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江西省在乾嘉年间,教门繁多。什么单子会、西来教、大乘教、兄弟会、边钱会、阴阳盘教等等,不下上百家。王干都没怎么看得上。只要有一家发动,后面大部分都会跟上,你现在去找他们,说不定还会被咬一口。
而且江西已经有金飞创建的五处道观,加上刚刚建成的无量观。只要一声令下,绝对会以席卷之势,横扫江西。
王干决定不再在江西浪费时间,直接去安徽。主要是,刘志协目前也在安徽藏着。自去年从河南逃出来,他先去了湖北,后来又转移到安徽躲藏。真的是狡兔三窟。
王干去安徽的主要目的就是见一见刘之协,如果能弄到各地白莲教的名册,那是最好。最差就是,见面之后各回各家,两不往来。但王干更想让刘之协臣服,那样天下大势真的就在掌中了。
他通过李达仁基本上确定了刘之协的藏身之处。但是他不急,只要争取在明年2月回到山寨即可。现在离山寨已经很近,电台都不用转接了。在九江时,他用对讲机都能跟山寨联系上。
进入安徽以后,王干第一站是安庆,在安庆道观视察了他们的练功及传道。又接见了丐帮的李延年分舵主。
安庆丐帮的人几乎都去了山寨,只留下了很少一部分人在打探消息,道观这块倒是信众不少,在册的人数超过了3万,护教士人数达到了4000多,王干比较满意。
他第二站是去了太平府的芜湖。这里的道观负责人是一女子,叫桂明翠。她也是金飞的弟子,而且还是正式弟子,武功高强,似乎是筑基圆满,马上就能结丹了。又从芜湖去了庐州,王干去庐州纯是为了看风景。
他在庐山玩了两天,才转去凤阳去看一看朱元璋的老家,在那里也有一座道观,是王干要求金飞建的。王干认为,凤阳贫穷落后,更有利于道教的发展。那里的负责人是宋波,金辉的第八个弟子。金夫人还收了一名记名弟子,叫陈晓红。是凤阳府通判的女儿,人在观里随宋波习武。
此时时间已到了年关,在宋波的坚持下,众人便在道观过了春节。其间在道观里组场治病一次,效果显着。这也让宋波大开眼界,而观中的道士们对道教更是死心塌地。
王干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实际上也是一个漏洞。就是这组场治病。从湖南到安徽,金飞所传,都忽略了,或是压根就没有传。王干觉得应该在道教典籍里再加一篇教务指南,把每天专门修道的功课说明一下,而且把组场也加进去,作为每月的必修课。
道观是否要考核成或评比呢?每年一次,根据专职人员的修炼层次、慈善业绩、功德,组场效果以及培养人才的成绩,教务的创新来评判。
全国的道观所有信众要不要在同一时间练功呢?早上五点半至七点之间,或者晚上七点至十点之间。王干一直想到头发疼,便不再去想了,他把所有想到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喊来宋波,让他发给山寨,具体的由张帆他们去考虑决定。他只是提个大致的方向罢了。
在宋波处过了春节。待到了初六,王干便起身往颍州去了。这是王干计划中,安徽的最后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
根据李远的情报,刘之协便在颍上。前年他在河南被清廷抓住,逃出来后就躲到了湖北,后来又来到了安徽。他不停地变换地方,据说目前住在颍上的朝阳集,依然在秘密传教。
从凤阳到颍上,众人走了四天。在这天傍晚的时候赶到了县城。颍上县是个大县,它处在淮河平原,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本来应该是个非常好的地方,但是在王干的眼里,当下甚是萧条。
天还未黑,街上已少有行人,大部分的店铺都已关门了。汪於纪找人打听了几次,才找到一家迎宾客栈,小二的态度还好,也许是客少的缘故吧,整个客栈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小二一直在跟在众人前后,直到安顿好以后,并叫好了酒菜,才去忙他的了。
王干通过店小二了解到,朝阳集位于颍水边上,又是古渡口,此地有清廷一汛驻兵。繁华堪比县城,距县城约有60里地,有官道直达。他决定第二天再去打探消息,免得惹出是非来。
第二天一早,王干和孟凡香、王聪儿、汪於纪、金珠儿分两路去朝阳集。王干和孟凡香,王聪儿二女一路,三人来到朝阳集,到了一酒楼坐下,说了白莲教的暗语,但没有人理会,王干于是喝了碗茶,便离开了。
他们一出店门,也在角落里喝茶的一个猥琐汉子也起身跟着王干出去了。这里店小二也跑去了后堂。
王干目前的修为已经有了细微的感知,他带着二女不着痕迹的加快了脚步,直到一人迹稀少的地方,前面有一一处院落的拐角,三人便闪身躲了过去。
猥琐的汉子不见了三人,赶紧跑了过来,刚要四处张望。只觉得颈项一疼,人便晕了过去。
拐角处是一座破旧的院落,门也没有锁,里边荒草遍地。隐约的查封的痕迹。破旧的封条在风中飘荡。三人把汉子弄到了院子里面。里面不小,有几进的房子,四周的围墙都还在,看样子以前也是富贵人家。
他们来到一排房子的后边,王干在那汉子的身上点了几下,那人便慢慢地醒了过来。“不要乱叫,否则我就杀了你。”孟凡香拿着匕首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侠饶命!”那汉子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饶道。“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乱说话。否则的话我就活剐了你!”王干凶狠地说道。
“大爷,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叫什么名字?给谁做事情?为何要跟踪我们?”
“小人叫常胜。是汛总老爷安排小人在店里候着的。他让小人听到有人说,今年湖里的荷花长得好,便去汇报于他。小人想看看你们要去哪里?才跟了过来。”
“汛兵有多少人,头领是谁?”
“是,是刘华太,刘汛总。有16个人。”
“他们住在哪里?”
“就在渡口边上,东边的阁楼里。有三人一直住在船上。”
王干手一翻,亮出了一面银牌,上面一凸起的“銮”字。常胜一看,立马跪倒在地,叩头道:“奴婢,凤阳宿卫长见过大人。”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枚相同样式的铜牌,高举过头顶。
“嗯,”王哥哼了一声,“有那匪首刘之协的消息没有?”“回大人。据说前些日子有人在此地见到过,所以小人从凤阳赶了过来,但好像他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
“嗯,你下去吧,记得不能透露我来的消息。”王干吩咐道。“谨遵大人令。”常胜又叩了头,起身倒退着去了。
待那人走远。孟凡香一脸狐疑的看着王干。王干笑道:“那牌是在安庆捡的,是姚知府的一个下人的,我记得乾隆有个銮仪卫,是从明朝锦衣卫变来的。银牌相当于一指挥使,我只是拿出来唬人的,没想到歪打正着,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