮忙来写这盟约。
吴八月自幼生长在贫困家庭,从小目睹官吏地主欺压贫苦百姓,便立志要让苗民穷苦百姓摆脱这一切。长大后,他也知道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没文化没力量是不行的。
他听说龙牙半冲的石老喜师傅,武功高强,是黔湘一带苗家第一高手,便不辞辛苦去拜师,不想一连去了几次,都遭到了拒绝。但他没有气馁,再次去拜师的时候,便把自己的理想也说了出来,求石老喜师傅成全。
石师傅笑了笑了笑,说道:“要我收你为徒也不难,但你得吃得了苦。”吴八月到:“只要师父吩咐,任何苦八月都能吃得了。”“好。”石师傅道:“这第一件事。就是我有一头小羔牛,你每天早上抱他去吃草,晚上抱回圈来,以一年为一期,你坚持下来,我便收你为徒。”
吴八月大喜,赶忙答应了,磕了头拜了石老喜。
第二天起,他一早就来到师父家里抱了牛仔去放牧,傍晚的时候又把牛仔抱回圈里。如是一年,就这样在风风雨雨中一天天的过去。
看看,一年之期马上要满了。却不想,吴八月突然生起病来。这一病就是十多天。好在有师父的女儿石射柳的精心照料,他的病也逐渐的好起来。还有半个月就是一年之期,但是他放牛的时间却没有达到时间。
他身体痊愈以后,便立马又去放牛。其实在放牧的路上,有一条小河,这次他并没有抱着牛从圈里出去,而是牵着牛,去放牧。当他来到小河边上,那牛却怎么也不肯过河。它拿牛眼一直望着吴八月。吴八月想到以前都是他抱着小牛过河的。可现在看看,牛已经成了大牛。
他觉得自己抱不动了,可任凭他怎么赶,牛就是不肯过河。他想了很多方法,打也不行,唤也不行。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他的师妹石射柳走了过来,对他说道:“那牛还在等着你抱呢。你应该是抱得动的。如果你不抱他过去的话,你的承诺就没有完成。我爹是不会收你的。”
吴宝月听了,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牛的跟前。伸出双手放到牛的肚皮下。一挺身,还好,还能撑得动。他便聚了聚力气,一下子就把牛托了起来。慢慢的,他又感到力气又回来了。一步一步把牛抱过了河。
那牛不停的舔着吴八月的脸。吴八月把他牵到草木茂盛的地方,那牛一边吃草一边回过头来,用舌头舔他的脚。吴八月也很开心,他没想到自己的力气还有这么大,能抱得动一头大牛,这牛怕不有上千斤?
终于到了一年期满。石老喜也终于收了吴八月为弟子。尽心尽力的传授他武功韬略。而吴八月为了自己的理想,也刻苦的学习。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便过了三年。吴八月把石老喜师傅的功夫也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一天,他进城去买东西。因为他不认识汉字,不小心撕了一张打擂的帖子。这张帖子已经贴出来好几天了,但是没有人敢接。因为擂主是一个长沙副将的孙子高雄。帖子被吴八月接下来以后,看守帖子的士兵很高兴,便逼着吴八月去擂台比武。
吴八月被逼的没有办法,便要求在平陇比。高雄答应了,他们便定下了日子。那天,整个平陇变成了人山人海。两人在场上你来我去斗得难分难解。高雄的功夫比吴八月稍高一筹,他的剑舞的密不透风,剑剑逼得吴八月左躲右闪,步步后退。
很快吴八月就退的了一处园圃的边上。吴八月看看打不过高雄,便急中生智,猛地拔起了一株南瓜架,反向高雄扑来。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有了瓜架的吴八月。直如泰山压顶一般打得高雄躲避不及,跌倒在了瓜架的下面。
因为他是官家之人,吴八月不敢伤他性命。便把瓜架一扔走了。从此,吴八月的名声便传遍了湘黔一带。威震官府。
石老喜知道吴八月有远大的志向,便把女儿也嫁给了他。因为石老喜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她把女儿嫁给吴八月以后,又生了一个小女儿,便是乜妹。
不幸的是,他的堂弟,打猎的时候不幸坠崖身亡,他便把两岁的侄子石成刚接到自己家中抚养。一晃20年过去。是老喜去世了他把自己的三个寨子,分别给了吴八月,石成刚和石乜妹。
吴八月接到石三保的邀请,很是高兴,终于有人要起来反抗了,于是他又邀请了几个寨主,吴天半,吴半生石乜妹等一起来到吴陇登家里,大家一起喝血酒盟誓,推举石三保为苗王,约定明年正月十八那天一同起义。
大家既约定好了,自不免又庆贺了一番,吴陇登也小有家产,便杀了几头猪,大家来分享。大家各自回去后,便积极在暗中准备武器,训练士兵。而吴八月仍继续授徒讲学,奔走各寨,联络发动苗众。
且说这吴八月还有一个小师弟叫石成刚,也就是石老喜师傅的堂侄。这石老喜本是龙牙办冲的头人。石成刚自幼随伯父石老喜习武,年纪虽小,却已是半冲除吴八月外的第一高手。八月是收获的季节,也是苗民聚会比武的月份。在吴八月的倡议下,几个邻近的寨子共同组织比武打擂,这也是自石老喜故去以后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活动。
石成刚是代表半冲寨出战。他倒也不负众望,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了前三名,就在要决出胜负的关头,不幸就发生了。
本是晴朗的天气,却突然狂风大作,还伴着闪电雷鸣。可三个苗家汉子毫不畏惧,依然在刀山上飞快地向上攀登,石成刚攀的最快。就在他登上最后一道刀梯的时候,一个闪电击中了他右手的竹竿,竹竿子一下断成了两半。并燃烧起来,而石成刚要被那闪电穿头而过,一下子便从空中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