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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秀才唐璇,并未立即作什么决定,听完武相关三胜的话后,急急挥摇两下摺扇。

他每当遇上重大难题时,总是兔不了这样的举动。茅屋中突然间沉默下来,似是都不愿打扰了唐璇的沉思。

蓦地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片刻后,茅屋门队同时出现了三个身着灰色打补短裤短褂的人。

三人同时曲肘作礼,恭立门外。

那黄衣中年大汉,目光一瞥三人,低声问道:“你们查到了什么?”

左首一人道:“弟子在江畔巡查,遇到一行可疑人物!”

黄衣大汉道:“都是些什么人?”

那人答道:“有男有女,一行不下七八个。弟子为了不启他们疑窦,未敢太过接近……”

唐璇突然插口问道:“这些人哪里去了?”

那人道:“登上一艘巨帆,停泊江畔。”

唐璇凝目沉思,默然不语。

那中间大汉接道:“禀帮主:弟子幸不辱命,寻得了铁木大师等一行。”

黄衣大汉道:“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那中间大仅答道:“距此十数里一座祠堂中。”

右面大汉接道:“船只、快马、骡车,俱已备齐,但听帮主,即可起程。”

那黄衣大汉回过头去,低声对唐璇道:“咱们走是不走?”

唐璇略一沉吟,道:“当世武林之中,从未听到过一个身着青袍的人,有如此神鬼不测之能,莫非那人就是传言中的滚龙王么?”

关三胜一翘大拇指,道:“不错,酸秀才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那人自称什么王爷,八成就是龙王了!”

唐璇道:“滚龙王不过是他另一个代名而已,咱们要查的必需是他的真实姓名和落脚之地。”

夜鹰子王乾一直没有说话,此刻突然插口道:“兄弟愚见,不如会合铁木大师等一行,直接找上那假冒闵姑娘的什么郡主。此女年事不大,但却是一位极重要的人物。只要能把她擒到,什么事都可以从她口中逼出来。”

唐璇笑道:“滚龙王名头初噪之时,兄弟已觉着此人神秘,派遣帮中四大高手费时近月,才抓到他两个手下的人。但还不到一个时辰,两人齐齐死去,兄弟连一句话也未问出……”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他们不肯先对付武林中实力最强的两大门派,却选了我们穷家帮,恐怕怀恨此事,也是原因之一。”

那黄衣大汉微微一笑,道:“敌暗我明,形势上咱们已经先吃了亏。目下就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是咱们先要设法摸出他们底细,知己知彼,才能胜敌有望。滚龙王显是一个化名,无非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已。此人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有数十个之多,使人眼花潦乱,难辨真假。”

唐璇道:“帮主高见,一语中的。我早已调了帮中两个极为精明的属下,混入了滚龙王的手下。奇怪是两人一去三年,竟是毫无讯息,这使我想到了事非寻常,不是被人发觉了行藏,被害蒙难,就是变节降敌。”

他缓缓把目光移注到关三胜和王乾的脸上,微微一笑,道:“但现在使我想到,除了这两个原因之外,还可能另有第三个可能了。”

那黄衣大汉目光一扫站在门口的三个短衣大汉,道:“你们退到林外等候吧!”

三人齐齐行了一福,转身而退。

那黄衣大双目睹三人去远,才回顾唐璇说道:“你想另有第三可能,不知指何而言?”

唐璇道:“他们可能被迫服下了什么毒药,以致神志晕迷,忘去了身世来历。”

黄衣大汉微一沉思,道:“眼下咱们是否应该先和铁木大师等一行,会合一起,再共商御敌之策;或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方法,直逼江畔,擒了那位闵姑娘再说。”

唐璇道:“听关兄所言,那位真假难定的闵姑娘,身份似是不低。如若能够生擒到她,自是上策。问题是如咱们一击不成,不但打草惊蛇,且将暴露帮主行踪。”

那黄衣大汉笑道:“咱们帮中现有十余高手在此,如若全力而出,纵然不能把那位闵姑娘手到擒来,但决不至输于他们。”

王乾口齿启动,但却没有说出话来。

唐璇道:“铁木、凡木,乃至黄山费公亮,虽都是驰名天下的大侠,但他们究非一派掌门的身份。帮主如果亲往相访,有失尊严,不如由在下和关兄,代表帮主去见他们……”

他微微一停顿之后,又道:“兄弟劝他们来见帮主,共商大计。帮主一面派遣随行之人,设法延阻那位闵姑娘的行期。我预想此事在一个时辰之内,可以办好,只要能让他们晚走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那黄衣清瘦大汉,笑道:“文丞和武相,联袂而行,本帮主岂可坐而不动?咱们来分头办事:你们去见铁木大师,我当亲率十二高手,赶往河畔,阻拦那位姑娘的行期,咱们在江畔会齐。”

唐璇道:“帮主切不可单独出手,正面和强敌冲突。待属下赶到时,再从长计议。”

那黄衣大汉微微一笑,道:“不论是否见到铁木大师,甚望早到江畔。”

唐璇道:“帮主保重。”摺扇斜斜垂下,曲时一福,缓步出了茅屋。

室外,早已备好了骡车和一匹快马。关三胜纵身上马,唐璇却轻步登车。

他这骡车,乃自行设计的特制骡车,轮大车小,看去十分别致。全车之上,只可容坐两人,车前有一个可以合盖的车门,远远望去,如一只梭形小舟,构造灵巧,车身可以转动。

车前面已套好了两匹异常高大的健骡。一个斜带毡帽、灰布短裤褂的大汉,早已车前相候,唐璇登上车,那人立时纵身跃跨前面一头健骡背上。

站在门口的三个灰衣大汉,登时有一个走了过来,躬身道:“唐爷,可是要去找铁木大师等一行人么?”

唐璇微一点头,答道:“不错,你带路吧!”

那人应了一声,转头向前疾奔而去。

唐璇目注夜鹰子王乾,说道:“王兄是骑马呢,还是和兄弟坐车?”

王乾笑道:“兄弟想试试唐兄这骡车。”纵身而上,坐在唐璇身后一个位置上。

原来这骡车形状狭长,只能坐两人,还要前后分坐。

王乾登上车,看唐璇座位上,有很多铜环铁柄,心中甚是奇怪,忍不住问道:“唐兄,那些铜环、铁柄,不知有何作用?”

说话之间,骡车已急驰而行。

那拖车健骡,都是重金选购而得,脚程之快,并不输长程健马。再加上那赶车人,操纵灵活,骡车疾驰,竟然紧迫关三胜快马之后。

王乾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好快的骡车。”

那带路灰衣人,却放脚疾奔,走在关三胜马前带路。

唐璇忽然回过头来,低声对王乾说道:“兄弟未习武之事,王兄是知道了?”

王乾笑道:“一个人精力有限,你要一心一意习武,也难读这一肚子书了。”

唐璇笑道:“万一有人袭击兄弟骡车,又该如何办呢?”

王乾怔了一怔,若有所悟地道:“是了,唐兄这车中铜环、铁柄,可都是装设的御敌机关么?”

唐璇道:“王兄不亏见多识广之人,一语中的。”

王乾微微一笑,道:“但愿兄弟有缘一睹唐兄这御敌机关的妙用。”

逍遥秀才唐璇挥摇着手中的招扇,说道:“这个得要看咱们能否遇上惊险的事。不瞒王兄,兄弟这骡车中各项布设,都非一两天内,能够完成。但若发射起来,只不过一时三刻便完……”

话至此处,回头一笑,又道:“所以,王兄这‘有缘’二字,用得十分恰当。兄弟不会武功,遇上敌人来袭时,只有借这车子护身了。”

王乾不再说话,转头向外面望去。但见两边的树木闪电般向后倒去,车行的速度,十分迅快,大有超越关三胜快马之势。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行车速度,如此之快,怎的我竟毫无颠震之感?”

转目望去,只见唐璇摺扇压在手腕之上,凝目沉思,似是正是在思解着一件甚大的难题,赶忙把欲待出口之言,重又咽了回去,怕惊扰了他的思路。

耳际间缭绕着得得蹄声,和车轮的糖辎之声,不时传来一阵阵人的喘息。

忽见那带路的灰布裤褂的人,双手一拍,奔行之势,陡然停了下来,说道:“唐爷、关爷,咱们已到了村子外面,而那祠堂就在此村之中。”

关三胜一收马络,快马陡然停下来,道:“铁木、凡木、费公亮,都是当今武林中翘楚,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唐璇也举步下车,挥手对那赶骡车的大汉说道:“你们在村外等候。”

那人应了一声,带转骡车驰去。车经关三胜身旁之时,顺手接了关三胜手中马缰。

那灰色短裤褂的大汉,举手挥去头上汗水道:“弟子给唐爷、关爷带路。”大步向前走去。

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庄,大约有三四百户人家。那带路大汉,轻车熟路,带着三人转了两个弯,已到那词堂门外。

那大汉回头问道:“唐爷,要不要弟子先通报一声。”

唐璇道:“不用了,你在外面等候吧。”手摇招扇,缓步而入。

关三胜怕他会有闪失,大迈两步,和唐璇并肩而行,以便暗中保护。

唐璇回头一笑,低声说道:“铁木大师和费公亮等,恐正为查询内奸之事烦恼……”说话之间,人已到了正厅门外。

但见那厅门紧闭,听不到一点声息。

关三胜眉头一皱,低声说道:“我先进去瞧瞧,酸秀才请退后一点。”

书还未完,正厅门突然大开。黄山费公亮缓步而出,目光一扫唐璇、关三胜,道:“关兄才来么?这位想必是贵帮文丞唐璇兄了。”

唐璇微微一笑,道:“大驾定然是黄山费公亮了?”

这两人从不相识,但一见面,几乎能确定地叫出对方名字。

这证明两人都异常的细心,对平时听闻之事,都能熟记于胸中。

费公亮道:“唐兄、关兄,请!”

唐璇虽不言,心中却甚感奇怪,暗道:“这班人躲在这祠堂正厅之中,把门紧紧关闭起来,不知是何用心?”忖思之间,人已缓步而入。

抬头看去,只见几十个衣着不同、携有兵刃的大汉,一个个盘膝闭目而坐。正中比肩坐着两个身着灰白僧袍的和尚。

关三胜低声说道:“酸秀才,那两个就是铁木、凡木大师。”

唐璇目光缓缓一掠铁木、凡木大师,然后目光移动,从群豪脸上掠过。他看得十分仔细,似是对每一个人,都十分留心一般。

费公亮看他一语不发,只管留心打量室中诸人,忍不住笑道:“唐兄,可都识得这班人么?”

唐璇摇头说道:“兄弟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识人不多。不过,却能就这班人中,找出那潜伏的奸细出来。”

费公亮怔了一怔,忖道:“这酸秀才胡说八道,非得当场要他出一次丑不可。”

心念一转,故作惊讶之状道:“此事费了兄弟和少林派两位大师甚多气力,始终查它不出,唐兄可能指出哪一个是奸细么?”

唐璇微微一笑,缓缓退后了两步,低声对关三胜和王乾说了几句,缓步退到费公亮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关三胜暗中提聚了功力,缓步向铁木、凡木大师走去。

夜鹰子王乾和他相距三步多远,在身后随行。

这班人表面之上,都是在闭目调息;但事实上一大半都在虚应故事,听得关三胜步履之声,大都微启双目,望着关三胜的举动。

关三胜走近铁木、凡木大师后,抱拳说道:“想不到,两位……”突然回手一抓,迅快无比地向身旁一个身着深蓝劲装的大汉抓去。

那大汉身手矫健,关三胜虽然在出其不意中淬然下手,仍然被他闪避开去,飞起一脚,踢向关三胜小腹的“丹田”穴。

两人一动上手,王乾刚好赶上,探手一把,向那蓝衣人左腕上面抓去。

群豪睁眼望去,似乎都不认识那蓝衣大汉。但见他手腕一沉,避开了王乾的五指,反臂一掌,拍击前胸。

王乾迅速退了两步,让开了那人的一击。

关三胜冷哼一声,右手迅速地劈出一掌,左手却施出大擒拿手法,疾向那蓝衣大汉手腕之上抓去。但那蓝衣人武功不弱,身躯闪动,竟然避开了关三胜击来的右掌,和左手的擒拿。

关三胜怔了一怔,道:“好小子,武功不错。”“呼”的一掌推了出去。

他在穷家帮中有武相之称,在江湖之上,也有着甚高的声誉。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出数招,未能收拾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心中大生忿怒。这一掌用足了十成劲力,威势强猛绝伦。那蓝衣大汉挥掌一接,当堂被震得退后三步。

关三胜一击得手,立时欺身而上,右手挥舞之间,连攻三招。

这三招出手之快,迅过流电,那大汉立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耳际问响起了关三胜冷笑之声,左手又连续拍出两掌,右手却疾出一招“惊鸿离苇”,当胸推去。

那蓝衣大汉早被逼得如走马灯一般团团乱转,眼看这一掌来势险恶,难再躲避,只有举手来封。

哪知关三胜的掌势,突然一转,易打为拿,立时五指一合,紧紧地扣住他右脉门。

那蓝衣大汉突然一扬左手,一把银针,从手中跌落下来。

太阳光由开启的厅门中照射进来,强烈的光中,可见那银针泛起了一片蓝光。显然这些细如牛毛的银针,都是经过了极毒的物淬炼过。

关三胜暗道了两声“侥幸”,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加力,扣紧了他的脉门,使他无力再打出那把银针,这样的距离,决难逃得过这次劫难。

正自忖思之间,忽听逍遥秀才唐璇高声叫道:“快点他的晕穴!”

关三胜回头接道:“他已无反抗之能,不用了……”语音未落,那蓝衣大汉脸色突然大变,满脸汗水,有如滚珠一般,落了下来。

唐璇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白费一场心机了。”

关三胜若有所悟地疾向那蓝衣大汉穴道之上点去,可惜为时已晚,奇毒已经发作。当他手指触到他穴道之时,那蓝衣大汉脸色已变,气绝死去。

关三胜呆了一呆,道:“什么毒物,发作得这等迅快。”五指一松,那蓝衣大汉的尸体栽在地上。

费公亮缓步走了过来,凝目望了那尸体一阵,低声叹道:“此人毫无服下怀中药物的机会,不知他何以死去?”

逍遥秀才唐璇缓步走了过来,说道:“那药物预藏口中,服用时,只需咬破外壳,吞入腹中,毒性立时发作。”

费公亮微微一笑,道:“江湖上传言逍遥秀才之能,今日一见,果然使人心折。”

唐璇道:“一介文儒,何德何能,敢当费大侠夸奖?”

费公亮道:“兄弟有一事心中不明,不知唐兄何以得知此人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唐璇道:“此事说来十分简易,不论何人,只要稍为留心一点,就不难看将出来。”

费公亮道:“愿闻高论。”

唐璇道:“事虽简单,不过首先要得有鉴貌辨色之能。兄弟进入这大厅之后,发觉了每人的眉宇间,都有着一种深深的忧郁;但那人的眉宇间,却是一股肃杀之气……”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兄弟当时仍害怕冤枉了好人,又借重关兄之力,出手相试。如他不是奸细,决不致暗中运功戒备。关兄那出手一击何等迅快,如若事先无备,决难闪避得开,哪知他果然有了戒备……”

忽听铁木大师低宣了一声佛号道:“老衲等正为此事忧虑,如非唐施主妙计解困,这奸细只怕一时间还难查出。”

逍遥秀才唐璇拱手一礼,笑道:“兄弟奉了帮主之命,特来看望诸位。”

铁木大师笑道:“欧阳帮主大驾也来了么?那很好,不知他现在何处?”

唐璇暗暗忖道:“目下情景,还是人多嘴杂,无论如何,不能把关三胜、王乾所见之事,转述出口。”略一沉吟,道:“敝帮主本欲亲身赶来探望诸位,但临时传到消息,那位闵姑娘出现江畔,而且已登舟待发。敝帮主和闵老爷子交情极厚,何况近日内传言纷纷,说那闵姑娘可能就是弑父正凶,敝帮主怕她逃走,隐藏起来,无法寻找,故而急急赶去,准备拦阻她的行动,查问明白之后,再让她离去。”

费公亮道:“什么,那女娃儿已经离开闵宅了么?”

唐璇道:“兄弟之言,乃敝帮中弟子禀报之言,决然不敢说谎。”

费公亮突然回过头去,高声对铁木、凡木大师说道:“老和尚,事已至此,还讲的什么我佛慈悲?你们不愿杀害生灵,但也不能再从中阻扰了。哼!如以我费某之见,那闵姑娘早已被咱们生擒多时,哪还容她登舟待发。”

铁木大师缓缓站起身子,庄肃他说道:“有一件事,老衲必须相告诸位,老衲刚才运气调息之时,发觉了已然中毒……”

此言一出,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变,目光齐齐转投到他的身上。

只听铁木大师长长叹息一声,接道:“老衲刚才静坐行功之时,忽觉丹田之中,有些异样之感,似是中毒迹象。”

唐璇忽然一挥手中招扇笑道:“不错,不但老禅师中了奇毒;就是眼下之人,大都中了剧毒。”

铁木大师回目对费公亮道:“费兄,这么说将起来,那素衣少女说的倒是不错了?”

费公亮突然冷冷一笑道:“唐兄请看看兄弟是否也中了毒?”

唐璇微微一笑,道:“费兄内功精深,虽中奇毒,但发作之时,可能要晚上一些时间。”

费公亮哈哈大笑,道:“兄弟在那‘记死簿’上留名之时,早已服过了避毒药物。”

唐璇笑道:“不论如何,费大侠也中了毒,也许那药物无法克制毒物。”

费公亮道:“不知唐兄从哪里看出来兄弟中毒之事,但兄弟却是毫无异感。”

唐璇微微一笑,道:“兄弟索性说句狂妄之言,一个月内,费兄身中之毒,定当发作。”

费公亮听得半信半疑,又暗运气相试,仍然无中毒之感,心中甚是恼怒,暗道:“被他施用诈术,找出那奸细之后,这酸秀才的口气愈托大了。”当下冷笑一声,道:“如果兄弟在一月之内,毒性不会发作呢?”

唐璇笑道:“费兄可是要和兄弟打赌么?”

费公亮笑道:“兄弟一生做事,就是不信邪门。如果唐兄有意和兄弟打赌,兄弟自是极为乐意。”

唐璇笑道:“不知怎么一个赌法?”

费公亮道:“兄弟悉听尊便。”

唐璇笑道:“兄弟以项上人头作注如何?如果费兄在这一月之内,仍然不见毒性发作,只要到穷家帮,找帮主去取,兄弟当蓄头以待。”

费公亮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下了这样重的赌注,不禁呆了一呆。

关三胜突然大步走了过来,低声对唐璇说道:“此人武功十分高强,唐兄千万不可多和他在一起相处。”他原想说不可和这班人在一起有来往,最后终必吃亏。话到口中之中,又忽然改口。

费公亮道:“好吧!唐兄既然肯以人头作赌,兄弟只好舍命奉陪了”

铁木大师插嘴说道:“两位何苦为一两句言语之争,竟要以性命作赌。老衲和欧阳帮主已久未晤面,不如咱们早些赶往江畔,既可和老友相晤,亦可助他一臂之力,拦挡那妖女逃亡……”

他忽然停顿,目光缓缓由群豪脸上扫过,接道:“那妖女既然能在我们无法觉察之中下毒,想必有解毒之策。如能把她生擒活捉,不难迫她交出解毒之药。”

这眼下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人,个个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在那“记死簿”留名之时,都已暗中运气戒备,是以对中毒一事,都感到甚为奇怪。

因为各人的武功造诣不同,中毒有了轻重之分,发作也有了快缓之别。其中大部份人已有了强烈的中毒反应,是以听得铁木大师提起去追那素衣少女,迫她交出解药,无不雀跃三尺,纷纷站起身子。

唐璇微微一笑,挥手对费公亮道:“铁木老禅师说得不错,咱们大可不必为一两句口舌之争,伤了和气。”

费公亮道:“无论如何,兄弟不信自己已中毒之事。”

唐璇目的原在造成不可开交的局面,使铁木大师等自动提出去见欧阳帮主,眼看目的已达成,也不再和费公亮争执,微微一笑,道:“费兄如若不信兄弟之言,那也是无法之事……”

他微微一顿之后,又道:“如若咱们能生擒那素衣少女,或可问出费兄是否已经中毒……”

费公亮哈哈大笑道:“在下和欧阳统帮主,已近二十几年不见,心中对老友极是挂念,要去,就早些走啦。”当先迈步,出了正厅。

群豪鱼贯出厅,离开了饲堂。

七八个短衣裤褂的大汉,早已在词堂外面相候,一见唐璇、关三胜,立时以长揖拜见。

关三胜一挥手道:“帮主现在何处?”

其中一人道:“现在江畔,等候唐爷、关爷。”

唐璇眉头一皱,道:“可有什么紧要的事么?”

那人迟疑他说道:“奉命接迎唐爷、关爷早些赶往江畔,好像是……是……”此人似有难言苦衷,“是”了半天,仍然“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璇察言观色,已知出了重大之事,当下说道:“不用说啦,快些带路去吧。”举手一招,那辆特制的骡车,立时急急驰来。唐璇举步登车,关三胜亦弃马不坐,相陪群豪,步行赶路。

奔行迅速,片刻之后,已可见滚滚江流。

只见一艘高大的帆船,停泊江畔,岸上人影闪动,似是已动上了手。

铁木大师突然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

费公亮、关三胜、凡木大师、夜鹰子王乾,紧随放开脚程,疾如流矢。

随行群豪,也都加了劲力,片刻之间,已到了江畔。

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双帆巨船,停泊在距岸四五丈处。在那大船与江岸之间,停着一只小舟。

小舟上站着一面色枯黄、猿臂蜂腰、双手如玉的少年,目光炯炯,注定岸上诸人。

侧顾岸上,并肩站了七八个人,每个人的衣服,都如水淋一般,完全湿透。

一个身着黄衣大汉,双目一直盯着那小舟上的少年,呆呆出神。

逍遥秀才唐璇轻步走了过去,低声说道:“帮主,旁侧之人可是那小舟之上的少年打伤的么?”

黄衣大汉道:“不错。八个人,没有一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

只听身侧一个脸色紫红的大汉,道:“帮主,我上去试试如何?”

唐璇接口说道:“不用啦……”

微微一顿,低声接道:“少林寺的铁木、凡木,以及黄山的费公亮,一行群豪,已到江畔,帮主可要过去和他们见个面么?”

那黄衣大汉,似已被阻路小舟上那面色枯黄的少年武功吸引了全部心神,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瞧来瞧去,竟然不知道铁木大师等一行人到。听得唐璇的话后,才回头望了一眼,大步走了过去,一面哈哈大笑道:“两位老禅师,久违了!”

铁木合掌笑道:“欧阳帮主别来无恙。”

且说唐璇目睹帮主走了过去,低声对神行柏公保道:“那小舟之上的少年,武功当真高强得很么?”

柏公保道:“一点不错。咱们帮中八个护法,均被他逼落水中。”

唐璇微微点头道:“此人面色枯黄,但两只手却白如美玉一般,想必有特歹武功。”

他微一停顿之后,又道:“如果他不是练成特歹武功,定然用过了易容药物。”

铁卫周大志道:“唐爷,我想登舟去试他一试。”

唐璇微微一笑,道:“不用啦,帮主不肯下令让两位登舟,想必已看出那少年武功,不在两位之下,想他定己早有安排了。”

铁卫周大志冷笑一声,道:“咱们老周追随帮主,南征北闯,会过高手何止数千百人,难道连一个娃儿也对付不了么,只要唐爷肯下令于我,看老周打他个鸭子下水,给你瞧瞧!”

唐璇笑道:“此事需得帮主裁决,怨我不便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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