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远的话让苏予很不舒服,她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在课间找了空档时打开郁氏文集查看。
果然在鬼系术法中找到一项“血伤连心”的术法,是鬼系中的邪术。
这种邪术一般用于相爱极深或爱而不得的人,这种术法需要双方切开伤口,让鲜血相融,通过术法将两人强行捆绑在一起,若其中一方与别人相爱相恋,就会受到惩罚,严重的会死于非命。
而苏予在为范之远解开鬼众道时,用的就是血伤相融的方法。
范之远没有乱说,她确实中了血伤连心。
这个可恶的范之远,苏予好心挑战身体极限替他祛除邪术,他竟然反过来害她。
中了血伤连心的人,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两人会一直纠缠不清。
真是因情爱而变态的术法!
范之远在第一次见到苏予时,就对她动了心思,早早安排下这场术法。
苏予心烦气躁,就连莫万山下课来接她回家,她的脸色一直不舒展。
晚上休息时她一直坐在床上翻看郁氏文集,看有没有可以解开这个邪术的方法,只要想到以后都要跟范之远绑在一起,她就难受得想吐。
可是郁氏文集虽然记录的邪术不少,可如何解开的方法却不多,苏予觉得很沮丧。
“我的驱邪专家,还在这么用功?”莫万山从身后搂住她
“嗯!等我修成本事,把你们这些邪物都收了!”苏予没声好气,显得十分不耐烦。
莫万山皱眉,不知道怀中的小女人为什么气性那么大。
“予儿,你可知要收了我,恐怕修炼一辈子都不够。”
苏予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小看人,你是万山妖王又如何?”
莫万山吻了她的脖子,气息有些急促,“当年驱邪第一大师郁广泽和我交手时,都没能伤及我的根本,何况你这个小丫头……”
苏予猛地回头,郁伯伯竟然和莫万山也交过手?
“你,你认识郁广泽?”
莫万山微笑,笑容温柔得要将人融化,“我知道他是你那个要好的发小的父亲。”
苏予恍然大悟,难怪那时候他对郁青敌意那么大,怕是因为知道他是宿敌的儿子。
她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莫万山竟然和郁广泽有过过节,那么他是不是也和自己的父母交过手?
“那……,那你是不是也认识苏元卿,陈玲?”苏予问起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莫万山眼眸掠过紫色光晕,凝视了她片刻才说出两字:“认识”。
原来,原来一切都不是意外,莫万山找到她不是意外。
可是他既然认识苏予的父母,那么儿时的自己他是不是也见过。
莫万山见苏予眼神闪动,知道她心里一定想到了很多,他拥她怀中,柔声说道:“别乱想,我活了两千多年了,有资历的驱邪师几乎都见过,他们每个人都想收了我,可没有成功的。”
莫万山的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想功成名就的驱邪师就必须挑战强大的邪物,那些自诩第一人的驱邪师想要一战封神,那么挑战莫万山就是最快捷的办法,只是几乎所有人都是自不量力。
“你是天下第一邪物,自然人人都想收你,等我成了天下第一驱邪师,我也来收你。”苏予有些赌气,实在是被血伤连心搞得心情不爽。
可苏予不知道自己耍的一些小脾气很容易挑起了莫万山的欲.望。
莫万山吻着苏予,气息变成沉重,“予儿,现在就想你来收我……”
他拿走苏予手里的手机放在一旁,划开她的衣衫,将她压到身下。
苏予受伤他忍了很多天,现在已是迫不及待。
他手心游走,滑过美好的曲线,锢住苏予的柔软的腰肢,恨不得融入自己的身体,
房间的灯光昏暗,整个空间气息浓重。
情到深处,一阵刺痛从苏予的手心传来,那种痛像电流划过全身一样,苏予整个人一抖。
可正在状态中的莫万山整个人像被击中,瞬间瘫软下来。
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神迷离暧.昧,“予儿,你是故意的吗?”
苏予有些尴尬,握紧了有伤口的那只手。
莫万山并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吻着苏予的颈脖意犹未尽,“予儿什么时候这么会了?”搂过苏予开始新一轮。
可只要莫万山与她接触,她的手心的疼痛一阵接一阵传递,她被弄得浑身紧张,痛苦万分。
她的不自然表现却让莫万山觉得是欲迎还拒,让他兴奋异常,又是一整晚的纠缠不休。
第二天早上苏予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这该死的血伤连心难道要跟随她一辈子,除了范之远她不能跟任何男人接近。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只要莫万山不在她身边,她正常的上课放学,吃饭逛街都没任何异常,每次莫万山要接近她,她的痛苦便开始了,甚至她手心伤处的痛楚越来越厉害。
在血伤连心解除之前,她不愿再和莫万山亲热,那种痛苦只有她一个人在承受。
但如果要她接受范之远,她无论如何不愿意,就凭他为了得到苏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控制她,他的人品也被苏予瞧不起。
可是,这血伤连心却硬生生把她和范之远绑在了一起。
那日苏予上完上午的课,中午莫万山就接走了她,她现在尽量和莫万山保持距离,不想受血伤连心的痛苦。
见莫万山那么早就接她离开学校,一下午的相处让苏予不寒而栗,若他兴起……
“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一起去。”莫万山开着车,另一只手握着苏予。
汽车开往市中心,那里是奢侈品聚集中心,刚进入广场就刚能感到奢靡的气息,门口甚至能看到媒体上经常看到的买手出入,还有一些脸熟的名媛。
来到一家高档女装店,苏予才知道莫万山是准备给她挑今晚出席宴会的礼服。
可家里的莫万山给她买的衣服衣柜已经堆不下了,还要再来挑选?
今晚的宴会到底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