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这个晚上,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或许是因为他搂着她,她就睡了,有些浑浑噩噩的。
翌日清晨。
姜念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
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温度,是凉的。
就证明温祠已经起床很久了。
姜念立即在楼上楼下的房间里找了个遍。
空荡荡的,没有人。
他真的,就走了......
姜念深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桌子上有留的饭菜和纸条。
让她在家要乖乖的吃饭,照顾好身体等他回来。
明明,是挺暖的话的,姜念却看的不是很舒服。
甚至眼眶泛酸,有点儿想哭。
......
中午十二点。
冬日的太阳明媚,一股暖洋洋的气息铺洒着大地。
某地。
一辆车子缓缓的停下。
这里地势开阔,十分宽广,像是一个大型的基地。
谌也和温祠跟着影姐下车,看到这些,见怪不怪。
影姐手里抽着烟走在前面,走到一间房里,给他们两个,一人两叠钱。
“这一批货走的很顺利,这是你们两个的酬劳。”
“谢谢影姐。”
这应该是,两万块。
“铃——”
忽的,一道绵长警醒,类似于警报的铃声响了起来。
温祠和谌也做判断,这个,应该是紧急集合。
他们转身,往外跑去,影姐抽着烟没有在意。
这确实是紧急集合的铃声,只不过在这个点儿,集合就是为了一个月一次的考核集训,以及摸底和训练。
有能力者,方可更进一步去到七爷身边做事。
七爷,年纪不大,但是行事和作风十分的果决狠厉,为人乖戾冷狠,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操场上,瞬间站满了人。
一位穿着迷彩服的小跑过来,手里拿着大喇叭。
“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的紧急集合是因为什么,就是集训,摸底,筛选人才。”
“但是,这一次,跟以往的每一次的都不一样,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最近都有些动荡不安。”
“所以这一次,由七爷亲自训练筛选。”
“你们可都要好好的表现,表现好了,就跟七爷走,不用再在这里做跑腿的工作了。”
“......”
那男人还在说一些斗志昂扬的话,堪称洗脑。
谌也和温祠大概已经听明白了
如果想要接近核心,还是要去到那个七爷的身边才行。
可是,这个权之和谭华清,简直就是两个废材,都是三脚猫的功夫,要是训练的时候,一下起飞,肯定是会被怀疑的。
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隐藏自己的实力,装废材......
“七爷来了。”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声。
所有的视线朝着操场的另外一边看了过去。
一男人,迈着稳沉的步伐走了过来,身姿修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射在他的脸上。
一整张脸,棱角分明,五官立体精致,眼眸深邃冷凉,沉冽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却也并不阴冷。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绯红,紧紧的闭着,莫名冷硬凛冽,似乎凝结着常年不化的冰。
完美的五官组合起来,十分的好看,可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眸底都空空的冷。
他走到队伍的面前,站定,随即低垂着黑眸,唇线保持在一条线上,他整了整袖口,动作慢条斯理,抬起眼睫的瞬间,那双深谙的眸只有无尽的凉色,有一种人看不透的深沉冷凉。
像是黑夜寂静的森林,像是无人边境的空旷大地,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
他薄唇动了动,唇角勾了勾,“我挺欣赏你们站的整整齐齐等死的模样。”
那嗓音清冽低沉,在暖阳下竟有一股浸骨的凉意,有一种瞬间就能把人拉进冰天雪地里的神奇力量。
语气乖戾狂妄,冷冽讥诮,他看不起在场的每一位。
谌也看着他,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打爆这人脑袋的冲动,就没见过这么狂妄欠揍的人。
温祠薄唇抿了抿,心里没什么想法。
这个男人,确实是很有老大的风范,甚至有一种,他不该只是这里的老大的感觉。
“张阳,搬把椅子来。”男人吩咐。
“好的七爷。”
......
七爷戴着墨镜,坐在树荫下,看着那边的人进行体能训练。
看到那边的温祠和谌也,冷眸微微的眯起,微微偏头,朝旁边的人说,“那两个人在谁手下做事?”
“回七爷,影姐手下的,怎么了?”
“太菜了。”他说,“菜的辣眼睛。”
旁边的人,“......”
七爷视线盯在温祠和谌也身上。
看看还能菜到什么程度去?
那边的泥潭里,所有人抬着树桩,艰难行走。
然而,抬着的树桩,不知道是谁忽的松了力道,径直的朝着旁边的温祠和谌也压过去。
这树桩可不轻,这么砸下来,是可能把人砸成肉泥的。
温祠和谌也,眼疾手快,以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避开,巧妙的用他们手上的树桩,挡了一下那砸下来的树桩,力与力的冲撞,两个树桩瞬间落在了泥地里。
“哎哟艹。”谌也装作十分惊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着那树桩,“他妈吓死老子了,再歪一点儿就得被砸死了。”
旁边的温祠挑眉,拽拽的,“你们要是不行,趁早滚蛋,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差点儿砸死老子,我的命你们赔的起吗?”
“谭华清你拽尼玛呢?你自己都菜的没眼看!”有人骂骂咧咧的。
里面吵了起来。
七爷看着那边,舌尖舔了舔唇瓣,忽而起身,迈步离开了。
最终一场闹剧结束,训练还是要继续。
直到太阳落下,昏黄的光线笼罩了大地,这个训练才得以结束。
“这他妈真的,魔鬼训练。”谌也微微的扭了扭脖子,随即咧嘴笑了一下,“不过不得不说,真他妈爽,带劲儿啊。”
挺久没有进行这种训练了,活动要一下筋骨,也挺好。
温祠勾唇哼笑了一声,“你就是太久没挨揍,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