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见她一脸受教了的表情,这点儿一直想要摆谱,但是池酒酒和即墨燃两个人,怎么都不接茬的欲望又被勾了起来。
“所谓的禁术,都是些小打小闹。”他不屑地说道。
“那些禁术,想要对我们化神用的,他能用的出来,我能受他这一下,我都是服气他的本事的。”
“但炼气期与炼气期之间,本来互相要不了性命,要是一方使用了禁术,另一方必定会死。”
“禁术,保护的从来都是那些小菜鸡,而不是我们。”
温仲说着:“什么禁术,要是有人敢对我用,我能保证让他施术之前就死八次,你信不信。”
身怀禁术的池酒酒:……
这话她没办法回答,也不怎么想回答就是了。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怕了。”温仲问道。
池酒酒涨红了一张脸:“我才不害怕,按照你这样说的,那钟家的家主,所用的禁术,应该是跟吸取别人灵力有关的禁术啊,很高深。”
“对啊。”温仲只当池酒酒说出这几句话,就是为了转移话题。
他也敷衍了一句。
只有池酒酒自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这样想的。
她就是想要从温仲得口中确认,这种吸取别人灵力的禁术,跟钟家就是有关系的。
那轩辕家的轩辕煜,在东陵秘境之中,对即墨燃使用的那种吸取别人灵力的禁术……
又是轩辕煜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钟家?还是别的地方?
钟家先前表现出来的,对即墨燃的态度还算不错。
不对,池酒酒和即墨燃现在接触到的钟家人,不过就是钟长老和钟越两个。
钟长老称呼大仙姬为姐姐。
可以见得他与大仙姬至少是有私交的。
钟越就是个笨蛋憨憨,池酒酒甚至都不知道,他对他自己挂在树上,只等成熟就被人吃掉的果子的身份,有没有确切的认知。
就像是温家。
里里外外多少个派系,自己家还跟自家斗呢。
听说温柳儿那个一千岁的十八伯父,跟一千岁的温柳儿的父亲,还不对付呢。
他们两个的修为,想要渡劫成为化神,怕是也不太可能了。
那要是钟家的钟长老,至少看在大仙姬的面子上,不想要为难即墨燃,但是钟家有其他人,就想着要即墨燃一家不能好过。
从枯叶城的兽潮开始,就有不少势力牵扯其中。
即墨燃和池酒酒对视一眼。
两人眼神交汇的时候,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想要做的事情。
“要不是今日见到那个人,我都快要忘了还有这样一笔账没算呢。”池酒酒说道。
轩辕长荣。
前几日看蓝蒻的热闹的时候,池酒酒可是看到了对方的。
轩辕家扎根在东陵城那么多年,突然到了荐仙都来,要是说没有一个依仗,那池酒酒是万分都不信任的。
就像是周无叹,没有拖家带口,只是他一个人,还是个金丹期的修士,想要在荐仙都找个看得过去的营生,都不那么容易。
轩辕家要是没有找到一个合力的靠山,在东陵城做了这么多年的鸡头,他们舍得到这里荐仙都来?
必定还是足够的利益牵扯来了的。
比如,之前已经快六百岁,快到自己寿元尽头的轩辕长荣,如今是个元婴修士。
这才几年的光景,他要是有这个天赋,自己早就巴巴的修炼到了元婴期了。
还能拖着让自己担惊受怕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元婴?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想着怎么使坏?”温仲这个外人都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小眼神,里面有着他看不明白的东西。
小夫妻两个在他这里逃了这么多的话。
多是跟钟家有关的。
那就是这些事情也就是跟钟家有关的。
他虽然不知道,想必他坦诚以待,真的要是想要从这对儿小夫妻嘴里问出点儿什么,那也是难上加难的。
但是没有关系。
看模样,这两个小坏东西,想要算计的也是钟家,从来跟他没有关系。
跟他没有关系吧。
温仲这样想着。
亲疏远近的,怎么都要是钟家先被他们两个收拾了啊。
温仲还是想要嘿嘿笑两声。
钟家当初是怎么对钟清瞳的,还有钟家的那个老畜生。
他怕是没能想到,到了今时今日,就算是钟清瞳生的孩子在下界长大,没有半点儿资源给他,他依旧走到了这一步。
即墨燃现在这副挺拔的小模样,还有他的脸,说起来也有几分跟钟清瞳相似的。
“你们要是想要杀了钟家的那个老东西,可以好好利用这小子的这张脸,他最受不了这个了。”温仲故意说道。
池酒酒不解,即墨燃跟大仙姬顶多有三分相似。
“你要是想让我们利用跟大仙姬相似的脸,你不是炼制过她的画皮吗?大可以直接将她的画皮给我们啊。”
温仲听着池酒酒说话,慢慢挑起眉头,眼神之中夹杂这一些池酒酒根本就不懂的东西。
“就是只要三分相似,就是要让他看出来,这是钟清瞳的儿子。”
温仲这几句说的太过含糊了。
池酒酒都不想问了。
她和即墨燃还是不想死的。
现在去挑衅到钟家的化神面前,那可真的老寿星上吊了。
“要不然去把天玄叫过来,找他问问。”池酒酒提议。
温仲皱眉,这两个人打探消息全靠问,真就是阳谋啊。
但他觉得好笑,又觉得这两个真是年轻,年轻就是意味着可以多活几岁,多活几岁就意味着可以往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耍心眼儿。
他以为这两个人不会耍心眼。
池酒酒只觉得自己装蠢的有点儿累得慌。
“天玄可不是问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你们要怎么问他。”温仲问道,发现即墨燃又把屏障布置上了。
隔音的禁锢,这已经是第三次!
他们玩儿阳谋,还要防备着他?
那刚才他掏心掏肺的说出这些事情,即墨燃和池酒酒还是把他当外人。
气死了。
但是不能真的死。
池酒酒忙不迭的喝了一盏茶水,才放松的说道:“他觉得他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还不许我们太聪明,我问的时候又直白又小心,真的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