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仙都城主,从来不敢想,钟长老能主动提起来,说起即墨燃的母亲。
对钟家人来说,那位仙姬,到底意味着什么,外人根本不敢置喙半句。
钟长老不知道是怎么看开的。
荐仙都城主讪讪笑道:“钟长老,也不要我制止这一场比试。”
即墨燃的天赋在这里,真的要是接着比下去,真的伤及根本,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要是现在在场上的钟越,说不定钟长老已经一袖子将金鹏甩开了。
终究还是有点儿不一样。
“不用,他能赢下来。”钟长老看起来即墨燃很有信心。
下一秒,即墨燃哇的一口,吐出很多血来。
看着都知道,他被什么反噬了。
夺人剑阵,夺的还是半步元婴的剑阵,真是不要命了。
真不知道他这招,能把别人的东西,随心所欲的学过来,将别人的杀招抢过来的功夫,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这门功夫,看着就不是那么好学的。
别的且不说,你要想学人家的剑招,总要熟悉基本剑招,那是需要刻苦才能积累起来的。
想要学别人的血影爪,总要自己体魄足够强劲,那是需要数不清的锤炼的。
再者说,现在即墨燃都开始夺走人家的剑阵了。
那金鹏是什么人,中元洲的金丹大圆满,他的剑阵除了是自小苦修的功法,还有就是他自己从自己的剑中,体悟到的驾驭之术。
那要他先与他的剑灵沟通好。
但即墨燃上去就是一番霸道蛮横的强取豪夺。
对方的修为比他高,那他就拼上自己的血肉,忍着反噬,也要强迫一试。
“他母亲当初也是这样,冲破钟家仙族禁制,跑下去生下他的。”
“这么多年,不是钟家不想找他,是他母亲封了他钟家孩子的血脉,钟家又不想来大张旗鼓的去下界,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
钟家曾经出过一位仙尊,仙尊后代,距离仙尊血脉越近,血肉越是珍贵。
不只是对人族,对魔族而言也是。
要是有魔族的人捷足先登……
荐仙都城主忧心着,但那也不该放任即墨燃在下界。
“那仙姬封锁了他的血脉,钟家又是怎么发现的。”
“他在下界被人害过一次,修为从筑基跌落到炼气,蹉跎三年,险些没了性命,是血脉保住一命。”钟长老说道:“但似乎也是因为血脉暴露,也给他招致了另一次灭顶之灾。”
荐仙都城主掏了掏耳朵,想要听钟长老再说一遍。
一个二十一岁的筑基一层,已经足够让人觉得危言耸听了。
怎么还有这回事儿?
说即墨燃中间修为跌落,蹉跎三年。
“你看看那小姑娘。”钟长老指了指池酒酒。
荐仙都城主看过去,这个小姑娘完蛋了,她跟即墨燃的道侣契约,本来受益者就是她。
现在看来即墨燃的天赋,可是比什么钟越要好上很多。
岂不是……
钟家是打算以后把即墨燃当成重点的培养对象吗?
那就不能留着池酒酒这个软肋。
荐仙都城主还是觉得有点儿可惜,像是池酒酒这样的小姑娘,修炼速度很不错,还是个天赋很高的炼药师。
他都动过要把池酒酒收为养女的心思。
可是真的成了钟家人的绊脚石,钟家人的狠厉手段……
早年间不长眼的人想要见识,但那些见识过的人坟头都找不到了。
钟家人出手狠,但是总能做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人敢招惹钟家,就是那时候立下的威严。
荐仙都城主,在心里替池酒酒好一顿担忧,这样一个好好的小姑娘,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当初即墨燃重伤,就是她救下了即墨燃,手段非常高明,清裳,你带即墨燃去神魔道的时候,也看过他,经脉重塑,气海重建的都天衣无缝。”
“是也不是。”
钟长老发问了,清裳仙姬怎么敢不回答。
“正是,小公子好得很。”
荐仙都城主没想到, “那小姑娘有这样的本事?”
荐仙都城主想了想,终于还是想起来:“铸灵丹!”
“对。”钟长老说道。
铸灵丹的铸字,不是重铸的意思。
而是铸就的意思。
“铸灵丹的丹方不是遗失很久了,就算是没有仙缘的杂灵根,服用铸灵丹也能铸就仙缘,要是自身就是天之骄子的单灵根,那就是修复稳固……”
“人级丹药,但是木灵族的独家丹方,木灵族上一位……那什么,就都全族夷灭了。”
“铸灵丹也不太可能再出现了。”
“不过,东陵……本来就是木灵族的埋骨之地,想必那小姑娘,就是在东陵秘境里,得到一两颗木灵族前辈留下来的铸灵丹,修复了小公子的灵根吧。”
荐仙都城主慢慢悠悠地说着。
钟长老说:“即墨燃的灵根,是东陵秘境开启前就修复的。”
“我的天玄馆,最近在跟那位池姑娘做生意,她次给了我两千枚极品丹药。”天玄馆主人说道。
两千枚,极品?
荐仙都城主抬头远远眺望。
看台上的小女孩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她差点儿被人卸掉一条胳膊的时候,也没见她难受成这样啊。
仿佛即墨燃吐血,比她自己重伤,还要难受。
看看娇娇小小的女孩,能拿出来两千枚极品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