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你敢污蔑徐公
“哐哐!湖匪来啦,快杀湖匪啊!”一票人马从东过来,其中有民壮力士,衙役狱卒,一个县的武公人几乎都来了,拿着锣鼓,举着棍子,呼啦啦~
“看,孙老爷在那儿!”
“快!把他们围起来……”
上百人把徐清几个人围个水泄不通,但他们不敢上前,因为孙有财的脖子上架着钢刀呢。
孙有财脖子上架刀还不老实,给徐清放狠话道:“哼,你敢杀我?你杀了我,看他们不把你碎尸万段,同归于尽,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孙有财三声“你敢吗”甩了出来。
猖狂!无比的猖狂!徐清大笑,手起刀落!
“不要!”围住徐清的人都是大喊,孙有财也闭上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而徐清的刀悄然一转,变成刀背向下,砸在了孙有财脑袋上。虽是刀背,没要了孙有财的小命,仍是把他砸了和头破血流。
“大胆刁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富商,殴打良民!”围住徐清的众人身后,响起了一个人声。众人忙道,二老爷来了。
徐清抬头一看,只见一高瘦中年人,鼻孔朝天,踱步而来,一副在场人都是垃圾的神情。
“本官,钱塘县县丞,听闻此地有大批湖匪作乱,难不成就是你一个人?”
“你就是……”
“来人!拿下此獠!”县丞不允徐清多说话,只当下就叫手下把徐清捉了。徐清刀提起来,指着地上躺着的孙有财道:“我看谁敢?”
“一个落单湖匪,还如此猖狂!”县丞呵斥道。
“你哪只狗眼睛看出来了我是湖匪?”
“是不是湖匪,本官为官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穿,你骗不了我……”县丞嗤笑一声,同他讲道理,能有什么道理可讲,又道:“你是不是湖匪,冤枉没冤枉你,等到了县衙自然一目了然。”
徐清愕然。这是要屈打成招啊,今天若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还真要栽在这里,徐清想起了老船夫儿子的事。
手中的刀紧了紧,看来就要劈下去一般,众人不由停住脚步,他们来这儿不就是要救孙有财的吗,现在把柄在人家手里还真不好莽撞。
“怎么?本官的话,你们不听了?”县丞不约道,众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还是不敢动手。孙有财此时刚好醒来,听见众人在议论什么“不救孙老爷了”,不由心里一惊。瞥了那县丞一眼,微弱的骂道:“好,好你个老东西,老子还他妈活着呢,你就打起了我家的注意,亏我,亏我这些年供你许多钱财了!”
“哦?孙老爷还有气?”县丞装作误会,然后道:“那位英雄,都是道上的老人,事可不要做的这么绝?”
“哈哈哈,都说官字两张口啊,怎么说你都有理,不错……”徐清大笑。
“既知如此,还不放了孙老爷,束手就擒?”
“哈哈哈,我束手就擒?”徐清笑不止,只要他一声令下,十分钟之内可以把这些人收拾干净,可徐清觉得那些公人无罪,不忍取他们性命罢了,更不想暴露了暗河。
“难不成,还是我束手就擒不成?”县丞失笑一下道:“好吧,只要你把孙老爷送回来了,我就安然放你离开。”
徐清做状微微思考一下,对杨成道:“把孙老爷送过去吧?”
“喏……”
“不,不要……”这时,孙有财反而不乐意了,他哀求徐清:“别把我送过去,告诉你,他不会放过你的。”
“哦?孙老爷怎么还不愿意去他那里了,怎么回事?”徐清低头一问,孙有财哼了一声道:“当匪的明抢,当官的暗夺,我这一次落在了他手里,还不是要脱一层皮?”
县丞听了大怒,上前几步斥骂道:“你这个老倌,财迷,你那点钱我看得上?好心好意带着人来救你,你却……”
“哼,你当我傻吗,江湖人斩草除根,你们,落井下石,地皮都要刮没了。姓徐,徐老弟,老哥我把家财和你均分,万莫把我交给他!”
“呔,孙老爷什么话,糊涂了?”县丞冷笑着,回头对众人道道:“孙老爷受威胁才这么……”
县丞一开始激动地向前走了几步,又在这里回了头,一时后背露在了徐清和杨成面前。杨成眼疾手快,猫着腰向前一蹦,一双互臂就钳在了县丞身上。
“吓!大胆贼人!”围住徐清的人都是上前一步,握紧了棍子。
“谁敢动?!”徐清大喝一声。
“你你你要造反不成,我乃朝廷命官!”县丞被掐住了喉咙,声嘶力竭地喊到。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徐清杨成二人把对方的头头掐住了,所谓地头蛇,也就这样吧?
孙有财不由冷笑,随着徐清等人慢慢后退,一边还拖着倒在地上的水鬼,看来是十分配合了。
退至大门口,门后头抛出来绳子等物,把孙有财三人捆在一起,拿刀架着,睥睨看着那些公人。
公人们也慌了,捉贼不成,反被贼捉了,就算他们是小虾米不会被追责,但说出去也是笑话。
孙有财此时也在想办法,忽然脑袋一亮,咦,这徐清不是和县令陈翊立有好关系吗,不如去请他来做中?孙有财知道,陈翊立不和县丞一样,他是个“腐朽”书生,不会拿黑钱,办个文会还要拉赞助。又是外地人,在本地没有根基,就算他想对孙家家业动手,也吃不下几口。他是商人,自然知道买卖赔赚,稍一心算,就下了决定。
“徐,徐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儿?”
“哦?”徐清正好不知道拿这仨人咋办呢,于是点头道:“有什么事快讲。”
孙有财苦笑一声:“嘿嘿,徐兄弟,你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各自退一步,请陈公来做公证。陈公你是晓得的,是君子,让他做中想必你也信得。”
县丞却不乐意了:“不行,陈翊立是顽固不化之人,他若来了,此事只能大,不能小。”
一二把手,在哪里都是各自不服的,县丞不愿意让陈翊立看见自己这个狼狈模样,更不愿意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绑架朝廷命官,和看起来的良民富商,那可是犯了大忌讳。不过嘛,徐清是刺史,是伯爷,也可以说成是教训一下下官,训斥一下地方刁民,这虽然越俎代庖,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徐清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上官仪已经带着陈翊立悄悄来拜访了,已经在路上,可能转眼就到。他也不知道,陈翊立早就已经对他崇拜得不行了,也知道了他的身份,故而也是不能定。
犹豫一下,徐清忽然感觉好麻烦啊,要是昨天晚上一开始就把两人偷偷宰了多好,一干二净,到现在拿着不是,放了也不是。以后不能这样了,要果断一些。
他在犹豫,那些公人却听到了孙有财的办法,都考虑一下,以为别无他法,偷偷退回去请“如来佛祖”了。
思考了大概一柱香时间,县丞突然冷笑起来,问道:“哼哼哼,怎么,不好办吧?杀了我,怕朝廷派兵剿匪,你那一帮徒子徒孙没过路。不杀我,又怕我以后瑕疵必报,照样找你麻烦。”
“确实不好办,唉……”徐清叹了一口气,对杨成说道:“打他一顿,刚有了灵感,被他吵吵没了。”
数里路外,陈翊立和上官仪在商量什么事情。陈翊立责怪上官仪起床慢,耽误了拜访徐清的时间,上官仪解释说,晚一点去,徐清不好把人往外面推。留着吃个饭,一会儿就晚了,说不定还能留宿一晚,那面子可就大了。陈翊立恍然大悟,却见路上急步又来一个人,穿着土黄色衣服,正前面写了一个卒字。这正是狱卒打扮,可这狱卒为何到这里来了?
这狱卒,正好是从徐清宅邸旁边退回来去请陈翊立的,没想到和他同了路。
陈翊立未来得及问,那狱卒居然老远就认出了他,飞奔过来,当即跪下道:“求大老爷救救二老爷!”
“二老爷?”
“是啊,前面有湖匪闹事,二老爷带人去捉,却被反被抓了,此时正抵角呢。”
“好,快带我去!”陈翊立自知事关重大,边走边问道:“湖匪人多不多,二老爷伤没伤着?”
“湖匪只有两个人,二老爷,也没伤着。”那狱卒急速的道。
“那就好,”陈翊立跑了起来,上官仪也疑惑起来了,心中疑惑不解,但是他心里有一个非常强烈的预感,是不是徐清那家伙惹事了?于是也三步并作两步走。
走到看见的地方,二人听见那门口有哀嚎之声传来。
“啊~”县丞屁股开花,大骂徐清,于是花朵开得愈大。旁边的公人干着急,他们不敢上前营救,怕一个不小心徐清就弄死了县丞,完了他们还要担责。于是一个个劝道,不要骂了,不要骂了。
县丞也是恼了,对公人道:“上啊,杀湖匪,不要顾及我!”
“大老爷来了!”
杨成止住棍子,和徐清一同看向急步而来的陈翊立和上官仪二人。
“你你你……”陈翊立边走边指着前面不知说什么。县丞以为这是为他的遭遇不平呢,没想到这个自己看不惯的上司,在这个时候居然这么为他着想。县丞感动地看向陈翊立,谁知陈翊立却对他斥道:
“混账!你居然污蔑徐公为湖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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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章,躺在病床上写的。
觉得校医院还不错,躺了三天,只花了百多块钱,报销六成。不过,这种优惠以后不要在享受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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