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对鬼面魔修勾勾手指,打架归打架,不能误伤池酒酒!
但那鬼面魔修是真的一点儿都不识趣儿。
他就像是一只癞皮狗似得,非要赖在池酒酒的身边。
不对,这个鬼面魔修,怕是也是个会玩儿心眼的。
他是不是看出了,池酒酒对于人族的重要性。
有了池酒酒,人族在很短的时间之中,就能催生出几十个化神强者!
就算是丹皇出世,也不太能炼制的玄级丹药化神丹,在池酒酒的手中,就像是村头秋天收获的大白菜一样。
只要能付出池酒酒想要的筹码,一人都能抱走一颗。
魔族终于也是开了眼,终于盯上了池酒酒。
那可真是盯对了人了。
在他温仲看来,现在才盯上,都算是晚的了。
“那魔族小子!刚才叫嚣着不是胆子挺大吗?怎么现在不敢跟我动手了吗?”
温仲是个化神期,还是个快一万岁的化神期。
现在对一个年纪连他的零头的零头的零头都没有的小孩子,这样颐指气使,逼着人家动手,要是这小孩不是魔族,而是人修,温仲多少有点儿欺负人了。
但小孩是个魔修,欺负的就是他!
可这小孩赖皮的有点儿厉害,他就在池酒酒的身边待着,仿佛已经知道了,池酒酒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温仲就算只是因为不想误伤池酒酒,也不会对他出手。
即墨燃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池酒酒如今碎丹成婴的关键时刻,真不知道这些聒噪的人修,到底在闹些什么。
即墨燃被温仲吵的脑袋疼的时候,一个魔修痛呼一声。
如同鬼面魔修带魔族压境之时,他掐住荐仙都城主的脖子那样。
灏古仙尊伸出手,捏住一个魔修的脖子。
周围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灏古仙尊的脾气,他要是真的动手杀了魔族,那根本就没有人敢管。
“他是谁?”灏古仙尊问道。
那魔族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还是挣扎着出卖自己的主人。
这魔修本来就是老魔主手下的人,老魔主死了,他随意给自己挑了一个新主人,忠心是如何都谈不上的。
现在他想的就只有怎么才能活下去。
出卖即墨燃就能活的话……
“他是新任魔君,不知道老魔主从什么地方接回来的,似乎是老魔主的儿子!”他说着这些似乎还觉得不够。
又接着说了一通:“他跟个女人联手,杀了他的父亲!”
他也就只能说话说到这里了。
鬼面魔修和灏古仙尊一同出手。
两人的速度太快了,那魔修只在一瞬间,就化成了一团血雾。
剩下的魔修更加不敢说话了,他们想要跑,可是也清楚,现在已经不是最好的跑的时机了。
小魔君真是作孽啊,果然身上有着一半的人族血统,就是跟他们魔修不是一条心的!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杀的都是魔族!
不过想想也是,且不说他父亲是不是魔主,他母亲可是大仙姬啊!
大仙姬就是专门杀魔修的!
上了贼船,这次真的是上了贼船了!
鬼面魔修看了一眼灏古仙尊。
此人比起温仲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俗话说的好,乌鸦站在煤堆上。
即墨燃眉心一跳,他怎么觉得这俗话这么耳熟。
姑且不管。
他动手杀了那叛主求生的魔族,一个是他主动背叛自己的主人,即墨燃该杀他,另一个是因为他即墨燃依稀记得,他的母亲身份高贵,并不是能与魔族有所牵扯的人。
刚才这魔族背叛污蔑他就是了,实在不应该说什么他的生父是魔族圣主这种话!
日后倘若是他的身份暴露,那他的母亲要如何?
大仙姬的身份,如何也不应该与魔族有染。
所以在即墨燃看来,那魔族就是该死。
灏古仙尊动手,又是为了什么?
即墨燃远远的看了一眼灏古仙尊。
这人轻飘飘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将他身上的血污一点点清理掉。
他是个什么人所有人都是清楚的,杀人不眨眼,在他身上就是在合适不过的形容词了。
现在还要装的干干净净,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但不管是魔族或者是人修,在灏古仙尊动作之时,一个个噤若寒蝉。
所有人都不说话,即墨燃对视过来的眼神,在灏古仙尊的眼中,就显得格外的“聒噪”。
不管是人族亦或者是魔族,有胆子跟他对视的本来就没有几个。
灏古大仙尊看着面前的鬼面魔修。
没有人能猜的出来,他在想什么:“让你的人都从人族的领地之中撤出去。”
他这样说,即墨燃置若罔闻。
他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池酒酒最后一次吐纳。
当下的情况,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多化神过来。
荐仙都惊世骇俗的雷劫刚一消散,不少修士,就已经赶过来了。
此刻在荐仙都看热闹的人,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
池酒酒稳固元婴期,一共花了三天。
她倒是很安心,即墨燃就在她的身旁,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可她刚睁眼,就被面前仙魔对垒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热闹。”池酒酒喃喃说道。
看看温仲一副要动手的模样,灏古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盯着即墨燃的模样,不是那么和善。
现在即墨燃是魔族的身份,他这样出现在这里,不被人族的大能盯上,才是不正常的。
池酒酒慢慢的呼出一口,即墨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按照他的性格,审时度势,也不应该用,魔族的身份回来。
池酒酒嗔怒的瞪了即墨燃一眼,可她生气归生气,身体却挡在了即墨燃的身前。
即墨燃当即愣怔,池酒酒不是一直对他非打即骂,各种羞辱吗?
现在面前这么多的化神,他们要是动起手来,池酒酒的小身板,也就是被他们一巴掌打的灰飞烟灭的下场。
可是池酒酒现在挡在了他的身前。
即墨燃心跳的很快,本来以为自己看清楚了池酒酒的本来面目,就算是跟她纠缠,也只能用她满足私欲。
他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的话,在此时此刻,都变的古怪起来。
池酒酒会挡在他的面前啊。
就算是书中有白纸黑字又怎么了,一定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