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指引的路牌即将进入宠物培育基地的时候，刘言就闻见了一股恶臭。
像腐烂的味道，又夹杂着食物残渣和翔的味道。
这味道很上头，刘言一不注意吸了一大口，差点就过去了。
狗蛋和婉婉更是不行。
嗅觉太过于灵敏，婉婉此时已经彻底蔫了，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差点从背包上掉下来。
狗蛋瞪大双眼，一溜烟跑到刘言身后，双脚立起，爪子抓着背包带子。
婉婉顿时急了，“臭狗！你要干嘛！别抓了！我要掉下去了！”
“你急了？你先别急，等我找个口罩……”
狗蛋和婉婉的现代知识补充的非常快，连口罩都知道。
好在封控期，早已养成了随身带口罩的习惯。
刘言从兜里摸出几个口罩，给狗蛋还有婉婉以及笨笨都戴上。
口罩都是统一大小，但戴在他们头上却又感觉不是一般大。
狗蛋的脸长，根本挂不到耳朵那里去，只能一只爪子抬起来扣住口罩，用三只脚走路。
婉婉脸小，口罩直接包裹了整个脑袋，眼睛都没露出来，好在她不用走路，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趴在背包上。
笨笨则死命的想要把口罩从耳朵上抓下来，相比较臭味，它觉得这玩意更不舒服。
刘言见状只好把它的口罩给取了，“一点也不讲究，待会被臭到的可不是我。”
直播间内弹幕不断。
“有这么夸张吗？我看婉爸有点小题大做了吧？笨笨根本不想戴啊……”
“你光注意笨笨去了，你看一下霸总……恨不得塞鼻孔里去。”
“噗哈哈哈，霸总还知道用爪子捂住怕掉！太聪明了吧！”
“婉爸养的不管是猫还是狗都好聪明啊！”
“这我能证明，高考的时候，霸总就坐我旁边，我就是抄他的答案上的水木！”
“婉爸，开个培训班吧，我把我儿子送你那，实在教不了了。”
眼看弹幕要歪，刘言回道：
“其实主要还是要有耐心，要跟宠物磨性子，别让他觉得能把你欺负住了，这些家伙很聪明的，如果一味的溺爱，只会让它们觉得自己才是家里的老大！”
弹幕里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经历。
“我家二哈就是这样，都说二哈拆家又笨，我最开始买回来的时候，拆了我两个沙发，结果我爸来了几次，被我爸揍了几次，现在老实多了，我回家的时候还给我叼拖鞋！”
“？？拖鞋有洞吧？你确定它不是故意咬着玩？”
“婉爸，店里有二哈吗？我还挺喜欢那种蠢家伙的，但是你要是把它教好了，我又觉得不太可爱了。”
“二哈纯不纯就是要看家拆的彻不彻底！不拆家的二哈？还能叫二哈？那你买它干啥？！”
刘言瞥了一眼弹幕，现代人还真会给自己找罪受，哈士奇这个品种的狗，服从性太低了，而且精力旺盛，虽然确实蠢萌蠢萌的，但大多时候都能直接把人气死。
但不得不说，哈士奇的市场还是在的。
但目前来说，品种犬遗弃排行榜上，哈士奇排前三。
“别因为觉得它们这些所谓的特点，就想养，养宠物和买衣服买鞋子不一样，我不会说让你们把它们当家人那种话，但是你一定要想到它们的缺点，你能不能接受，你的家人能不能接受，以及你的钱包能不能接受。”
“精辟！”
“婉爸这一击太致命了啊！”
“我就是去婉爸那买的泰迪，婉爸当面做生意也会讲清楚优点缺点，很实在的，我就是想好了才买的，现在我家宝丽也在和我一起看直播呢！”
刘言看着弹幕内容，露出一丝笑容，没再关注，朝着被铁丝网围住的培育基地走去。
大门是那种已经生锈的大铁门，底下有大概二十几公分的缝隙。
小狗或者猫，应该是可以从下面钻出来的。
院墙和铁丝网之间的缝隙很小，上面还有铁丝编织的防爬刺。
但刘言却在上面看见了血迹，以及被鸟类蚕食留下的碎屑。
刘言皱了皱眉头，上前敲了敲铁门。
敲了几分钟，都没人开门，也听不到狗叫声。
被搬空了吗？
刘言觉得这情况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放弃继续敲门的想法，而是向着附近村户居住的地方走去。
一连问了好几个村民，要么是直接关门不说话，要么是扭着脸哭诉自己被狗咬伤了，还找不到人赔偿。
问他们狗去哪了，就说丢了，跑了。
狗蛋突然在另一处竹林叫道：“老大！过来看一眼。”
狗蛋时常叫自己“神”，刘言觉得有些羞耻，干脆让他叫自己老大，反而顺口多了。
刘言连忙跑了过去。
狗蛋神色凝重的看着被自己挖出来的残骸和狗毛。
刘言也沉默了，狗头轮廓很明显，是一只成年黑背（德牧）。
这种狗因为服从性高，一般作为工作犬，民间也有不少人饲养的，但近些年，德牧因为有返祖现象，驯养难度越来越高，哪怕是部队，警方，淘汰率也相当高。
刘言没敢把镜头一直对着残骸，血腥镜头很容易被封直播间。
但那短短几秒，也被直播间的水友看见了。
“卧槽！这是被直接吃了啊？”
“头皮发麻，我最讨厌吃狗的人了。”
“这能报警吗？”
“报锤子警，培育基地都被关停了，说是从里面跑出来的狗，还伤人了，没人承担责任，吃了也就吃了，能咋办？”
“唉！草了！我刷点大宝剑，婉爸你尽可能的找一下有没有还活着的吧，我怕再这么拖下去，不止是伤人，还有更多宠物被这样直接打来吃了。”
“我也刷点，尽点绵薄之力！”
“+1！”
刘言没时间感谢水友的礼物，狗蛋又在一处发现了残骸。
这次是一只猫，而且还有一只乌鸦停在尸体上，叼着应该是猫耳朵，正囫囵吞下。
“宝子们，可能要暂停直播了，我得想办法加快速度找到这些宠物。”
刘言把手机调转摄像头，说了一句之后直接选择结束直播。
绕后对着狗蛋说道：“狗蛋，尝试一下能不能闻见其他动物的味道，我们速度快点！”
“行！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