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燃正想的出神,面具下的嘴角如何也压制不住。
这时候,池酒酒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温仲看起来没有认出你,你就假装挟持我,他不会对你动手的。”池酒酒说着,就把自己最脆弱的脖颈,交到了即墨燃觉得手上。
即墨燃指甲触碰到她脖子上细腻的皮肤,呼吸都停滞片刻。
怕为了做戏不真,她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倒,像是自己已经不能支撑。
她是不知道她身上的仙草香味能让人鼻尖发痒,心头发涩吗?
她这样倒在他的怀里,是什么勾引人的手段吗?
“你愣着干嘛?赶紧带我走啊。”池酒酒还要指挥。
即墨燃从善如流,放下一阵魔气,手臂抱住池酒酒的腰身,将她扣在怀里带走。
温仲震怒,“那臭小子做了什么?”
当他想要追赶,面前却出现了几十具傀儡拦住去路。
都是魔婴之上的修为,其中还有一具已经达到了化神修为!
温仲仔细辨认!
“魔主那个老东西!不是说流放到地狱血海了吗?”温仲收回自己的法天象地。
魔主也是一个寿元近万岁的老东西了。
早年被重伤,所以修为一直停在化神八层。
别人要是从这些傀儡上不能分辨出什么,但是温仲是一定能的。
“这些傀儡的制作,上面施加的阵法,都感觉有点儿熟悉啊。”温仲说着,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灏古仙尊。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
怕是早就认出来了。
那个告发鬼面魔修的魔族,说那鬼面魔修是魔主跟人族女子生的孩子……
那个魔族的这些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灏古仙尊灭口了。
这其中已经能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灏古仙尊认出了那是即墨燃。
即墨燃的母亲,跟魔主私通的人族女子……
再想想那鬼面魔修的面具,炼制的功法一样高深莫测……
说的话也跟即墨燃那小子如出一辙。
温仲将自己的猜出来的秘密,囫囵的吞进肚子里。
不能说,这些都不能说。
他要是敢把即墨燃觉得身份说出去,那现在灏古就不是在他背后伺机偷袭了。
灏古想要做的,就是当场灭口。
谁听了这个秘密,谁都不要想活着。
不过他钟家,还真是出的都是狠人。
且不说灏古仙尊本人。
大仙姬也是没有人敢招惹的。
现在又有一个即墨燃。
即墨燃是什么人。
温仲一步步退后,与那个魔主炼制成的傀儡拉开距离。
要是那个魔族说的是真的。
即墨燃是魔主的儿子,看看,他现在就把他的生身父亲手刃了,还炼制成了傀儡。
狠,谁来了都要说一个狠字。
秦家的那个化神七层,魔主这个化神八层……
温仲这个化神九层的,已经开始害怕了。
“魔族已经溃退了,我看要不就都散了吧。”温仲说着,看了一眼灏古仙尊。
难怪当年灏古仙尊要那样处理大仙姬。
真要是大仙姬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
“嘿嘿嘿。”温仲嘿嘿笑着,他可怜的看了一眼灏古。
灏古不生波澜的目光看了回来。
温仲的笑意更浓重了,看看,这个老东西还装呢。
大仙姬喜欢上别人,就足够他受不了,大仙姬喜欢上的还是魔主,跟人族不共戴天,灏古十分瞧不上的魔族!
难怪当初钟家要把大仙姬关起来。
温仲如此想着,但还是觉察出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当初大仙姬身上并没有魔气。
他也见过即墨燃,即墨燃的身上同样是没有魔气的。
倘若是魔主的孩子,他身上应该有魔怨缠身啊。
温仲脑子里转着很多的东西,这里面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
可是大仙姬的事情,灏古仙尊的事情。
魔族人族两方顶尖强者之间的一些事情。
别的就不说,即墨燃现在是魔族的样子……
灏古轻飘飘的把头转过来,温仲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
“荐仙都的人都在呢,现在魔族溃散,你们该怎么收拾收拾,就怎么收拾收拾。”温仲的意思很明白了,他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已经都解决了。
还知道了这样一个乐子。
那个小魔族是即墨燃这件事情,他现在又不能说出去,现在这里有着灏古那个老东西,他甚至都不能大声笑。
在这里不能大声笑,他还不能回家笑了?
他当然是要回家笑的。
这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魔族入侵的危机,他也准备好要跑路了。
难怪啊,难怪啊。
但如此想着,温仲还是忍不住叹出一口气。
有种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被一个小流氓骗走的感觉。
大仙姬何等风采,小小年纪,一己之力扛起了人族对抗魔族的大旗。
怎么会被魔族圣主骗走呢?
温仲一声声叹息着。
……
即墨燃带着池酒酒,根本就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但是池酒酒倒是很高兴的样子。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好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池酒酒说着。
即墨燃心中异样,他才要好好问问池酒酒怎么了。
他在那本书中看到的池酒酒,尖酸刻薄,对他的态度也是非打即骂。
怎么如今的池酒酒是一点儿心虚都没有吗?
池酒酒不是应该在他面前瑟瑟发抖吗?
毕竟以他的脾气,见到了当初那个将他的尊严践踏到泥土之中女人,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现在不止是池酒酒的态度不对劲儿,就连他自己都清楚,他对池酒酒的态度也是非常不对劲儿的。
他应该是痛恨池酒酒,池酒酒应该是惧怕他的。
可是现在池酒酒一脸的嗔怒,仿佛对他还有一些责怪。
池酒酒凭什么责怪他?
这个问题且不去问……
现在他扪心自问,面对池酒酒似喜非喜,似嗔非嗔的眼神,他下意识是觉得心虚的。
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非常对不起池酒酒的事情……
可是他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
还有,为什么以前他会觉得池酒酒非常重要。
“我们去什么地方。”即墨燃问道。
池酒酒抱住他的脖子,眼神明亮,分明她现在也是元婴修士,自己也能缩地成寸,可池酒酒就连赶路,都要赖在他的身上。
即墨燃感觉着她细弱的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心头发乱。
就算是魔族修行魅惑之术的魔女,都没有她会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