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个池酒酒愚蠢的地方。
一个丹炉就想要把他们,她放出这些,只是让他们更加确切感知到池酒酒到底有多少好东西。
“几位丹师,你们退后,这魔女我们处理。”有人开口,看着池酒酒手里的东西,他们也是很眼馋的。
那人戒备万分,他看着池酒酒不断地往丹炉之中添加仙草。
他们不是没见过别的炼药师炼丹的。
别人往丹炉里加东西,都是慢条斯理的,池酒酒的这个动作,就像是闹着玩儿一样。
她的每一次动作,似乎都是即将就君臣炸炉了。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胆战心惊。
“你不要想着用这些小动作来恐吓我们。”那元婴强者说道。
他炼的是外家功夫,身体强横,不知道池酒酒的玄级仙草,能伤他几分。
但是从周围的人担忧的眼神之中不难看出,所有人都觉得着他不太安全。
一个小小的丹炉,一个小小的女孩。
还是在这样的破地方,他也是无知者无畏,不过能跟这么多玄级炼药师搭上关系,可是他这种没有门第,单打独斗的元婴,需要把握的一次大好机会。
他看着池酒酒的丹炉。
丹炉之中,有着火焰升腾。
池酒酒反手拍出丹诀。
两枚丹药从丹炉之中飞了出来?
什么东西?
这下子不只是炼药师觉得毛骨悚然了,就是躲在后面,鸡贼的想要看看池酒酒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几个元婴也都伸长了脖子。
这里不多不少也有七八十人。
怎么池酒酒威胁他们,威胁着威胁着,她炼制了两枚玄级丹。
“真的是玄级丹,还是玄级丹之中的三色霞光丹。”
“玄级丹,霞光丹……那岂不是丹王。”
十个黄级炼药师,就是绑在一起,也不如一位丹王来的珍贵。
在世的丹王一共只有六位。
其中有两位已经临近寿元尽头,如今都避世不见外人。
三位是丹阁之中的炼药师,想要求到丹阁头上办事,那是需要无数钱财的。
还有一位是丹皇的徒弟,如今在钟家和温家当长老。
钟家何等响当当,温家在玉仙京又是名声显赫。
两家背后,只需要一位丹王,就能支撑,他们这些元婴,要是能跟一位丹王有点交情……
只是这样想着,将来家族兴旺的绘卷已经在他们的脑海里展现出来了。
池酒酒收丹,随手似得,又扔了一份玄级仙草进去。
她太过洒脱随意,看起来就像是灶台上炒菜的小夫人,对着自己的锅台里放点儿盐巴酱油。
她不是在炼制玄级丹药吗?
玄级丹药是这样的吗?
不都说玄级仙草有自己的脾性,稍有不注意,就会炸炉,就会伤及炼药师的性命。
星引那种高手,都要在炼制丹药的时候,请来几个元婴跟他一起护法。
但是池酒酒身上的这种从容不迫,运筹帷幄,就算是最年轻的丹王星引,他也不敢像是池酒酒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了,池酒酒当着他们的面,炼制了玄级丹。
她才金丹修为,骨龄一眼就能看穿,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
这样的年轻,这样的娇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但就算是再怎么不敢相信,总也要相信一件事情,那就是眼见为实。
池酒酒的模样过于好整以暇。
她面前的丹炉之中,轰隆隆燃烧着火焰,她的身侧,也是荒火环绕。
别的就不说了,就算是他们都是元婴,如果不是几个人合力,也很难对池酒酒造成什么。
但池酒酒的模样就不一样了,瞧着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可恨。
她太镇定自若了,她专注的看着面前的丹炉,丝毫不害怕别人偷袭。
池酒酒当然不害怕,她的荒火就是她的触觉。
虽然不像是化神强者那样,将自己的气,化成法身画像,具有刚劲的杀气和无与伦比的防御能力。
池酒酒的荒火包裹住她,具有差不多的能力。
“要磕头的快点儿。”池酒酒说道。
谁要给她磕头。
看是看看她这副模样!
真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恨得牙痒痒。
还有就是,她一个金丹,身后带着一个元婴而已,怎么就这么猖狂。
他们来之前,早就摸清楚了。
“这个枯叶城之中,就只有两个元婴。”
“其中一个是枯叶城的少城主,另外一个是池酒酒的贴身护卫,剩下修为高的也就是七八十个金丹。”
五年前,在东陵洲之中,就算是四大家族,一家也就几个金丹,就足够他们横着在东陵城走了。
池酒酒这里有七八十个,只是在东陵洲的话,就算是池酒酒和即墨燃带走一部分到荐仙都去,也没人敢招惹东陵洲。
池酒酒和即墨燃与乔尊者还不一样。
乔尊者虽然也是东陵洲走出去的元婴强者,但乔尊者一路上自己单打独斗,与东陵洲之上的其他人,并没有多少亲厚情谊。
乔尊者筑基高阶时,也就二十来岁,那时候就离开了东陵洲,在东陵洲上没有基业,没有亲缘,就连成家,他的妻子也不是东陵洲的人。
但池酒酒和即墨燃不同。
就算是两人将来去了上界,东陵洲枯叶城,也像是有一条根牵绊着两人。
而且两人宅心仁厚,不是那种抛家舍业,不顾旧相识的人。
“是啊。”池酒酒应和了一声:“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枯叶城之中,就算是只有金丹,但是在面对你们几十个元婴时,为什么岿然不动。”
池酒酒说的也不无道理。
为什么?
“按理说,知道元婴压境,知道这是异常逃不出去的劫难,多多少少,也该安排族中年轻的,天赋不错的弟子离开,但枯叶城之中太安静了。”毒丹丹师细细思忖。
不止。
他远远眺望,还发现了一个异常:“枯叶城之中,是有传送阵的,现在传送阵只有进来的人,没有出去的人。”
枯叶城的人都打算留在枯叶城等死吗?
没有人想等死。
那他们是怎么做到这样有恃无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