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去的时候Jacobs正在研究他的生化武器——痒痒粉。
他地下室里的东西多数以化学用料为主，顾复声将人拖着走下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人的脑袋磕到台阶上，弄醒了。
她当即把锅甩给江聿，“你不会抬着那边吗？”
她拖着脚，江聿也不知道帮忙抬着脑袋。
江聿一脸懵，“这也能怪我？”
他看着她拖着挺顺手的，就不上去找事情了，这也能赖上他？
这个绯色骨工醒来以后只是缓了两秒，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身处什么地方，忙不迭地就要起身跑出去。
顾复声眼疾手快抄了挂着墙上的一瓶药水往男人身上撒出去，江聿连忙躲开，顾复声搞起事情来敌友不分。
男人被药水沾到皮肤处瞬间被腐蚀，顾复声眨了眨眼，若无其事上前把在地上打滚的男人踹了一脚，然后指使起了江聿。
“把人拖过来。”
中间专属的靠背椅是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江聿从墙上拿了一只手套下来戴上，单手就把这个大彪汉拖到了椅子前。
Jacobs在前面将人锁在椅子上，顾复声和江聿两人正坐在距离有五米远的沙发上。
她拿起Jacobs放在一旁的夜宵吃了起来，“我觉得我们现在……很像电视剧里的反派啊。”
又是黑社会，又是私刑的。
江聿也去薅了Jacobs的夜宵，“反派就反派嘛，现在不多的是救赎反派的小说吗？反派也不一定是全都坏的，他只是比主角少了点光环而已。”
银骨和世界组织本就是不破不立的状态，他们之间必定只有一方能在这个社会上生存，谁死谁灭自有天定，他们只管享受当下就行。
顾复声投去一个认同的眼光，“小说偶像剧没少看啊。”
江聿不答，谁还没有个中二期了。
Jacobs把人扣好以后一转头看见的就是这两个人在吃着他大价钱买来的夜宵，“（d语）我说你们两个，少吃点，很贵的。”
顾复声吃了一大口烤串后把签子放了回去，“（d语）抠搜死了。”
Jacobs：“……”
论抠搜谁比得过你和沈砚啊。
“（d语）人送来了我们就走了，这次注意着点，问点有用的东西出来。最好是把据点问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银骨像个浪子一样，始终查不到家在哪里。
Jacobs信誓旦旦，“No problem!”
回去的时候因为时间太晚，她选择在Jacobs的家里睡了，至于江聿……他也死皮赖脸的留下了。
她满脸嫌弃加无语地打开杂物间的门，“你睡这里。”
杂物间里都是Jacobs的鸡肋工具，里面还有一个废弃起灰的床板。
江聿走过去随手抽了一本杂货架上的书，朝那个床板一丢，床板瞬间扬起一层灰。
“咳咳咳……”江聿抬袖掩鼻，“这种地方能住人？万一有老鼠怎么办？”
顾复声很是无情，“放心，这冰天雪地的，老鼠都冻死了。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可以离开，有车怕什么？”
当然是怕Jacobs隔天又把人搞死，蹲守在这里能得到一手资料。
江聿用手挥开了一点灰尘，然后把床板上废弃箱子搬了下来，他鼻头和脸上都不免沾上了点灰尘，等把床板上的杂物都撤离干净以后，他看向顾复声。
“被子有吗？”
顾复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下，转身就出去了，五分钟后她抱着一团被子和一盒纸巾进来。
湿巾抛进江聿怀里，“擦擦你的脸，然后把床板也擦一下。”
江聿抽了几张纸先把脸擦干净以后才去擦的床板，等一切都弄好以后他瘫在床上，眼神看向的地方是那两架起灰的置物架。
“这么多书都不看了？”
顾复声用湿巾擦了擦手，听见他的问话后不甚在意地解释：“噢，那都是他年少时的破烂了，一直舍不得丢，但也没什么好看的。”
就像大部分女孩小学初中时特别爱看的霸总小说，估计还在书架上，舍不得丢，又觉得有些羞耻，只能放在童年的角落里，留它慢慢发芽。
她拿着垃圾往外走，顺手把门关上。
江聿躺下以后发现睡不着，百般无赖地起身去杂货架上翻开Jacobs的过往，说不定还能有点收获。
顾复声之所以放心他留宿，还是因为Jacobs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了银行里，家里都是日常用品。
Jacobs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顾复声准备去睡觉，顺嘴问了句：“（d语）他走了？”
“（d语）没呢，在你的杂物间里。”
Jacobs点头，并不在意，反正那里面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d语）那我先去睡了。”
顾复声点头刚要回屋里睡觉，就发现手机落在了杂物间，她转身折返回去，敲了门没等到江聿回答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一进门看见的就是江聿坐在地上倚着杂货架，一手拿着一个牛皮本，一手随意地搭在自己曲起来的腿上。
她走过去拿起自己的手机，好奇一问：“你看什么这么起劲？”
都目不斜视了，她进来也没有扫给她一个眼神，什么霸总小说这么吸引他？
江聿若无其事地把本子合上，从地上站起来，“没什么，挺好看的。”
顾复声挑眉，“给我看看？”
江聿没给，明确拒绝，“等我看完就给你。”
听见这话顾复声也没了兴致，转身就走，“算了，你自己留着看吧。”
Jacobs那点破事也没什么好看的。
等顾复声出去以后江聿才坐回床上，将手中的牛皮本打开，一串英文映入眼帘。
——the Record of the professor Accepting an Apprentice.
（教授收徒记）
打开的第一页就是Jacobs用d文写的日记式的叙述文。
2019年3月14日，老师新带回来了两个小师妹，两个！这是老师第一次一次性收了两个学生，还是很漂亮的两个亚裔小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