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无论你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我,我都绝对不可能将你身上的绳索解开,巴尔克老爷子,你还是死心吧!”奈布一脸无奈地说道。
说实话,奈布内心深处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来对待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可是,除此之外,他又能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呢?
自从巴尔克老爷子洞悉到未来即将发生的那些可怕之事后,他整个人便如同着魔一般,整天将自己紧锁在那间神秘的实验室之中。
他那副全神贯注、废寝忘食的模样,简直像是要不惜一切代价,非得把不归林中的每一棵树木都装备上致命的武器才肯善罢甘休似的。
然而,如此疯狂的举动着实令人感到惊恐万分。时光匆匆流逝,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夜,如果不是偶尔从那紧闭的实验室门内传出一阵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恐怕众人都会误以为这位固执的老爷子已然命丧黄泉了。
眼见情况愈演愈烈,最终实在是无计可施之下,在德罗斯夫妇的默许与支持下,奈布鼓起勇气冲进了实验室。
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和搏斗,奈布好不容易才成功地用一根粗壮结实的麻绳将巴尔克老爷子紧紧捆绑起来,并强行将其拖拽出了那间充满危险气息的房间。
奈布其实是不想这么粗暴的,但是他有其他的好方法吗?
没有,
那就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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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那位名叫贝斯的女人,早已进入了律师的视线,并被其默默观察多日。
嗯..........若要描述这几日的观察所得,着实有些难以言表。不过,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概括这位女士给他留下的印象,那或许就是“优雅的贵妇人”吧。
贝斯似乎永远都面带温柔的笑容,无论见到谁,都会亲切地主动打招呼。尽管这样的举动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并无实际意义,但她却乐此不疲,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个简单而温暖的动作。
不仅如此,贝斯还经常不辞辛劳地清扫着庄园内的尘埃。
尽管这份工作往往会让她变得灰头土脸,但不知为何,即便是在这般忙碌与疲惫之中,她依然散发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光芒,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仿佛那些尘土丝毫不能掩盖住她内在的高贵气质和迷人魅力,反倒更像是一层朦胧的面纱,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但是越是这样,律师就越是觉得她可疑,“高雅”,“正常”,这些词本来就不属于这座庄园里。
单是说他们这里真的当过皇后的那位红夫人吧,即使他表现的再怎么正常,偶尔一两次她还是会再跟别人谈话的时候,脑袋歪斜下来。
红夫人确实是美丽且高雅,但是也是透露着不正常的,贝斯可不像红夫人那个样子,她完全就是一个高雅的正常妇人的模样。
“正常”这个词出现在这个庄园里,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嘿,你好啊!前锋先生,真是太巧啦,居然在这里又与您相遇了。”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着正迎面走来的前锋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这位名叫贝斯的女士,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优雅且迷人。前锋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之前从未见过如此特别的女性。
尽管对于旁人所言,眼前这个看似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竟然已为人祖母这件事,前锋始终难以完全置信,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从贝斯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知性、成熟以及温婉大方的独特气质,确实让人无法忽视。
在这充满危机和未知的环境里,几乎所有的求生者都会恭敬地称呼她一声“夫人”。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原因之一,当属贝斯那令人惊叹不已的精湛厨艺。
自从不幸流落至此等诡异之地后,前锋本以为往后余生恐怕再难品尝到美味佳肴了,每日所能果腹的不过是干涩无味的干巴面包搭配着平淡无奇的白水罢了。
即便偶尔能盼来一两顿肉食,可那些所谓的“肉”不仅口感极差,甚至压根儿尝不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肉类,更糟糕的是其质地硬如干枯的老树皮一般,实在是难以下咽。
“哦,我的天哪!你的头发上究竟沾了什么玩意儿呀?”贝斯瞪圆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盯着前方说道。
听到贝斯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前锋不由得心里一紧,条件反射般迅速抬起手来,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仔细感受着上面是否真的存在什么异物。
然而,一番摸索之后,他却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不对不对,不是这里啦!”
见前锋没有找到目标,贝斯赶忙摇着头,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径直朝着前锋的耳朵后方伸去。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探入那片区域,轻轻搅动了几下后,突然面露喜色,像是发现了宝贝一般。
紧接着,贝斯慢慢地收回手臂,而此时,她的手中已然多了一样东西——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甜香的糖果。
原来,这只不过是一个用来逗弄小孩子的小把戏罢了,但让人意外的是,前锋对这样的小玩笑似乎格外受用。
其实,要说这个把戏本身有多有趣倒也未必,真正让前锋感到开心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又能品尝到美味可口的糖果了!对于热爱美食的他来说,能够拥有这份甜蜜的享受才是最重要的呢。
虽然前锋也挺好奇,贝斯的身上穿着一个普通的裙子,上面没有任何的口袋,她是从哪里摸出来这颗糖的呢?但是管他呢,有的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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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律师,心里生出了鄙夷的情绪。
呵呵,一点吃的东西就把对方收买了,几年过去了,前锋仍旧是这么不长记性。
在和那位前锋闲聊了好一阵子之后,他俩终于结束了这场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并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期间所谈论的话题,简直可以说是一堆没有任何营养价值可言的废话,让人不禁感叹浪费时间。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个名叫贝斯的女子竟然能够耐着性子与这位前锋一直聊下去。
可别以为这只是律师信口胡诌、夸大其词,实际上,这位前锋自始至终与贝斯私聊的内容无一例外都围绕着格拉比足球展开。
要知道,贝斯无论怎样毕竟还是个女人啊!女人通常对于这类充满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运动项目并不会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她顶多也就是偶尔在看台上激动地高喊几声“加油”罢了,又怎会去关心格拉比足球那枯燥乏味且错综复杂的计分规则呢?更别提什么如何才能巧妙地从强大的对手包围之中迅速突围而出这种专业问题了!
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无聊的话题,贝斯却始终能够维持住她那端庄优雅、恰到好处的笑容。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需要相当大的忍耐力和良好的教养。律师心里暗自思忖,如果换成是自己处于这样的情境之下,恐怕早就控制不住情绪,翻起白眼表示不满了。
然而,恰恰是由于这个原因,那位律师愈发地认定她的身份和地位定然不会低微。
毕竟,良好的涵养往往需要巨额财富作为支撑方能得以形成。
不妨以这里的勘探员为例,瞧瞧他那副模样,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粗俗不堪、处于社会底层之人的典型写照。
当然了,这倒也不能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他一人身上。
要知道,他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无论怎样奋力向上跳跃,所能企及的高度终究有限得很。
阶层与等级犹如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前,使得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难以摆脱其所处环境所赋予的烙印。
即便他竭尽全力去模仿上层人士的优雅举止,最终呈现出来的也不过是一场蹩脚而拙劣的表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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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我没注意到,后面一直跟着的律师吗?当然是注意到了。
但是我为什么要管他呢?爱看就看吧,反正他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我懒得管他,加快了脚步去了这个世界的“摄影师”的房间。
轻轻地合上那扇厚重的房门,随着门扉缓缓关闭,彻底将那位律师好奇的目光阻隔在了门外。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屋内,心中暗自思忖着:果然不出所料,卡尔就在这里啊!
然而,此时的小家伙似乎早已耗尽了所有精力,疲惫不堪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只见他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床上,怀中紧紧拥抱着一个可爱的布娃娃。
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个布娃娃竟然长得与“克劳德”一模一样。
想必卡尔和这位小小的克劳德之间一定有着许多共同话题吧。
要知道,他们俩都处于十来岁的年纪。
不同的是,卡尔确确实实只有十余岁,天真无邪、充满活力;而克劳德则是在去世时年仅十几岁,尽管如今得以复活,但时间并未让他的心智得到太多成长,依旧停留在那段青涩美好的青春岁月里。
此刻,那个被当作克劳德的布娃娃虽然并不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睡眠,但或许是由于生前身为人类时养成的习惯使然,它乖巧地闭上双眼,静静地依偎在卡尔温暖的怀抱中,仿佛正在熟睡一般。
这温馨的一幕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然而,令人感到疑惑的是,不知是否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亦或是卡尔本身认床的缘故,当我轻轻地走到他身旁,伸手抚摸着他那小小的脑袋时,卡尔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沉睡中悠悠转醒过来。
“妈妈..........”尚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的卡尔,意识还有些模糊不清,但出于本能,他还是下意识地轻声呼唤出了“妈妈”这个称呼。
要知道,这里的床铺可全都是硬邦邦的,与家里柔软舒适的床垫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可怜的小卡尔躺在这样坚硬的床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被硌得生疼。
也正因如此,当他一看到庄园主出现时,便如同一只寻求温暖庇护的小动物一般,毫不犹豫地朝着庄园主的怀抱里拱了过去,毕竟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始终认为妈妈的怀抱永远是世界上最为舒适、安全的港湾。
我顺势抱住卡尔,顺带在心里暗暗的想道:果然这小子就睡着的时候才是最乖的,要是他还清醒着的话,肯定跺着脚说自己长大了,不需要妈妈抱了。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了,庄园主和卡尔在这里甜甜蜜蜜的,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在场?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小小克劳德本来就是醒着的,他只是装作自己睡着了而已,卡尔呼唤的那一句“妈妈”,他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啊!
而且再配上卡尔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就是贪恋母亲怀抱,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小孩子一样。
但是小小克劳德是肯定不会把卡尔当做真的小孩子看待的,毕竟他可是能做到让死者复活的“死神”啊!
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能被卡尔称呼为母亲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哦,上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