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听完他的话,心像被人掐了一把又酸又疼,她坐到了床边和顾渊平视,看着他左脸颊那一道有小指长的伤疤,心疼得紧,右手轻轻抚了上去,划过凹凸不平的褶皱:“当时是不是很疼?”
顾渊想到那次任务,炸弹在离他不远处爆炸,脸颊被碎开的弹片划伤,左耳也因为那次爆炸听力受到损伤,等他醒过来已经在医院躺着了,当他看到脸上的伤疤,他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池瑜见到了,会不会就吓到她。顾渊看向池瑜:“不疼。”
池瑜放下手低头轻声细语的说:“顾渊,别因为我,和阿姨闹不愉快。”
“池瑜,你说大声点儿,我有点儿听不清。”
池瑜有些疑惑,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声音只是轻,又不小,而且两人离得又不远,他怎么可能听不清,除非,她不敢往下想,猛得对上他的目光,她想到两人重逢以来,顾渊总是在她的左侧,像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然后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顾渊见了赶紧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眼泪:“池瑜,你别哭啊!真的不疼了!”
“顾渊,你是不是听不见了?”顾渊擦眼泪的手一顿,他不知道池瑜怎么发现的:“没有池瑜,我只是左耳受了点伤,刚才你又在我左边,我没有听清而已。”
“所以你的左耳听不见了。”池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掉,“没那么严重,我只是有点听不清而已,说不定后面就恢复了。”顾渊把人抱在怀里哄,池瑜的眼泪浸湿了顾渊的病号服,等池瑜止住了哭,顾渊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池瑜,知道顾明珠和梁雯雯来找过你后,我恨不得杀了她们,她们凭什么?我从小到大顾明珠都没来看过我几次,她根本不配!”
池瑜坐起来红着眼看他,顾渊的声音带着轻颤:“池瑜,这一次,你还要我吗?”
池瑜直接凑近顾渊,吻上了他的唇,辗转流连,轻柔吮吸,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一吻结束,顾渊搂着池瑜靠在病床上微微喘气。
池瑜回忆起高考结束那年,她去军校看他,当顾渊从军校出来时,她笑着摸了摸他那短得扎手的头发,看着他白净的皮肤变成了小麦色,一本正经的说:“顾渊,还好你提前找了女朋友,不然以你现在这条件,难,难上加难!”顾渊也配合着点点头,手紧紧的拉住她:“小鱼儿,我可只有你了!”
他们吃了好多当地特色小吃,池瑜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被辣肿了,顾渊送她回酒店后,池瑜亲了他一下,谁知就被他抱在怀里深深吻了下来。就在池瑜以为他们会更近一步时,顾渊只是对她说:“小鱼儿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顾渊感觉怀里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才发现池瑜靠着他睡着了,顾渊搂着她,心里被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包裹着。
池瑜是听见电话声醒过来的,回来这几天她黑白颠倒,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够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顾渊怀里太放松了,她枕着回忆就睡着了,她睁开眼睛,入目一片白,她连忙坐起来,顾渊穿着病号服正站在窗台边打电话,见她醒了,顾渊立马挂了电话走过来:“你醒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池瑜刚醒过来,她有点儿懵的看着顾渊,他们两个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顾渊见她的样子,立马慌了,怕她反悔,赶紧坐到床边,拉着她的手问她:“池瑜,你刚刚是答应我,所以才亲我的对不对?”
池瑜想到刚才画面,脑子立马清醒了过来,她笑着故意说:“顾渊,在法国亲吻很正常。”顾渊突然倾身上前狠狠地亲了她一下:“池瑜,现在这里是中国!”这样的霸道让池瑜狠狠心动,她伸手摸了一把他的短发:“是是是,这里是我们阿渊的地盘。”
然后开始解旗袍上的盘扣,顾渊听到那声久违的阿渊,知道他的小鱼儿真的回来了。只是看到池瑜解扣子的动作,他不解的问:“你要干嘛?”扣子一个个解开,里面细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池瑜把头发撩到身后,凑近顾渊的右耳:“既然到了我们阿渊哥哥的地盘,那就任我们阿渊哥哥采撷。”魅惑的声音让顾渊脑子一下子炸开。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池瑜接着说:“阿渊哥哥,你现在吻我,只需要搂着我的腰,不需要低头的。”顾渊用最后的理智把人推开,拿过一旁的外套把人裹好,平日里低沉的嗓音染上了哑:“这几年,你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把衣服穿好!”
池瑜清晰看见了顾渊眼睛里克制的欲望,还一本正经的说教她,她眨着眼睛无辜的问他:“可是你把外套给我穿上了,我怎么扣里面的扣子,要不阿渊帮我扣?”
顾渊大手揽过她的盈盈一握的腰,池瑜被腰上的灼热烫得一颤,顾渊低哑沉厚的声音对她说:“池瑜,信不信老子在这儿办了你?”池瑜眼前曾经那个白净帅气的少年已经完全消失了,现在的顾渊霸道,野性,让她再次深深着迷,果然她会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反复爱上顾渊。
池瑜眼里带上了些许期待,兴奋地问:“现在吗?”说着还往他下面看了一眼,顾渊见她这样子,猛得起身往浴室走去,留池瑜在病床上笑得花枝招展。
等顾渊从浴室出来,池瑜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她上前去关心的询问:“你这伤口不能碰水,要不要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我没弄到伤口上。”
“哦,这样子啊!”池瑜尾音拉长,顾渊又好气又好笑的对她说:“池瑜,你脑子里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
“那顾渊你说说我刚才想什么了?”池瑜笑的一脸狡黠。
顾渊觉得再和她继续这个问题,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池瑜,等下你想吃什么?”