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妈,希希又没犯错,干嘛罚她?她也是为了维护我。”
九希还在想,要不要把反弹马甲卸了,不然等会儿动起手来,袁母的手断了……
袁母也只是做做样子。
有袁父和袁黄梅的劝说,多大的气也消了。
她就是担心九希的性子会闯大祸。
袁母叹气。
“你们以为我真的要打她?我就是要她长记性,以后放聪明点,远离这些是非!那个朱龙,镇子上有名的混混,平常谁不是离他们远远的?”
九希低着头不说话。
袁母更来气了。
鸡毛掸子拍在桌上啪啪响。
“我说的你有没有在听?!”
九希立马点头:“有的有的!”
“妈,消消气,当务之急不是教训我,是要提防朱家的人对姐姐使坏。”
说到这个,袁父三人立马严肃。
“希希,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袁黄梅不是不愿意相信九希说的,实在是,她都不知道怎么招惹到朱龙的,她对这个人毫无印象。
袁父脸色比煤炭还要黑。
“就他?也配我们阿梅?死了那条心吧!”
九希提醒他们不要大意。
“你们怕是不了解朱家人的不要脸程度。”
九希将朱家人的风评告诉三人,最后总结:“这些都是我特意打听出来的,总之我们要小心,他们就是盯上姐姐了。”
袁黄梅脸色苍白:“这,那我们报警不行吗?”
九希很想告诉她,报警也没用的。
那些老婆被家暴死的,被逼着喝农药死的,不也没人管吗?
况且朱龙现在又没做什么。
男人,在某些时候,异常的团结,他们会为陌生的男性利益做反击,他们不会认为朱龙的行为有什么问题。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就因为别人喜欢你就要报警,太小题大做了吧?
袁黄梅想不通的,袁父袁父想到了。
所以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九希怕他们不重视这件事,再次强调:“我是亲耳听到那个朱龙和一群混混议论,要怎么把姐姐弄到手,所以我给了他一顿揍。”
袁母又气又怕。
气朱龙的歹毒和不要脸。
怕的是,九希遇到朱家这种没脸没皮没下限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可怎么办?
九希见三人表情严肃又可怕,拍着胸脯保证:“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只有姐姐不落单,等暑假一过,姐姐就去大学读书,他们也没办法的。”
可是一直这样被动也不是个事儿。
两口子忧心忡忡。
解决完朱家人闹事,天就擦了黑。
这个时候,大家都还在用煤油灯和蜡烛照明。
因为耽误了时间,九希没有拦路打劫。
朱家人因此躲过一劫。
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当天晚上,朱家人到家没多久,就五十块赔偿展开了讨论。
“妈,你怎么不多要点?你的手不是断了吗?五十块够干啥?”
朱老大烦躁的很。
耽误了一天,他就没了三块五的工资。
原本以为有五十块,发了笔意外之财。
结果朱母一直喊手痛,当初就该去医院做个检查,再要个一百块的!
朱母这会儿也有些后悔答应的太快。
但她不也是被九希的凶悍吓到了么?
万一最后九希一分钱都不肯出,还给他们揍一顿,那怎么搞?
朱毕治打断朱老大:“行了,你妈要是有你的脑子,我们家也不至于这么穷。”
朱龙鼻青脸肿躺在床上,歪着脖子费力的偷听。
对于朱毕治的话 他深以为然。
所以,他一定要找个聪明的媳妇。
对于袁黄梅,他是势在必行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得到袁黄梅!
别人越阻止,他越要娶袁黄梅!!!
袁黄梅,你是逃不掉的!你生是我的人,死也要做我的鬼!
要是九希知道他脑子里的想法,肯定是两个大比兜下去,扇的他人畜不分。
把你做成木乃伊当挂件行不行啊?
朱龙被九希收拾了一顿,疼的他晚上睡也睡不好,辗转反侧,一直弄到凌晨四五点,才有了睡意。
晚上有继续做梦,梦到了自己冲动下砍断了袁黄梅的手脚,又把正在嗷嗷待哺的小女婴丢到了山崖。
然后他就听从家里人的安排,娶了个勤劳踏实的女人过日子。
后来又与那个只知道干活的木头女离婚,最后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与KtV的老板娘混在了一起。
梦过的很快,他看到了自己赚钱泡妞,人生潇洒,女人更是见一个爱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惜,潇洒了十来年,他患上了一慢性病,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医生告诉他,治与不治看他自己。
说到底就是看愿不愿为延迟几年的生命花钱。
他没钱,怎么办呢?
过继的儿子朱缪告诉他,自己还有个在过去上班的女儿,叫什么来着?他总觉得那个女儿很熟悉,可他每次想要看清那个女儿的长相时,脑子就会莫名剧痛。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所有人。
朱龙从梦中惊醒,那道巨响,似乎就是在他们家院子里响起的。
很快就有哭喊与叫骂透过窗户飘进他耳朵里。
“天老爷啊!哪个杀千刀干的?!丧良心的生儿子,没屁眼儿!!”
“又怎么了?”朱龙睡眼朦胧的开门,烦躁的冲院子大吼:“又不是死人!叫什么叫!我昨天就没睡好觉!才睡一个小时呢!”
哭喊声还在继续。
朱龙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当看清院子里的一切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嘶——”
“握草踏马的,谁干的?!哪个龟孙子干的?!”
院子正中央有个一米深的大坑。
听到动静过来的邻居正搭把手,把坑里的朱毕治拉上来。
好在是夏天,要不然换作冬天,朱毕治肯定是要被冻出个好歹。
但现在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不是谁断个胳膊腿的还能若无其事的笑出来。
朱毕治的两条腿都给摔断了,坑里的血还是新鲜的,泥沙糊在伤口上面,血还在往外冒。
“啊啊啊!!”
朱毕治哀嚎不断,朱家的人都起来了,男女老少,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慌的不行。
毕竟,朱毕治现在还是家里的顶梁柱,除了朱老大结了婚,底下几个小的都没成家立业。
要是朱毕治有个好歹,几个小的婚嫁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