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酒酒吃着东西,不经意之间打了一个哈欠。
温柳儿人就在东陵秘境之中,只要她现在不出来,温仲就算是找到池酒酒的头上,池酒酒也是不害怕他的。
最后,这株夺天衍岁,被温仲拍下。
他的那个价钱,让人望而生畏。
而且,根本就没有人有胆子跟一个化神强者在这里争夺一份仙草。
“真是白瞎了。”池酒酒埋怨道。
“想必他拿到那株夺天衍岁之后,第一时间就会吃掉吧。”池酒酒声音有点儿哀怨。
她才二十岁,根本就在寿命上没有任何烦恼。
现在跟她谈寿命的烦恼,就跟胎毛都没长齐全的婴儿,说脱发的烦恼一样,都是无稽之谈。
池酒酒在乎的,是现在这株夺天衍岁被别人拿走了。
这个天演大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第二株夺天衍岁。
真是的……
没有这个主药,池酒酒想要炼制太虚衍岁丹,那就是无稽之谈。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池酒酒真的很想要,但那是化神,她也真的是要不到。
“别难过了,吃点儿好吃的。”即墨燃安慰她说道。
池酒酒点点头,现在也就只能多吃一点儿,来麻痹自己了。
“糟践东西,太糟践东西了,牛嚼牡丹!”池酒酒怒斥道。
但要是说让池酒酒想想办法,找那温仲,好好商量一下,给她点儿时间,凑凑太虚衍岁丹的仙草,等她炼制行不行。
池酒酒虽然有炼制丹药的瘾,现在没有凑够仙草,整个人也很暴躁。
真要是说,让她给温仲打工,她又不愿意了。
从来一来,就差点儿让蓝蒻活下来,后来又掐即墨燃的脖子,再后来在隔壁偷听,种种事情他做下来。
池酒酒就只有一个观感,这个是个老畜生!
还有温柳儿的事情,虽然知道他不会亲自动手杀了温柳儿,至少这几年了,他都没有做,但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温家有人要杀他的孙女,他料理干净了吗?
为什么不替孙女讨回一个公道。
要是真的是温家的其他人,想要温柳儿的性命。
那他们对温柳儿的仇恨,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温仲当年对温柳儿的偏爱。
别人又不知道温仲送给温柳儿的几十个傀儡,都带着催命符。
他们只能看到,温仲就是堂而皇之的送了温柳儿几十个傀儡。
这就是温仲对温柳儿的偏心。
那温柳儿要是能修炼还了得。
这还是温家人这样做的理由,为了利益。
转念想想,温柳儿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温仲得用心,那可是以前她挂在嘴上,最疼她的祖父。
温柳儿的猜想要是真的,温仲一面对温柳儿好,一面又想要温柳儿断胳膊断腿不能修炼。
这是什么变态。
绝对是变态。
池酒酒和即墨燃两人心中还有最后一个猜想,两人都不敢说。
“小柳儿也是天赋太好了。”池酒酒叹息一句:“幸好小柳儿天赋好。”
用不了太多的时间,说不定温柳儿就能元婴了。
再用不了多少时间,说不定温柳儿也化神了。
藏一个温柳儿,池酒酒还就不相信,她没有这个本事把人藏起来。
果然,宣布夺天衍岁到他手上之后,隔壁就开始了一阵哈哈哈大笑。
“我知道你们能听见了,怎么,你作为一个炼药师,居然一点儿都不想要这种天阶仙草吗?”温仲说道。
池酒酒冷笑一声:“想要啊,你这样问我,难不成打算白送啊?”
“想得挺美啊。”温仲难得高兴,这世上本来就又没多少事情,能让他高兴,喜怒哀乐都在九千年之间逐渐淡化了。
除了能增加寿命的事情。
“那不得了,你还要来问我。”池酒酒声音里都透着对隔壁的人的厌烦。
“哈哈哈哈!”温仲反而笑的更大声了:“你还别说,我还是很喜欢你们两个的性子的。”
池酒酒撇撇嘴,心中的想法是,这人真的是,怕是喜欢听别人骂他,喜欢听别人嫌弃他。
但想想一个人,已经几千年没有人嫌弃过他了,他现在的心理,也不是很难理解。
“往后的几千年,你们也该是这天演大陆上的一号人物,到时候比肩在化神的……”他说着,自己顿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池酒酒的错觉,他很向往。
甚至池酒酒有一种感觉,现在他说的不是别人的事情,而是几千年以后,他想要跟池酒酒和即墨燃并肩在化神期。
池酒酒不知道是不是她先入为主,或者这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想法……
恐怖,总之很恐怖。
“化神?我们可没有功夫跟你一样,在化神期折腾几千年,我要到到更高的地方去,化神期,你想跟谁并肩,就跟谁并肩去吧。”
更高处……
不知道多久之前,他就已经不敢设想了。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金仙!
更高的修为,倘若有,那也应该是他!
他如此想着,血液沸腾之时,突然冷静下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很激动的情绪了,这对儿夫妻真是了不得,因为他们年轻,所以唤醒了很多他年轻时的心思。
“你们不要太天真了。”他说道。
池酒酒说:“我们可不天真,我们也不恶毒。”
她说完这句,即墨燃默契的再次将那禁锢布置上。
两个房间的声音再次被阻隔,温仲气的自己偷偷地笑,隔壁那两个!
真是好样的!
真是好样的!
池酒酒说他恶毒?
他才刚花了一千万高级灵石,在天玄馆买了一株天阶仙草。
现在不能闹,真的要是一巴掌把整个天玄馆拍的稀巴烂,往后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呢。
为了不花那一千万高级灵石,居然把整个天玄馆都拍的稀巴烂!
到时候一定有人这样说他!
不能拍天玄馆,他一个化神大能为什么要像是现在这样,自己把自己气的不行?
这两个小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认定他恶毒的。
但也不是是冤枉了他,要是真的可以,现在他就想要了那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命!
偏偏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有阻隔,池酒酒还是心有余悸。
“你怎么想的。”池酒酒问道。
“怕是跟你想的一样,那种眼睁睁看着时间流失,自己却抓住的人,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哪怕是他自己的亲人。”
即墨燃说着,都忍不住轻轻摇头,表情之中,都是对温仲得看不上。
池酒酒喃喃道:“他要是真的打算这样做,那他就跟畜生没有区别,什么乌鸦煤堆的,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