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仙尊听到魔尊的话，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一时间，这世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只有魔尊的那一句。
自己骗自己。
这五个字，在她的心中不断回响，放大，直至占据她的整个心神。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原来无论是他还是他，都不曾把我放在心中。”
“原来...“
“那，我的这一生，还有何意义。“
...
一抹灰色突然出现水月仙尊的眼中，并开始逐渐蔓延。
水月仙尊浑身散发出一股死寂地气息。
这是自衰。
当仙人的神识受到极为严重的伤害时，才会这样。
如果不及时挽救，就会进入仙人最可怕的天人五衰。
比身死还要严重，真正的魂飞魄散，半点痕迹也不会在这世上留下。
魔尊对这类负面的气息极为敏感，比清玄先一步看向水月仙尊。
看着神情木然，眼中毫无生气的水月仙尊，魔尊心中了然。
但此时，他却不复之前的温柔，反倒嘲讽道：
“受这点打击就不行了？果然是废物。”
“死了也好，反正活着也没什么用处。“
清玄也看见了水月仙尊眼中的那抹灰色，眉头一皱，罕见的捏起的一个仙诀，朝水月仙尊打过去。
仙诀是最普通的清心诀，功效就是让人恢复冷静，思绪清晰。
若这清心诀是普通仙人释放，那当然不会有什么作用。
但施放者是清玄，自然不一样。
水月仙尊只感觉身心同时一凉。
原本萎靡的心神逐渐恢复过来。
她还是可以感受到那股绝望的悲切。
但不同的是，这股原本可以把她拖入深渊的绝望，此时被一股奇特的力量隔绝开来。
再也不能影响她的心神。
水月仙尊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刚刚魔尊说得话她其实全部听到了。
但中了清玄的清心诀，此时她却没有任何感觉。
“你根本不在意，却为何救我。”
水月仙尊看向一旁的清玄，缓缓问道，言语中再也没有之前的依恋和亲近。
在清心诀的状态下，水月仙尊极为冷静，回想这十万年的种种。
她终于承认，自己在清玄心中没有半点位置。
清玄轻道，
“你是天卫军首领，我乃天界仙尊，你有守护天界之责，我亦有回护你等之义。”
“原来如此。”
水月冷冷道。
“下仙知晓了，一定以守护天界为己任。”
清玄微微颔首。
“唉，那就没意思，”
魔尊看到水月仙尊被清玄救下，略显遗憾的摇摇头，
“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了。“
“且慢。”
清玄轻声道。
“怎么？还想和我打一场？”
魔尊笑道：
“你应该已经知道，你我一体，你杀不了我。”
清玄只是淡淡道：
“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清楚，想确认一下。”
魔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随即道：
“既然你想打，我便与你打一场，但规矩需要由我来定。”
“你我站在原地，各出一招，不准躲避，如此可好？”
清玄微微沉思，旋即点头到：
“好。”
水月仙尊默默的站到远处。
这两人之间的战斗，她还没有资格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