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顶上天也就是从一品,混个职务等着养老。
想进入太尉府或是军统这种地方,是要讲资历的。
不但能力要强,还要有足够的背景支持。
这种利益裙带互相牵制互相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他,才能达成那微妙的平衡。
而这也是林云最乐意见到的。
他嘴上虽然对外喊着公平公正,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存在真正公平公正。
就算林云是穿越者,也要奉行这个原则。
不然,朝中权贵频繁更迭,利益分不均,就会大打出手。
这会导致林云治下的社稷不稳。
如果国内都不能做到平稳一致,他又哪有精力对外发力?
所以,看似一个利益分配,却影响深远,普通人根本无法感受到其中的微妙与凶险。
马季点点头:“好,我就收了你这个义子!不过,入了我马家的门,你可就要为马家效力了!”
“义父在上,请受儿子一拜!”
马二虎大喜过望,立即单膝跪地,抱拳望着他。
“好孩子!快起来吧!这些都是虚的,咱马家不玩假把式!马家能有今天,靠的是太上皇的恩宠!所以,无论任何时候,咱马家头上只有一块云彩,那就是太上皇!”
马二虎错愕道:“那凤帝…”
“多余的话,老夫不能说!你只需要记住,任何时候,你都要与马家的态度高度一致!一切看爹的态度,爹要是与凤帝交好,你做好本职就行!爹要是与凤帝关系不好,甚至闹出矛盾,那你就远离吧!凤帝虽然给了你一定的权力,但你这个西厂的首领不过是他扶持的炮灰!”
“无论是军统,还是太尉府,可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当今大端,还隐藏着一股特殊力量!”
“是!义父该不会是想说,凤帝这个皇帝坐不稳吧?难道太上皇打算…”
“好了!不该打听的事,就别瞎打听了!凤帝已经将接下来与南乾太子开战的重任交给了我儿马超,这孩子精通文韬武略,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因为性格过于火爆,做事容易冲动行事,所以,接下来你要辅佐他,拿下接下来的胜利!”
“你可听仔细了!这次太上皇降旨,欲要结束南北乾分治,还要将他们的土地纳入我大端版图!这可是青史留名的机会!更是你接下来能否站稳脚跟的关键!”
马二虎连忙抱拳道:“义父不必说了!儿子懂了!请看我接下来的表现即可!”
华城旧宫。
王祖空被五花大绑在木架子上,就像是即将送上烤架的羔羊。
站在四周的官兵都一脸愤怒,他们明白,若不是眼前这个幕后黑手,他们也不会吃这么大的苦头。
别看他们整天跟在皇帝身边,风光无限,可一旦出了问题,就是致命的。
如果凤帝真的遇刺身亡了。
那按照宫廷丧葬礼仪,他们所有人都要跟着殉葬。
而朱雀沐知白和一众手下,站在另一边,冷眼旁观的看着王祖空。
她心中同样恼怒,而且还感到被羞辱。
她以为这个刺杀凤帝的人,至少也是个和自己一样强大的武者,不然凭什么在她眼皮下对凤帝出手?
可看到王祖空这副狼狈的模样,让沐知白羞愤交加。
自己居然输给这样一个混蛋。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能在她手中逃走,却被马二虎这种二五仔抓回来了。
这一来一回,无不突显她的无能。
这时,马季带着马二虎走进大殿。
父子俩经过之前的交流,关系更进一步。
在场是个人都看出,马二虎现在是以马季马首是瞻。
在场武官众多,一个个立即换上笑脸,对马季点头哈腰的行礼问好。
他们脾气再大,也不敢给马家人甩脸子。
不然,只要马季一道指令,他们第二年就一分钱的军饷都别想得到。
一旁的马二虎看着义父如此深受这些武官欢迎,心中更加钦佩,并发誓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借助马家的影响力,尽快将自己推到一个关键的位置,至少也要获得一些话语权才行。
“知白姑娘,禀告凤帝了吗?这王祖空就是之前对他下杀手的刺客!”
沐知白点点头:“刚刚项冲已经去请凤帝了!估计马上就到了!”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不过,马大人,你确定这个人就是刺杀凤帝的凶手?我怎么听说,你们这次前去抓捕的时候,与对方七八人交火?陛下可是说过,要抓活得回来!”
沐知白此刻的态度,正是为之前马季的横加阻拦报复。
若不是马季,她就能亲手将这伙武装势力抓捕归案。
不但能洗刷耻辱,还能立威,确定她朱雀队的地位。
马季含笑道:“知白姑娘大可不必为刚刚的事生气!其实咱们都是为凤帝和太上皇办事!本官只是确保任务能顺利完成!要是伤到了知白姑娘的面子,本官这就赔不是了!”
他在官场混了半辈子,岂会看不出这女人是故意鸡蛋里挑骨头。
所以,马季压根不接招,而是选择赔礼道歉。
反正自己完成了太上皇交代的政治任务,就算被这女人压一头也无伤大雅。
在他心中,所谓锦衣卫中的四大王牌部队,也就白虎和那位传说中的玄武能入自己法眼。
就像这朱雀,也不过是耗材。
她沐知白要是真是个厉害角色,太上皇又怎么可能将她往外推,而不重用她?
看看秦淮就可见一斑。
几乎是全天留在林云身边伺候着,就算外出办事,那也是短期任务。
马季觉得,这才是重用的体现。
就比如他们这些权臣勋贵,在外人眼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在权臣勋贵的圈子里,同样分三六九等。
能一直留在太上皇身边的,一定是最受重用的,同时也是最有前途的。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事,哪怕只是一丁点的进步,都能第一时间被太上皇看到。
这才是最让其他权臣勋贵眼红的。
再比如楚胥,跟在太上皇身边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