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於纪由亲兵带着来到市场,却见人声鼎沸,地摊前聚了一堆的人。因为带头的学员说,今天是最后一天,每人限购十盒以下,只差没被人哄抢。
那学员认得汪於纪,连忙敬了个军礼。汪於纪简单地问了一下,才知道只还有不到一车的货,便让他们停止卖货,收拾回店里去。于是大家便把一切收好,并告诉排队诸人货已售罄。
其实汪於纪也是按王干的意思,要留下一些做礼物。商队没了货物还叫商队吗?在贵阳又建了道观,买了田地供养。
那王干又同店主商量把眼下住的客栈盘下来,任用原来的店主做老板。放了两个学员在店里共同管理,在道观安置了三个学员,留下三个亲兵,并把剩下的马车。挑了三辆带着,其余的都给了道观和客栈。
王朝霞采办了一些药品,装上车准备继续前行。前前后后在贵阳待了近半个月后,王干终于起身前往龙里,一路倒也无事,走了两天才到龙里。
龙里辖下人口近二十万,经济也算比较发达,只是苗民多了些。王干要去游云雾山,众人都要跟去,最后没有法子,只好由抽签来决定留守之人,结果是汪於纪和金珠儿抽着,他们只好留守客栈,张树声则自愿留下守家。
云雾山顾名思义,就是由云雾笼罩着的山峰。由于山势较高,有1\/3的山体终年在云雾之中。山脉悠长,绵延数百里,往山里走,往往几十里都见不到一个人。
更有着许许多多的神话传说。就在这山的周边,却分布着许多的苗民苗寨,更有清廷册封的土司在压迫和剥削着他们,这龙跃便是其中的一个。
龙跃土司是世袭的,他的祖父是康熙时候封的土司,他是从父亲那里接过了这个位置。他有12个兄弟姐妹。今年41岁。他还有一个哥哥已经去世了。五个弟弟也都成了周围诸苗寨的头人。五个妹妹有三个嫁给了下属苗寨的头人,一个嫁给了龙里土司的儿子。
还剩一个幺妹,今年17岁了,自幼得异人传授,马上一柄银枪舞得风雨不透,而步下功夫也是了得,龙里的四个土司辖下无一人能胜得了她。
没人知道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她又学了汉人的文化,她那师傅本就是汉人,为避难才躲到苗寨来。他也传了幺妹一些治病救人的医术,还有一些兵书战策。龙幺妹样样都学了个精通。
龙幺妹人又生得国色天香,周围的少年子弟无不甘心为她效命。又有周围许多的土司来求婚,但都被她以学业未成为由拒之门外。
龙跃却是体弱多病,生有二儿二女。长女19岁,已经出嫁,长子只有13岁,二女儿跟幺妹一般大,跟了姑姑,整日里舞枪弄棒。这寨里的军事便由二女说了算,那些兵士也乐得跟着两个美女训练。
而龙幺妹又建起了一支300多人的女兵,整日里同那些男兵一起训练而同等数目的男兵,却远远不是那些女兵的对手,在女孩子的嘲笑声中,男兵们自是咬牙苦练,这倒是让龙瑶妹练出了一支精兵出来。在附近十几个土司的比武当中,军队的比试,两年来都是最后的胜者。
这一日,正巧云雾山上,小平伐司大土司的小儿子龙迁游学归来一年整,他邀请龙幺妹前去演武。龙迁曾去跟石老喜学过功夫,又请了汉人武师来帮他练兵,自以为在苗寨里已是第一了。
却听说了龙幺妹和吴八月是个中高手,自是不服,他自忖敌不过便宜师兄吴八月,便想拿龙幺妹来做垫脚石。龙幺妹爽快地应了,带了300女兵,600男兵,整整齐齐地奔云雾山来了。
来到云雾山后,休整了一日,龙迁又派人告知,两日后比试,分斗将和战阵两场。龙幺妹听了,立马就让士兵恢复训练。并把人分成两队各自训练两种战阵。龙幺妹亲自带一队人在练攻防战,200人守,200人攻。你来我往,打得有模有样。
说得也巧,王干等人是从另一侧过来的,正好在对面的山坡上。五人看了良久,王干对罗思举道:“带兵之人必非常人,其战力不下于你成都之兵。”
罗思举肃然道:“我的人遇到他们,若不速决,必受其害。”王干深以为然。特别是那些女兵,让王聪儿看了很是眼红,我也要练一支女兵出来,她暗下决心。可她要到哪里去找女兵呢?
自从逃离襄阳,她便没了根基。她在保康的队伍全部被王天成收了,2000多人,王天成按王干的描述编成了一个团三个营。女兵则编成了一个营三个连,选出了连营长,王天成又把自己的弟子全部安插进去,然后把他们托付给了姚之富,并告诉他们王聪儿不久就会回来。而姚之富也把自己襄阳的力量编成了两个团,暗中操练。
对于这些齐林是敢怒不敢言。而老教主齐之贵,又被金侍郎列为太平府的疑犯之一,限期投案,他惊怒交加之下,竟一命呜呼地去了。只留下了齐林更是无用,只顶了个总教主的名头。姚之富也不去欺他,大家也相安无事,而齐之贵的弟子也颇多,这襄阳的白莲教便分成了两股。
这王聪儿有了招兵的心思便去找王朝霞和孟凡香商量,孟凡香只是看王干的脸色行事,纯傻大姐一个。当然她人是很聪明的,只是王干没要她做的事,她从不去多想而已。王聪儿一说,她第一句话就是去问师哥,气得王聪儿拉着王朝霞到一边儿去了。
王朝霞知道王干最终要造反之后,便也想有自己的势力,两人一拍即合,而王朝霞恰在苗民中有一定的威望,两人便来找王干。王干只怕没人,而王朝霞要做的恰是他想的,只是没好意思开口,但现在还未到时候,便未说话,两人不免有些失望。
王干在山上看了一会儿,招呼众人道:“走,我们下去看看。”说着一提马便往山下走去,罗思举等人紧跟其后。众人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龙幺妹的注意,尤其是王朝霞一身布依族的打扮更是显眼。
龙幺妹一挥手,士兵立刻停止了演练。一女兵上前喝道:“尔等是什么人?为何来窥探我军演练?”王干亲自上前答话道:“鄙人黄州王干游学路过此地。听到有人打斗,才来一探究竟,不想竟有人在此练兵,如此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说着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