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他们真的放的下了。
不少人已经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是计较,怕是要先累死自己。
“还有,现在是八十一进四十一,一会儿还有四十一进二十一,还有二十一进十一,还有十一进六。”
说起来,他们已经都没有信心能跟池酒酒比抽绿签的能力了。
“想揍她,但是说不定要先挤进前六,才能有这个机会。”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毕竟按照现在的发展,池酒酒抽绿签的能力,他们都比不上,这是运气,老天爷给的,修仙到今日,太知道这种福运对修士的加成有多恐怖了。
这一场比试,倒是没有东陵洲和海客洲的修士互相对上。
池酒酒作为一个看客,已经毫无压力的进到了三十六洲筑基期修士的前八十一名了。
什么都没做,就打败了四分之三的筑基期修士,池酒酒感受良好,甚至有给薛红衣分了一块糖。
薛红衣吃的从善如流,她的话不多,池酒酒看她的时候,她就很沉静与池酒酒交流。
池酒酒看比赛的时候,她就默默的念着心法,似乎还没有放弃修炼。
天道不容残缺,那就让天来劈她,她连自己的命都不怕,难不成还害怕天道的雷劫。
主打的就是一个勇猛。
池酒酒也注意到了,她丝毫没有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心上,断手对她来说,就是另一次与天较量的机会。
池酒酒都不由得对她心生佩服。
擂台上,即墨燃等待着对方的出手,这次的对手是个筑基大圆满,比起前面的两个对手,要厉害一些。
毕竟已经三轮比赛了,能赢到这里的,都不算弱者。
对方是个剑修,手里的剑不是凡品,他自身的修为也能撑着住这样的神兵。
但即墨燃脚下的步法太过鬼魅,不管他是挑刺砍劈,即墨燃都像是预判了他的攻击,轻易化解之后,仿佛觉得没意思了。
握着他的手腕一掰,就把他手里的剑刃夺走了。
紧接着他的剑就落进了即墨燃的手里。
即墨燃出招,正是他刚才使用的剑招,只是同样的剑招,在即墨燃的手里,仿佛多了雷霆万钧的力道。
这套剑法就是名叫奔雷剑诀。
是他祖传的剑诀。
即墨燃绝对不可能修习过,那就是即墨燃只看他耍了一套,就融会贯通,运用出来了。
被自己的剑,自己的剑诀,逼着跌落台下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
“承让了。”
即墨燃说着,双手将他的剑刃奉还。
他愣愣的接过即墨燃还回来的剑刃。
即墨燃走回去,没一会儿叶无双也赢了。
叶无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取笑道:“你还真是孩子气。”
叶无双是自己人,即墨燃说道:“见他那软绵绵的力道,总觉得是那剑诀和剑刃的不幸。”
他这话要是被那修士听见了,怕是会气出心魔。
池酒酒听着,眼珠乱转,即墨燃本来就是这样一肚子坏水的人。
腹黑阴暗,有这样的傲慢且坏心眼儿的想法也不为过。
只是他能这样坦率的说出来,还是池酒酒未曾预料了。
池酒酒专心的和薛红衣两人分着糖。
即墨燃以前还会管管她,怕她只有炼气修为,损毁牙齿。
但现在她是筑基了,连蛀牙都不用操心,既然她高兴如此,即墨燃也就随她去了。
等这局结束之后,就能抽四十一进二十一的签了。
抽完这把,比赛就要明天进行了。
筑基期三场打了一天,比赛分为三天。
这一场比完,东陵洲一个人都没折损。
即墨燃、叶无双、楚灵蕴、大牛,四人都赢了,就连重伤都没有。
池酒酒就是最高兴的那个了。
池酒酒看着身上的斗篷,也没看出什么不同,但是这东西是即墨燃给她的,最后一次抽签,还是要穿着。
果不其然,池酒酒跟绿签的缘分,还没有结束。
细细算下来,四十一名选手之中,有东陵洲的五位。
可是只有海客洲的,都只剩下三人了。
现在对上,连冤家路窄都算不上。
大牛抽中的就是海客洲的于臣晏,这人是于臣修的弟弟。
也是筑基期之中实力不错的一个。
对着袁崇比划抹脖子动作,让袁崇开杀阵,杀掉池酒酒的也是他。
现在他对上了大牛。
作为筑基期大圆满,他看待大牛的时候,表情里都是不屑。
“等明天,要了你的命。”他目光兴奋,盯着大牛,又看池酒酒。
池酒酒表情绷紧。
“那就明天看看。”即墨燃不疾不徐地说道。
即墨燃带人一起回去。
有即墨燃在,这个筑基期第一的名头,还能花落谁家?
除了男主即墨燃,还能是谁?
池酒酒得意地想,这人也就是现在放放狠话,肯定蹦达不到最后。
她做了一个鬼脸。
所有人抽完了签,时间也差不多了,荐仙都城主宣布明日再比,所有人依次散去。
池酒酒还有东西要给薛红衣。
“这个给你。”池酒酒说着,将一个布包递给薛红衣:“记得回去吃,一定要吃。”
薛红衣木讷的握着池酒酒递过来的东西,像是一条软帕子,里面包的东西,她都不敢用力握,怕是那种酥酥脆脆的糖,被她握坏了。
她跟着东椿洲的人一起回去,抵达住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那条帕子,看到里面的是一枚丹药。
“这是什么?”东椿洲带头来的,也是一位金丹二层。
那位金丹修士盯着池酒酒送给薛红衣的丹药看了许久,终于惊呼:“缺月补天丹!”
这东西倒也不是什么多高阶的丹药,用在炼气期的身上的丹药,一般只有在炼气大圆满,准备冲击筑基,才会使用。
人级丹药,用于断肢再续,抵御天地残缺的雷劫。
那位叫池酒酒的小姑娘,怕不是什么菩萨仙女下凡!
薛红衣抿唇一笑。
金丹修士:“哎呦你从来不笑的,都冷的跟你把妖刀一样,那小姑娘还真是不一样。”
薛红衣点点头,没反驳他说她冷的跟妖刀一样,也没反驳池酒酒是不一样的。
薛红衣把丹药放进嘴里,莫名吃出一种麻糖的甜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