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无事,又或者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让他不安。...
于是帝天只好,在今溪面前敷衍的走了两步,又蹦哒了两下,然后再快速的转圈圈。今溪见他无事,便停止了哭泣。赶紧把他抱了起来,同时又满脸鼻涕满脸泪的,把他蹭来蹭去,摸来摸去。才逐渐放心。
“小黑,以后别再吃草了,我今溪既然决定了要养你,一定会让你吃上更好的饭饭的。”今溪坚决的说道。
帝天泪眼汪汪的点点头。
不知道是感动的哭了,还是吓哭了。
不过以帝天的性格来看,大概不可能是被吓哭了。
帝天因食用了药草,体力已经恢复。现在的它,只需要持续运转功力,从而恢复自身的法力。他便可以恢复自己的身形,继续做他的世界前三帅。他的大脑正计算着大概需要多久就能变回自己的身体。这时,今溪又兴奋的说道:
“对了,小黑,据说这个城市今晚会有花火会哦,整个城市的上空都会有烟花绽放,当然还会有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在这里放花灯祈福呢。你又可以跟我一起逛街了。嗯,好像庆典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凌晨呢。回来后,我们再休息一会儿,天一亮我就可以带你回宗门了。”
“什,什么?持续到明天的凌晨。”帝天简直不敢相信,人类的精力竟然可以这么旺盛。他的震惊程度以至于他没有听到“回宗门”这三个字。
说时迟那时快,帝天马上佯装困了的样子。将自己的身体斜放在床榻上,懒洋洋的支着自己的脸,闭上了眼睛。把爪子一摆,好像在告诉今溪:我困了,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我只是一只疲惫的小狗狗而已。
今溪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她向帝天传递了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神: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吃的回来的。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小黑。
帝天不耐烦的晃了晃他的尾巴,算是回应了今溪的话。
于是,三个时辰前才刚从外面回来的今溪。现在又再一次飞了出去。
夜晚天行城长街花火会
“烟雨花巷,那华灯刚初上。
谁站在牡丹亭中央。
琴声悠扬,透过了石板桥。
为谁弹奏一曲忧伤。
念念不忘,你羞涩的模样。
那纯白无暇的善良...”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节日存在的意义,永远是为这个世界带来光明和永恒。为人类带来希望和祝福。
今溪蹦蹦跳跳的像小兔子一样。一会儿这里有烟花,跑到这里离烟花最近的地方去看。一会儿那里有烟花,跑到那里离烟花最近的地方去看。
她还跑到了河边上,学着当地女孩子温婉贤淑的样子,放荷花灯。然后许愿:
“我想变得厉害一些。”
“我想小梦师妹还有小杰师弟,以及其他的同宗门师兄弟姐妹们,都平平安安的。”
“我想赶快进入内门,玩更刺激的。”
“最好是以后能有一个厉害的待我好的师父。”
“偷跑出去玩,永远不被人训。还有人带我一块儿玩,包庇我。”
大概,今溪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双手合十,许了半天的愿望。
虽然她许的这些愿望都很奇怪。但是,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实现的愿望,就都是好愿望。
最后,她去了河岸正中间的“鹊桥”上。因为今溪想要放孔明灯,她从来没有试过亲自放孔明灯。在今溪的记忆里,她是被宗门里的师兄师姐们捡回来的小屁孩儿。据说,是他们在外执行任务时,在树林里发现的。骨瘦如柴的,连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家都分不清。那个发现她的树林,至今没有人告诉她是哪里。她也懒得问,反正对今溪而言:
“只要能活着,我今溪就会一直作!”
“反正也没人管我。”她这最后一句竟有气无力的,还有一些小失望。
过了一会儿今溪又打起精神来,选了一个她所认为的绝佳位置。
然后点火,等待孔明灯里的蜡烛充分燃烧,孔明灯身逐渐膨胀了起来,在烛火的映衬下,花纸里的风景变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今溪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孔明灯一动不动。
然后在她快要抓不住灯身的时候,她便把身体往前一送,顺势张开了双手。
便放飞了孔明灯。
望着成功放飞的灯。她激动万分,竟开始追着花灯跑了起来。跑到了桥头上,又跑到岸边。再在原地抻个脖子转个圈。
突然,她没有注意脚下的河岸并不似桥上那样有护栏。她身子一斜,便猝不及防的要向河中坠落。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大脑便一片空白。背过的那些小法诀一个也想不起来。
良久
嘀嗒。嘀嗒。只有水滴滴落的声音,也并没有人落水的声音。
今溪只觉得疾速落下的同时,好像有一个人轻柔的扶着她的腰肢,便把她抱在怀里。她还未睁开眼睛,就又已经回到了“鹊桥”中央。今溪还未站稳,就听到其他游人的喝彩声:
“好,精彩,这位公子好功法。还有这位姑娘刚才花灯放的也是如诗如画。”
“哇,这两个哥哥姐姐可真好看。表演的真好。”
今溪想:“什么表演,丢死人了,只是快落水了,估计被安全员救上来了。”
随即她便抬头,打算对身边的人道谢。这一抬头,她便再也忘不掉了。
只见那人身材伟岸,五官轮廓犹如雕塑般分明而深邃。幽暗如冰川的双眸,邪魅狂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更主要的是,他的手还在今溪的身上。丝毫没有拿下来的意思。
今溪也怔住了,这是她在昨天见过了那个白衣道长之后,见过的第二个帅的让她挪不开眼的仙长。这甚至还激发了她,开启自我保护模式。
这个保护模式就是,哪怕嘴硬一点心里苦一点,今溪也不希望有人去同情她。至于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
于是今溪甩开了那人的手,并口是心非的说道:“谁要你救我,变态。”她一边说着,一边像个温顺的兔子,羞红了脸。紧紧把脸埋在了“变态”的胸前。
“帝天,是帝天,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我不会看错的。”有人大喊着,人群一阵骚动。
此人正是帝天,他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